唉!他一定是前世欠了他們兄妹倆什麼,今世才要連本帶利償還,熊展麒深深地搖頭歎氣,還是決定去舞蹈室瞧瞧風青盈走了沒,順便和她和好吧。
此時的舞蹈室仍燈火通明,但社員已全部離去,只剩下尹玉白和風青盈在檢討舞姿。
「不對,你動作太僵硬了,別哭喪著臉。」尹玉白不停用劇本輕拍心不在焉的學妹,頻頻糾正她的舞姿,最後他宣佈放棄,隨手拿起毛巾丟給她。「算了,今天就練到這裡。」
風青盈用毛巾抹一把臉,坐在地上休息。
「你怎麼了?近來常常愁眉苦臉,是有什麼心事嗎?」尹玉白在她跟前盤腿而坐。
「沒事。」風青盈靠著落地大鏡子,意興闌珊地回答。
「我知道了,你準是被姓熊的卑鄙小人欺負了,對不對?」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怎麼會知道?」她努努小嘴嘀咕著。
「你們兩人最近形同陌路,任誰都看得出來。」
「哼!說起姓熊的我便一肚子火。」她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抱怨。「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在外人面前拆我的台、害我沒面子,而且還罵我,你說是不是該生氣?」
他揚起濃眉,彈一下手指。「那個外人一定是女人,而且還是個大美人。」
「最令人生氣的還是他老藉哥哥的名義來管東管西,我才不是他的妹子。」她越說越氣憤、越想越不甘心。「人家已經對他死心,下定決心找個好男人,他幹嘛老是要來招惹我?真是討厭!」
瞧她一副泫然欲哭的表情,他挪動身子到她身邊,張開雙手。「來,我的懷抱永遠為你而開。」
「誰要對你投懷送抱?我才不要……」她嘴上雖說不要,雙手已自動地摟住他的頸項、埋首在他的肩膀上,強忍住淚水,不讓自己垮下。
尹玉白輕擁她在懷中細心呵護,這個打從高中便認識的學妹,他們可說是一見如故。雖然風青盈的外表活像不正經、很愛玩的隨便女人,或是懂得耍手段、玩弄男人的驕縱大小姐,但其實是個感情專一的女人。
她對熊展麒的執著常令他感到心疼,唯一傾心愛慕的男人老是以兄長之名對她關懷備至、百般呵護,硬要她接受這分親情。但對她而言,熊展麒的溫柔疼愛是何等殘酷的折磨,而他卻樂此不疲、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完全枉顧她的心情。
所以尹玉白才會編導出這一場歌舞劇,刻意替他們製造相處的機會,希望藉此打破困局,使兩人的感情有進一步的發展,不過看來事與願違了,都怪那個天殺的木頭男人,真是一隻大笨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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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親密地相擁而坐,也不知男人在女人耳邊訴說了什麼情話,逗得女人嬌笑連連,這就是熊展麒從半掩的大門所看到的畫面。
風青盈和尹玉白有可能嗎?他們是何時開始的?熊展麒有點難以置信,他知道姓尹的和盈丫頭感情一向很好,總是毫不避諱地表現出關愛之情,但眼前的男女氣氛未免過於曖昧。
尹玉白明明已經有個未婚妻,卻還對風青盈出手,他是基於玩弄心態還是存心要和他作對?就不知風青盈在想什麼,只希望她對尹玉白不是認真的,他們並不是「吉賽兒」的寫照。
在身為兄長的強烈責任感驅使下,熊展麒不能袖手旁觀,他絕對不能讓她繼續深陷下去,執迷於一段沒有結果的戀情。
砰!熊展麒用力推開大門,把室內的男女嚇一跳,尹玉白扶著風青盈站起來,對熊展麒的粗魯行為有點納悶,真是個沒禮貌的傢伙。
而心情糟透的風青盈則躲在尹玉白身後,故意別過臉不想讓熊展麒看到,她這種心虛的表現讓熊展麒更深信自己的猜測,確定他們真有私情。
「跟我走。」俊容緊繃的熊展麒一把扣住風青盈的手腕,強行拉她走。
「喂,你這個野蠻人要幹什麼……」尹玉白忙不迭地上前阻止。
熊展麒深不可測的黑眸閃著火光,很不客氣地一把推開擋路的男人。「你不想挨揍的話,便識趣地閉上嘴巴,給我自動消失。」
「熊展麒,你要帶我去哪裡?」風青盈半推半就地被他牽著走,他莫名其妙的行動教她摸不著頭緒。
看來這大笨熊誤會什麼了,很好,就讓他受一下刺激,讓他嫉忌、吃醋一下。尹玉白豁然開朗,笑嘻嘻地目送他們離去,默默寄予祝福,阿門!
「好痛,你快放手。」風青盈霍地甩開男人的大掌,撫著隱隱作痛的手腕。「熊展麒,你想跟我打架嗎?」
熊展麒終於察覺到自己的行為太過冒失,瞟一眼她雪白肌膚上的紅印,瞬間冷靜下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風青盈和他擦身而過,飛快打開一扇門進去,然後轉身指著大門上的警告字牌。「這裡是女子更衣室,你有種便跟進來。」
哼!諒他也不敢貿然進來。風青盈得意地揚起頭,足下不忘後退,翩然旋身入內。
不知是受不了她的挑釁,還是料定晚上更衣室內沒半個人,熊展麒居然真的大剌剌地跟了進去,銳目飛快掃視空無一人的室內,再一把抓住可惡的小女人,走進其中一間浴室,反手把門鎖上。
他俐落快速的動作一氣呵成,風青盈還沒來得及驚呼尖叫,便已被他困在小小的浴室內。
「大色狼!你要幹什麼?」他瘋了嗎?她瞠目結舌地瞪著他。
「談話。」他唇邊泛起一個得逞的笑容,她存心耍把戲,他當然奉陪到底。
可惡!她二話不說一掌劈向他門面,趁他一個側身躲避時竄往門口,兩人位置已互調,背向大門的她再抬腿飛踢。
可惜她的行動早已被他洞悉,在她剛出腳時,他已一個擒拿把她甩回牆壁上,再湊身向前壓制住她,把她的雙手牢牢扣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