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想要對我說的話?」他瞇起眸。
「沒錯。」她重重的點頭。
他突然伸手將她散落在腮邊的髮絲往耳後撩去,近距離看著她輕揚的睫、勻動的眼神、以及戰慄的雙唇……
「老實告訴我,你已經愛上我了,對吧?」這是她給他的感覺,而且他的第六感向來準確。
現在的她正在道義與愛情間掙扎,那份不安全感表現在她臉上。
「你……你別胡說八道,走……趕緊給我出去……」像是被猜中心思,她又羞又窘地推著他往門外走。
「行,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我走。」歐陽昊天主動走出大門。
見他走出去後,夏月荷立刻衝過去將房門上鎖,她雙手撫在胸前,卻怎麼也撫平不了心臟的狂跳。
怎麼辦?怎麼辦才好?該不會真的就像他所說的,她已經愛上他了?所以才會輕易被他的一言一行所影響。
不會的,雖然她不愛郭宇寰,但是早已認命的準備嫁給他,雙方家長也積極的在籌備婚禮,她怎麼可以在這時候亂了心呢?
第四章
晚餐時間,歐陽昊天被迫得和幾位電子業人士餐會,偏偏這些人還真是無所不談,內容卻完全與商務無關,讓他既悶又走不開身。
就不知道月荷現在怎麼了?跟那個姓吳的在一塊兒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歐陽小老弟,來,咱們再乾一杯!」因為他是年紀最小的,在場的同業大都這麼稱呼他。
「不行了,再喝我就真的要倒下了。」他趕緊推辭。
「什麼嘛!該不會是看不起咱們?再喝一杯不會醉的。」在他們的逼迫下,歐陽昊天只好勉為其難地喝下。
過了一段時間,見他們仍沒有要散會的意思,他只好裝醉了,「呃……不行了,我好想吐。」
「你這小子真沒用,去去去。」其他人大笑道。
歐陽昊天立刻離開,到了外面才鬆口氣。
看看表,他奔向西餐廳,一進裡面就看見夏月荷與吳振東就坐在角落的位子,他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在附近的位子坐下。但他發現夏月荷居然一杯杯猛灌著酒,完全不知節制!
「月荷,我希望你考慮看看,郭宇寰一點兒也不適合你,看他開出的價錢多少,我可以加價。」他癡迷地望著她,「別忘了,你差一點兒就成為我吳振東的女人了。」
聞言,她抬起臉,瞇起一對醉眼,「你……你說什麼?」
「何必裝蒜呢?當初我可是向你父親開出一個很高的價碼,哪知道卻意外蹦出個程咬金,你父親毀了約,這讓我很生氣。」吳振東露出一抹淫穢的笑容,「我的小美人,你被這樣四處標售,可沒人相信你是乾淨的,郭宇寰不愛你,但我可以愛你,你還不滿足嗎?」
她氣得拿起酒往他臉上潑,藉著醉意哭了,「你以為你是誰……我……我夏月荷可不是沒人愛,不要以為我願意嫁給任何人。」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抹掉臉上的酒液,「那你說,誰願意接受你,如果不是郭宇寰的老爸是你媽的舊情人,一直對她唸唸難忘,他會逼他兒子娶你嗎?還真是有什麼樣的媽就有!」
夏月荷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你可以污辱我,但不要污辱我媽……你真的太過分了!」
吳振東捂著發疼的臉,「夏月荷,你還真是給你臉不要臉,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等著看郭太太好不好當,哼!」
他怒視她一眼,又揉揉被她打紅的肥臉,氣呼呼地離開了。
夏月荷難過得雙手掩面痛哭,更氣得拿起桌上酒瓶將剩下的酒拚命往嘴裡倒。
歐陽昊天見了,立刻站起想上前阻止,而她也正好站起,踩著不穩的步伐,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去。
服務生上前攔住她,「小姐,你的帳還沒結呢!」
她瞇起眸子望著對方,久久才意會出她的話,想掏皮夾,卻怎麼也找不到,「奇怪……我的皮……皮夾呢……」
「我來付好了。」歐陽昊天看不下去,出面替她解了圍。
付了帳之後,他皺著眉走向她,「走,我扶你回房去。」
「你……你又是誰?」她張著雙矇矓的眼。
「你跟我走。」他硬是將她帶出餐廳外,回到她的小木屋,「你每次喝完酒都會這樣迷迷糊糊嗎?」
「我……我很少喝酒的。」她露出淺笑。
「很少喝?就因為這樣才讓人不放心。」他走進浴室,擰了熱毛巾出來,替她擦了擦臉,當她揚起眸子與他對視的瞬間,她的心竟有些迷惘了。
「知不知道,你對我太好了,你這麼做只會讓我忘了自己是誰……」她苦笑著。
「那就忘了吧!」歐陽昊天將毛巾扔在桌上,將她搖晃的身子鎖在懷中,「你到底有什麼樣的委屈?」剛剛在西餐廳裡,吳振東那番話怎麼跟表哥所說的這麼類似,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嗎?
「委屈?」她抬起臉,傻傻地望著他,淚水就這麼落了下來。
他半瞇起眸,輕輕拭去她的淚。
「對,有什麼委屈全部告訴我。」歐陽昊天不想再對她一知半解了。
「沒有,我沒有。」
抬頭看著他,害怕那一夜的事又重演,她拚了命的想推開他,但全身酥軟的她怎麼也使不出力,「你走,你快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醉成這樣,我怎麼放心離開?」他用力拉住她虛軟的身子,將她抱上床。
「你想幹嘛?你快走開。」她開始揮舞雙拳、踢動雙腿。
歐陽昊天用力按住她的雙手與妄動的身子,「你這是幹嘛?全身都臭死了,以為我會對你怎麼樣?」
這女人只要一喝醉就變了個人,還真是不好伺候。
突然,他見她掙扎之下,不經意扯開的領口,袒露出誘人的乳溝,他立刻替她扣好,「嘴裡喊著要我走,卻淨做些勾引我的事,你是故意的吧?」
「你現在才知道?這是我的長項,我老爸從我剛滿十八歲時就開始訓練我了……」她揚起媚笑,嘴角迷人地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