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昊天點點頭,「是,我也不想管,實在太複雜了。」
現在他連自己的心情都還沒有整理好,根本沒有餘力去管他們的事。只是剛剛夏月荷那張受傷的神情竟讓他看了非常不捨,而她和表哥之間到底藏有什麼樣的秘密呢?
*** *** ***
夜已深,郭宇寰還在書房工作。
夏月荷考慮了好久,終於來到書房外輕輕敲了下門扉。
「誰?」他隨口問了聲。
「是我。」
「進來吧!」他頓了下才道。
夏月荷推開門走了進去,站在他面前啞著嗓問:「晚餐的時候,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並沒說錯,吳振東迷戀你是眾所周知的事。」他挑起眉,笑得很冷,「你爸不是早將你擺在檯面上待價而沽嗎?只是我爸笨,上了當,買了你這個便宜貨。」
「我早知道你不屑我,但不知道在你心裡我竟是這麼的不值,那我們就別結婚了,我早知道你在外面有數不清的女人,根本不缺我一個。」說完,她就要轉身離開。
「給我站住。」郭宇寰猛地站起,「你知道最好,就算我不喜歡你,但還是要娶你,這是我爸的命令,我得服從。」
「何必讓自己這麼痛苦,說穿了我也不願意嫁給你。」這話她可是憋了好久,終於忍不住發洩出來。
「你有什麼臉這麼說,給我出去,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他坐回位子上打開文件。
夏月荷深吸口氣,捂著唇搖搖頭,「我……我真的很努力想要愛你,但是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丟下這話,她便奔出書房,沒料到歐陽昊天正好下樓喝水。
此時夜深人靜,書房就在隔壁,夏月荷相信她和郭宇寰所說的話全都讓他聽見了。
「我們聊聊怎麼樣?」歐陽昊天走向她。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聊的。」她看了他一眼,便打算上樓去。
「兩個星期前的今天,你還記得嗎?」他這句話終於喚住了她的腳步。
夏月荷只能裝傻,「那麼久以前的事,我哪記得?」
「要不要我乾脆把地點說出來,好喚回你的記憶?」
她半瞇起眸,「難道你想找一件根本沒有的事來挖苦我?」
「我可不敢,我也不想破壞你的幸福,但前提是,你真的要能幸福呀!」他指著書房,「我表哥他剛剛──」
發現他的聲音愈提愈高,她趕緊堵住他的話,「你能不能小聲一點?」
「雖然他是我表哥,但是他那種態度連我看了都生氣,你幹嘛低聲下氣的?」他擰起眉。
「你到底想談什麼?」夏月荷重重的吐口氣,「去外面談好嗎?」
「可以。」他眉一撩。
夏月荷從沙發上拿了件外套披上,與他來到外面的小花園,在涼椅上坐下,深吸了口氣,「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有情人間本來就會有些小爭執,這根本沒什麼。」
「哦!真的沒什麼?」在庭園燈照射下,歐陽昊天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她掛在眼角的淚痕,「那他剛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你……你到底聽見些什麼?」他的問句讓她的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
「該聽的我都聽見了,當然我不是刻意要聽的。」他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靠在旁邊圍欄上。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完全與你無關。我現在很煩,沒空對你解釋太多。」夏月荷閉上眼,「就這樣了。」
她想站起,可卻被他抓住手,「你說完了?」
「對,所以讓我走吧!」他的觸碰讓她渾身一熱,趕緊抽回小手。
他冷冷一笑,「但我還沒說完呢!我虛長你兩歲,你是不是該給我應有的尊重?」
「你以為你是誰?不要倚老賣老,在我眼中你只是表弟。」夏月荷希望他不要再來混亂她的心了。
「在床上也是嗎?」他的俊臉漫上一抹慵懶的邪肆笑意。
「你!」一直故作鎮定的她,再也難以平靜。
「臉色怎麼變得這麼蒼白難看?算了,我也只是逗逗你而已。」他走向她,跳上她面前的木桌坐著,「就當我沒說,我並不想影響你的生活。」
她的眸光仍瞬也不瞬地盯著他,好像一點兒都不相信他這番話。
「我真的是這麼想,但是如果你一直掉眼淚,我可能就會改變想法了。」他慢慢俯下身,邪氣地逼視她無措的大眼,「所以你根本不必怕我,只要你別逃避,把該說的說清楚,我會自行判斷的。」
「我並沒逃避。」
「行,還是老樣子,那算了,本來我還想幫你勸勸我表哥,雖然他就像頑石,但我相信他本性不是這樣。」歐陽昊天歎了口氣。
「不必了,你們是表兄弟,有一樣的血脈。」她根本不冀望這些。
「你──」這女人怎麼可以以偏概全呢?
「反正我不想再說了,我和他之間的事你不懂,你只要好好在公司裡實習就好,別再過問我的事。」夏月荷難過的說完後,便立刻走進屋裡,徒留下蹙眉深思的歐陽昊天。
*** *** ***
幾天後,歐陽昊天正式進入研究小組,雖然只是以實習生的名義參與,而他卻是抱著極度旺盛的熱情觀摩學習。
也因此,他經常隨著正式人員一塊兒熬夜,期間他也很認分的自願做一些跑腿工作,像是買點心、飲料等,與大家相處融洽。
今天下班後回到表哥住處已是接近十點了,他先回房間洗澡,又到樓下倒杯水喝,突然聽見表哥書房裡傳來曖昧的聲響──
「嗯……你最棒了,宇寰……」女人嘶啞的聲音從裡面冒出來。
歐陽昊天深深皺起眉,一開始他以為是表哥和夏月荷,正打算返回樓上,卻又聽見陌生的女聲問:「我可有比你那個小未婚妻好嗎?」
「當然了。」郭宇寰氣喘吁吁地說。
「那你別娶她嘛!看我跟你多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