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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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這、這關我什麼事?我是無辜的啊!」抱頭鬼叫,她覺得悲憤至極。

  嗚……這算什麼?

  她只是個無辜的路人甲,為何會莫名其妙的被牽連進去?

  耳聽著她悲憤鬼叫著自己的無辜,嚴仕雋嘴土喃喃說著一些致歉言詞,但心底卻險些笑了出來。

  呵……雖然很對不起她,但是他卻覺得拖她下水的感覺……很不賴!他想,自己是真的挺卑鄙狡猾的。

  「甄秘書,我知道這些都不干你的事,但既然如今已到了這地步,在警方抓到兇手前,你不如就乾脆和阿雋一起休個長假,順便避避風頭吧!」敲著邊鼓,嚴老夫人連忙又道。

  「我……」直覺想拒絕。

  嚴老夫人何等精明,一眼看透她心思,當下連忙打斷她的話,使出哀兵政策。「甄秘書,在這世上,我就只有阿雋一個親人了,如今他身上有傷,身邊若沒有人照顧,教我怎麼安心?

  「可偏偏有人想對他不利,而你是我們現在唯一信任的人,雖然可以請看護照顧阿雋,但我還是怕有萬一,只有你照料著他,我才能放心啊!」

  總之一句話——非常時期,外人不可信,但因為她曾與寶貝孫子「生死與共」,所以理所當然成了「自己人」了。

  真是太感謝老夫人的「厚愛」了,但是她可以不要嗎?

  嘴角抽搐著,縱然心中如此暗忖,但當對上那雙盈滿慈愛與憂慮的眼眸後,甄如意卻說不出話了。

  嗚……這不公平啦!

  她對老人家、尤其是滿心關愛著親人的老人家沒轍啊!

  就因為對老人家沒轍,所以,她無法拒絕;所以,她點頭答應;所以,她和某只腹黑狐狸一起「度假」了。

  唉……回想起前兩日的「慘事」,她至今仍不免歎氣,並且愈來愈覺得自己是被那對祖孫給設計了。

  又歎氣?這一路上,他光聽她的歎氣聲就不下十次了!

  揚了揚眉,嚴仕雋沒有接腔,只是逕自又仔仔細細地打量起眼前的老舊三合院,最後緩緩落下一句評語。「很有復古風味。」

  聞言,甄如意不客氣的橫了他一眼,同樣撂下一句。「不喜歡可以不要住。」話落,一手抱著紙箱,一手拿著鑰匙開門去了。

  「我是欣賞!」忍著笑,他嚴正澄清。

  「最好是這樣!」再次白眼的同時,門鎖已開,甄如意推門而入,一股塵封已久,略帶著木頭腐味的氣息迎面撲上,她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將手中紙箱往地上一放,朝屋內直驅而入找出打掃用具,並且直接將掃帚塞到尾隨在後的男人手中。

  瞪著手中被硬塞來的打掃用具,雖明知她的意思,也沒有抗拒的打算,但是嚴仕雋還是似笑非笑的故意道:「我是傷患呢!」

  「哦——那又如何?」已經完全不把眼前的男人當上司看了,甄如意非常不客氣的一針見血指出,「清除牆上的蜘蛛網和掃地,只需要一隻手就可以搞定,除非你想讓左手跟著一起骨折,那麼你要在旁邊當廢人,我也不介意。」

  連忙舉起沒受傷的左手做出投降狀,嚴仕雋相信只要他敢點頭應聲是,她真的不介意助自己一臂之力,讓他馬上當「廢人」。

  給了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她轉身忙著盛水打掃去了,留下男人獨自站在大廳內興味沉思……

  嗯……多久了?

  似乎脫離學生生涯後,他就不曾拿起掃把過了呢!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是快快掃蜘蛛網去,免得那個愈來愈不把他看在眼裡的女人來搶掃把,直接把他打成殘廢。

  有趣地笑了笑,嚴仕雋果真拿著掃把當起清潔婦,其認真專注模樣,絕對會讓另一半不做家事的女人豎起拇指,大大讚美他為新好男人。

  而甄如意同樣也忙出忙進,到處擦桌拭椅,尤其是兩人要睡的房間,更是打掃得特別用心。

  就這樣,在協力合作下,兩個小時後,終於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清掃乾淨,兩人滿身大汗地站在大廳中央,觸目所及,房子雖然依舊老舊,但卻不再有塵埃囤積,就連空氣中部飄著淡淡的清潔劑芳香,這讓他們不約而同地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呼——這樣乾淨多了!」環顧週遭一圈,甄如意吐了一口大氣,平凡的臉龐也因適當的勞動而泛起紅潤的美麗色澤。

  側頭瞧見她健康嫣紅的臉龐,嚴仕雋的胸口驀地一陣怦然心動,尤其她小巧鼻尖上因方纔的勞動而冒著一層細小而可愛的汗珠,更讓他覺得性感極了,彷彿可以聽到它們正在無聲的對他呼喚——

  來吻我吧!來吻我吧!

  該死!對部屬下手實在有違他一貫的原則,但如果對象是眼前這個平凡但卻自有一股獨特迷人風采的女人的話,他竟然覺得放棄原則也無妨,她值得!

  想到這兒,嚴仕雋像是認輸般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又低低地笑了起來……呵,也好!

  有何不可呢?

  「幹嘛笑成這樣?」突如其來的笑聲讓甄如意覺得很詭異,她奇怪地看著他,滿臉的莫名其妙。

  這只腹黑狐狸是吃了笑菇不成?可剛剛大掃除時,也沒看見這房子裡有哪兒長出像菇類的東西來啊!

  「甄如意……」帶著笑,他輕輕地叫著她的名,而不是「甄秘書」這三個字。

  「干、幹嘛?」隱隱問,覺得似乎哪兒有點怪,但一時之間卻想不出來。

  「有汗!」話落,低頭蜻蜓點水般地迅速吻去她鼻尖上的細汗,隨即心情很好的吹著口哨轉身出門,留下一個瞬間石化的女人僵立在大廳,久久無法動彈。

  直到許久、許久過後,那個石化到差點風化的女人終於回過神,怔怔地摸著自己的鼻尖……

  媽啊!剛剛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她錯過了什麼重要的轉折了嗎?為何他會對她……

  對她……

  嗚……有汗說一聲就好,她會自己擦,不需要那只腹黑狐狸親自「動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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