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用過晚膳之後,趁著要將如鳳帶回房的空檔,花弄月將她帶往後門,特地這開守門的門房,等著邢素青。
驀地,她聽見小石子丟進圍牆裡的聲響,那是她們約定好的暗號。
花弄月趕忙拉了栓,開了門。
「姑娘。」邢素青神色更加憔悴了。
「這就是如鳳。」她將剛吃飽,一臉愛困愛困的小肉球推到她面前。
「如鳳!」邢素青蹲下身,壓根不管外衫下擺沾上塵土,只是激動地輕觸女兒的頰,想抱抱她,她卻一溜煙地逃到花弄月身後。「如鳳?」失望、痛苦瞬間出現在她臉上。
「她只是有點怕生。」花弄月趕緊再把如鳳揪出來,卻驀地一愣,不知道該怎麼跟如鳳介紹。
「如鳳,我是、我是……」邢素青怎麼有臉說自己是娘?當初是她狠心拋下她與情人雙宿雙飛的,如今怎有顏面再見她?可,她就是想抱抱她,親近她,畢竟她是她的骨肉啊!
「如鳳,叫娘。」花弄月硬是將如鳳推到她面前。
邢素青錯愕地看著她,透過淚眼,突覺這女子慈悲得恍若菩薩化身。她知道,她就是軒轅徹欲立為妻的女子,她應該知道她以往的事,願意讓如鳳與她相見,她已是感謝再三,如今竟還能寬宏大量地要如鳳喊她一聲娘……
她想,她大概知道軒轅徹為何為她著迷了。
「娘?」如鳳嘟著小嘴,一臉不解。
「是啊,她就是娘,還不叫人?」
如鳳看向邢素青,嬌軟地喊著,「娘。」
邢素青登時淚如雨下,將女兒抱在懷裡,緊緊摟住。「如鳳,娘的心肝寶貝……」
瞧著這一幕,花弄月的淚水也跟著在眼眶裡打轉。唉,她想起媽媽了,那疼她人心,寵她入骨的母親,現在是不是也哭得柔腸寸斷?
「蠢女人!」
靜謐的夜裡突地暴出軒轅子矜的叫聲,花弄月朝後方瞧了下,立即擺手示意她倆先躲到一旁。
「如鳳,咱們和哥哥玩個遊戲,不許讓哥哥找到喔。」
「好!」說到玩遊戲,如鳳乖巧地點頭,親密地拉著邢素青跑到一旁,躲在暗處。
花弄月見狀,趕緊向前。「鬼叫啊,什麼蠢女人?叫娘!」
軒轅子矜瞪她一眼,唇角撇了撇,閃開話題。「爹要你過去一趟。」
「為了馬圈的事?」
「我不知道。」帶到話,他本來就要走,卻聽見有人踩過碎葉的聲響。「誰在那兒?」話起的瞬間,他人已經竄了過去。
「喂!」糟了!她趕緊撩起裙擺追上,卻發現他站在後門前,而後門早已經闔上。
欸,誰關的?
「方纔有人在這兒嗎?」他問。
「我不知道。」她裝蒜。
「是嗎?」
「走吧,還杵在那兒幹麼?」說完,她逕自走開,軒轅子矜忖了下,也跟上她的腳步。
花弄月想,八成是邢素青怕被發現,所以抱著如鳳跑出去了,待會應該會送她回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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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踏進祿陽樓,花弄月便瞧見桌案上擺滿了本子。
「跑哪去了?」軒轅徹眼也不抬地問。
「沒呀,不過是帶如鳳回房罷了。」她說得有點心虛,怕被發現。
「那丫頭睡了?」他抬眼,瞧她站在幾步遠外,不禁輕笑。「怎麼,離得那麼遠,怕我吃了你?」
「誰吃誰還不知道呢。」她就愛爭一口氣,大步走上前。
「喔,你想吃我?」待她走近,他壞笑著一把將她拽進懷裡。「怎麼吃?打哪兒先吃?」
「軒轅公子,你氣色不佳,有縱慾之嫌,我勸你還是早早入睡養神才是。」哪有什麼事找她呀,分明是佔有慾作祟嘛!
「就算要入睡,也得找個人陪,才睡得香甜。」話落,他輕鬆地將她打橫抱起,轉進屋內。
「等等,我待會兒還有事。」
「什麼事?」他微瞇起眸。
「我要陪如鳳睡。」
「不許。」不留半點後路,隨即將她抱上床。「我今兒個忙透了,陪我睡。」
「陪你睡,就換我忙了。」她扁嘴抗議。況且,她待會還得要趕緊將如鳳抱回房才成。
「陪我歇著吧,我累了。」他和衣躺在她身側,霸道地抓來她的手,往他的額上一擱。
「你不舒服?」額頭微微發熱,不算高燒,但是有熱度的。
「你現下才發覺?」他苦笑。
「你怎麼都沒說?我請數宇找大夫過來。」都怪今天事多,讓她忘了多注意他一點。
「不用,有你在就夠了。」他笑睨著她,目光柔蜜繾綣,墨亮的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深情。
「你當我是仙丹妙藥?」她好笑地嗔著。
「對我而言,你就是我的仙丹妙藥。」可解心神困乏、孤寂不安、體熱難消,用處頗多。
「可要是不吃藥,你會不會明天一醒就發高燒了?」她輕撫著他的額,想替他散點熱氣。
「不會。」他唇角含笑,閉上眼,享受她纖柔的掌心在他臉上游移的感覺,然後感覺她的掌心慢慢下滑、下滑,拉開他的衣襟,解開他的腰帶……「女皇,有要奴才為你效勞的地方嗎?」
他粗啞喃著,深黑的眸藏著點點激光。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花弄月羞紅了臉,氣得牙癢癢的。「我想說,人家古時候的人不都是要替自己的夫君更衣的嗎?我看你不舒服,想要替你解開衣服,你別想太多了。」
「在夜深時分,娘子替相公寬衣解帶,只有一個目的。」他沉聲哺著,也動手解開她的腰帶。
「我不是那個目的!」天地良心,她可不想加重他的病情。
「我可說了什麼目的?」瞧她羞得滿面紅光,他不禁放聲大笑。
「你!」厚!要不是不想當寡婦,她還真想扁他!
「你不愛我碰你?」他悄悄地拉開衣襟,大手探入她的衣衫底下。
「不是,而是你在生病,就給我認份點。」她想要扯出他興風作浪的魔掌,豈料他竟快一步地鑽入她肚兜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