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的模樣早刻在他的心版上了,他才能相隔十年卻一眼就認出她來,白皙清麗依舊卻增添了柔美嫵媚,身材更是沒話說,她的上圍絕對有超過C的實力,她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了。
「我嫁不嫁也不關你的事。」艾娟朝他扮個鬼臉,不悅地想抽回手,他卻不肯放手。她雖惱,但瞧見他眉眼間的隱忍,也就由他了。
「是嗎?那來算算十年前的舊賬吧。」
「什麼啊?車禍腦袋不清就乖乖休息,別扯些有的沒的。」
「是哪個長髮女騙子說去了台中後就要把地址、手機號碼等一切聯絡方式通知我的?結果居然一去十年連個屁也沒有,到底是誰呀?」
「唔……不知道,你在說誰啊?」艾娟有些心虛,但一想到他曾幹過的噁心事,她的愧意就迅速消散。
「再裝啊!你有膽搬家又不告訴我聯絡方式,有本事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現在冒出來,還惡意害我受傷,你以為我們的帳算得完嗎?」
「你還真愛斤斤計較。」
「娟兒寶貝,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對你的未來是沒什麼幫助的。」
「哼!你能怎樣?」艾娟不服氣地瞪著他,她已經長大了,才不會再像從前那樣讓他欺負呢!
「的確是不能怎樣,我斷了條腿,扭傷了只手,現在連站都不能站,手殘腳殘的我能怎樣呢?」
「你……」這傢伙真懂得如何讓人慚愧得無地自容!她又不是壞人,就算兩人不對盤,也不會惡劣到想害他變成這樣。
「快點把頭髮留長。」他超懷念她那頭閃閃發亮的秀髮。
「啊?」她錯愕地看著他,他話題未免轉得太快了吧?
「既然你要負責,就別來荼毒我的眼睛。」
「喂,別以為你受傷就可以這樣亂批評人喔!」她不悅地睨著他。
「不爽你咬我啊!」滕武一臉痞樣地撩撥她的情緒。
「就說不嚴重吧,艾伯伯,你白擔心了。」門口傳來揶揄聲。
鬥嘴鬥得正激烈的兩人同時望向門口,就見艾爸和滕文一塊走了三來。
「艾娟,好久不見了。」滕文微笑地和她打招呼。
「滕文哥?」艾娟驚喜地看著他。
滕文有些驚訝,「咦?這麼久了,你還認得我啊?」
「嗯,滕文哥從以前就超帥的,一點也沒變。」滕文很MAN是個型男,受歡迎的程度不亞於床上這惡男。
滕武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老哥超帥,那他呢?重逢至今也沒聽她誇一句,真是沒長眼睛的笨妞!
「阿武呀,真抱歉,我家這粗魯的丫頭害你受傷了。」一身為廚師的艾爸一臉歉意地站在床邊。
「艾伯伯,只是斷條腿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練功的人很快就好了。」滕武見到長輩,立刻端出溫和的笑容。
「好孩子,是你度量大不計較。」艾爸一臉的欣慰。
「艾伯伯,真高興可以再見到你。」
「還有更好的事呢,艾伯伯他們搬回幸福裡了。」滕文在路上已經和艾爸聊過了。
「真的?太好了。」滕武瞧了艾娟一眼,這下看她往哪兒跑?
「倒是你受傷了,武館怎麼辦?聽阿文說你繼承武館了?」
「對呀,老媽他們貪玩,把當鋪和武館交給我們兄弟倆,現在跑到加拿大坐移民監。」
「阿文說你現在是今醫術高明的中醫師,這下子看診教課都麻煩了。」艾爸很擔心。
艾娟錯愕地看著他,他繼承武館是可以預料到的,但他竟然還是個中醫師?沒想到他這麼強。
「嗯,現在受傷是麻煩點,我想得辛苦一陣子了。」滕武忍著痛微笑道,心裡已有了算計。
「不行不行,你受傷了,一定需要人照料。我們艾娟剛搬回來,還沒去找工作,反正也是她害你受傷的,不如就由她來負責你的生活起居,你覺得呢?」艾爸從以前就很喜歡滕家這兩兄弟,熱絡地問。
「艾娟願意嗎?」滕武一臉「太麻煩她了」的善良表情。
來這套?艾娟瞇眼睨著他,這惡男就愛算計人。
「艾娟,是你造成阿武受傷的,你當然要負全部的責任,不許你推卸責任。」艾爸立刻告誡女兒。
「我沒要推卸責任啦!」她翻個白眼,事實上是早被賴上了。「那就好,你得天天來這兒照料阿武,知道嗎?」
「好啦!」艾娟心不甘情不願地應聲。
「幸好我們兩家住得近,等阿武出院了,你給我搬去武館照顧阿武的生活起居。」
「搬過去?」要她去當女傭啊?
滕武咧嘴笑得囂張,倒是滕文忍不住搖頭,對老弟的頑童心態瞭解得很透徹;愈喜歡就愈愛欺負,被這小子喜歡上,艾娟妹妹真可憐。
「是你自己不好,你要怪誰啊?」艾爸不悅地瞪著女兒。
「好啦!」艾娟氣呼呼地瞪了床上惡男一眼。
她真是背到家了,走個路買個水果也能肇事,肇事也就罷了,居然還害到這惡男斷腿!這下可好,十年美好時光就這麼飄然遠揚,她又要陷入天天被欺負的困境中了嗎?
「我要吃水蜜桃。」滕武指定著。
「是!」艾娟暗歎口氣,任勞任怨地削著水蜜桃的皮。
滕武住在特等病房裡,充當看護的艾娟也有張不算小的床可睡,她真沒想到才搬回來,就得天天二十四小時和他糾纏在一起,這真是命嗎?那她的命也太差了吧。
「你好像很不情願?」
「哪會?只是沒想到你受傷歸受傷,胃口居然這麼好。」
「哪裡好了?午餐根本沒吃,我痛得胃口很差。」
車禍第二天,他痛得幾乎不能翻身,若不是有她可以逗,他應該會鬱悶到哭爹喊娘吧。
「那是你嫌醫院的伙食不好吃。」艾娟睨他一眼。
結果老爸一知道了,立刻包下他的三餐,這傢伙坐享老爸五星級阪店主廚的手藝,胃口哪裡差了?
「你自己還不是一口也吞不下去,那真的不是人吃的東西嘛!」
「我又沒受傷更不是病人,幹嘛吃醫院的伙食?而且你們中醫師不都強調養生嗎?你應該很習慣那種清淡的食物才對。」她將水蜜桃切成片,拿著小叉子喂到他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