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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黎焰和楊尊大笑,直線條的衛可仲說的這些話,要是被比冰塊更冷的神醫杜聖夫聽到,不知道又會默默的在衛可仲的飲料裡下什麼毒,讓他出現死不了又不想活的症狀。

  杜聖夫向來有仇必報,即使對象是五煞,也不例外。

  「可仲,我聽說你最近接了個案子,你不是要當好人嗎?」畢竟是警官,楊尊略有耳聞。

  「有個老頭拿錢給我,請我幫他解決房租惡意調漲的事,就這麼一件而已,麻煩的是,除了當事人外,還有路過進來上廁所的音樂老師也親眼目擊,我還想不到要怎麼處置她,只好三不五時跟著她,看看有沒有別得舉動。」

  「義道門謝大義開的道館?」楊尊點燃一根煙。

  「那人不錯,值得幫。」衛可仲重情重義。

  黎焰受不了的直言,「是因為錢給得不少吧?」

  向來懶得說話、懶得動作的長髮幽魅柳浪,笑了兩聲。

  楊尊想了想,「謝大義有個孫女是教音樂的,那個被你盯上得目擊證人,會不會是她?你說她在化妝間,所以才會發現她,一個路人為什麼會跑去武術道館借廁所?商教大樓裡都有公廁,一定是有地域關係,她才會待在那裡。」

  經老大這麼一分析,衛可仲恍然大悟,「你說的也是耶!」

  「這很明顯吧?」高傲的黎焰伸個懶腰。

  「我以為對自己不利的目擊證人,當獵物似的跟了兩個星期,竟然是金主的孫女?」衛可仲怒氣衝天,「她怎麼不跟我講?」

  「講個鬼啊?她怎麼知道你是什麼來頭?你不會隨意洩漏身份,也不會透露金主是誰,她連你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到底要跟她你講什麼?」黎焰嗅了嗅雪茄,流露出驕貴的氣息,加上遺傳自八分之一法國血統的金髮,使他真有大亨風範。「喂,你不要以為你想不通的部分都是理所當然的,好不好?」

  衛可仲活了快三十年,不都是用一張白紙的樣子在活的嗎?

  這也是他們頭痛又想不透的地方,修羅門是多麼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但沒有人知道五煞第四的衛可仲其實是個智商低於平均值的笨蛋,他僅有的腦力只用來執行任務,如今修羅門解散了,不用殺人了,他果然是整個蠢到底。

  「不過也太不像了吧?」衛可仲想起謝柔音老是怯生生的模樣,實在無法跟義道門秘傳一年多年,應該個個精光四射、肌肉結實的模樣聯想在一起,老的謝大義精瘦且深藏不露,壯的像謝淑支明明是女的卻那麼大一隻,要不然第三代王豪霸也像熊一樣,然後,像小綿羊的謝柔音……

  而且還教音樂耶……學府分館沒能力管理者原來就是她啊!

  嗯,難怪沒能力,風一吹就倒了。

  突然,他想起王豪霸嘲笑她的話。

  難道每個月的比武大會試,她都任由那些虎豹熊獅揮倒在地上!她那麼小一個,就算是到了憤怒的最大極限,罵起人來還是輕綿綿得吃力

  教兒童音樂的她,世界就該是單純輕盈,可是為什麼要背負學府分館的管理責任,讓自己每個月都被那些笨重的野獸毒打一頓呢?

  那不適合她啊!

  想到這裡,他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油然而生。

  義道門各分館比武大會試的時候到了,各家人馬躍躍欲試,逕自傲暖身運動。

  謝柔音穿上寬寬大大的米黃色武術道服,好像是披上斗篷的小玩偶,不但沒有即將比武的氣勢,反而像是小孩穿大人衣,手腳也只露出一截,光看就覺得笨拙、行動不便了,何況是出拳呢?

  每次穿這個,因為她怎麼看就怎麼遜,唉!

  「哈哈哈……你們看她……」

  大家都指著角落裡小小怯怯的人影,笑著交頭接耳。

  「我們不是有兒童SIZE的道服嗎?幹嘛一定要浪費布料?」謝淑支大笑。

  「我看學府分館兒童SIZE的道服也不能穿了吧?因為早就招不到學生了,那些道服不知道是長黴菌還是黃掉了,要拿出來看看狀況,如果還可以用的話,就拿出來送我們。」身為謝大義的長子,謝進忠早就對父親獨愛謝柔音感到不爽了,若論女孫輩,就屬他的女兒謝玉燕最強,但老頭眼中只有謝柔音,這太不公平了!

  只是老婆並不希望女兒對練武太用心,所以他才沒像淑支那樣野心勃勃,但他也想把謝柔音拉下台,這扶不起的麻署根本沒資格嘛!

  謝玉燕是標準的亭亭身材,身高一七0,體重五十,一雙玉腿又均勻又修長,隨便一掃也是強勁無比,她習慣紮起馬尾,細眉鳳眼,皮膚小麥色,有別於其他練武的親戚,無論是男是女都魁梧粗勇,她是那種功課好又運動全能的英氣美少女。

  「等一下我要跟她打。」謝玉燕橫眉斜睨著角落的謝柔音。

  「是我!每一場都是女生先,這下該我了吧?」王豪霸主動爭取。

  今年適逢謝柔音二十五歲,義道門規定每隔五年的大考,二十歲以前可由大師父保護代打,之後就綜合所有日子的成績,總平均最差的就要把名次拱手讓人。

  而沒有名次可言的謝柔音,當然就是把館主之位讓出來。

  她在二十歲那年是由錢崇光代打,很快的,五年又到了,看來謝柔音挨了那麼久,結局還是一樣。

  謝大義都不忍心了,能幫的、能循私的,他每樣都盡量做到,但是柔音還是積弱不振,每次淑支、玉燕、豪霸他們不留情的攻擊,總讓她傷痕纍纍,噙著淚還吐著血,看得他也好心疼。

  他知道柔音對繼承館主之位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為了孝順他、不辜負他保全資產的心意,受了痛苦也是眼淚擦一擦、血止一止,從沒有求饒過。

  替已不在身邊的兒子維持住這分館十多年的謝大義,感到可惜。

  「爺爺,對不起,你幫了我這麼久,我還是不能……」謝柔音難過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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