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送到了,你可以走了。」他冷冷地說道。
「焰哥哥,你怎麼這樣啦!」夏紫衣抗議地低嚷。
袁大哥親切地送她回來,他沒有客套地說聲謝謝就算了,好歹也要對人家稍微客氣一點嘛!
「沒關係。紫衣,今天你應該也累了,早點回去歇息吧!」
「好,謝謝袁大哥。」
「是我該向你道謝才對。」
見端木焰的黑眸又更銳利了幾分,袁皓禹皺了皺眉,彷彿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暫時作罷。
「那我走了,告辭。」
袁皓禹離去後,夏紫衣邁開步伐來到端木焰的身邊。
「臨別依依完了?終於捨得和你的袁大哥分開了?」端木焰盯著她,語氣像吞了炸藥似的。
「焰哥哥,你在說什麼呀?」夏紫衣一頭霧水地蹙著眉心,她哪裡有跟袁皓禹臨別依依了?
她仰頭望著端木焰,發現他的俊臉陰沉、眉心緊皺,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那讓她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有種想要伸手撫平他眉心的衝動,而她在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就已真的那麼做了。
端木焰詫異地微微一怔,她這出乎意料的舉動讓他的心弦驀地被挑惹了一下,但他沒有多想,只當這是兄妹之間的彼此關心。
他拉下她的手,卻很自然地握在掌中沒有放開,而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
「你不是只答應了跟他一塊兒用午膳嗎?怎麼到這個時候才回來?」
端木焰的語氣雖然稍微和緩了些,但仍聽得出不悅。
「因為袁大哥有個朋友新開了一間茶樓,他希望能去幫朋友充個人場,所以就帶我去喝個茶,想不到他朋友卻邀我們留下來用晚膳嘛!」
「哼!都是借口!」端木焰不以為然地輕嗤。
他看得出來那袁皓禹分明對她很有「意思」,說不定那該死的茶樓老闆也早就明白袁皓禹的企圖,所以才故意開口邀他們留下來用晚膳,想要替袁皓禹製造兩人相處的機會,夏紫衣微微偏著腦袋,困惑地望著端木焰。
「焰哥哥,你今天好怪唷!還有,你為什麼跑到外頭來?啊!該不會是你本來想要躲起來嚇唬我,結果還來不及躲,我就已經回來了?」
聽見她單「蠢」的猜測,端木焰差點忍不住翻起白眼!
從今天午膳開始,他一整個下午的情緒就不太好,直到晚膳時間還沒見她回來,他更是幾乎快按捺不住情緒了。
他擔心這個單純又沒心眼的妮子會不會被居心叵測的壞人給欺負了?擔心柔弱的她會不會遇上了什麼麻煩卻求助無門?
結果呢?他為她擔心這、擔心那的,這妮子居然不知好歹,還一直幫袁皓禹那傢伙說話!
「我喝了酒,覺得熱,所以出來吹吹風!」
他沒好氣地隨口胡扯,想不到夏紫衣竟然信了。
她一臉明白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焰哥哥難得回來一趟,開心地喝酒在所難免,但也要稍微節制一點喔!」
開心地喝酒?天知道他這大半天的情緒跟「開心」這兩個字壓根兒就扯不上半點關係!
「對了,焰哥哥,我跟你說唷,剛才袁大哥說我是一個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女人耶!哈哈哈哈……」
夏紫衣想要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所以把剛才袁皓禹對她的讚美當成笑話似地說給端木焰聽。
原本她以為端木焰聽了之後會哈哈大笑,想不到他卻惡狠狠地瞪著她。
「你聽了之後很開心?」
「嗄?當然啊!誰喜歡一直被當個乳臭未乾的娃兒嘛!」夏紫衣眨著眼,一臉無辜地答道。
她很開心?天殺的!他一點兒也不開心!
「你難道看不出那傢伙的居心嗎?」
「居心?什麼居心?」
看她那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困惑神情,顯然對男女之情根本毫不設防。
對她的純真,端木焰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那傢伙對你有非分之想,他說你是個女人,那是因為他想要對你做一些男人對女人做的事情!」
「男人對女人做的事情?」夏紫衣微微一愣,似懂非懂地說:「就像焰哥哥和沈小姐今天互相吃對方的嘴嗎?」
回想起那個情景,她胸口那股悶悶不樂的怪異情緒又再度湧了上來。
「對!」
「怎麼會呢?不可能的啦!袁大哥才不可能會對我做那種事。」
夏紫衣一個勁兒地猛搖頭,壓根兒就無法想像那種「互吃嘴兒」的事情會發生在她和袁皓禹的身上。
「怎麼不可能?你不是才說他讚美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嗎?他是男人,你是女人,而只要是男人,就會想對女人那麼做!」
第2章(2)
見他說得一臉嚴肅認真,夏紫衣差一點就要很「受教」地點頭表示明白,但是她忽然心生「警覺」。
「焰哥哥又想要騙我了對不對?就算是傻瓜,被騙了這麼多次也會變聰明的,這回我才不相信呢!絕對不可能的!」
聽她左一句不相信、右一句不可能,完全將他的警告當成耳邊風,端木焰不禁惱怒地將本想進屋去的人兒給一把捉回來,牢牢地困在牆與他的胸膛之間。
「我該死的騙你做什麼?」
望著那張突然近得幾乎與自己鼻尖相貼的俊臉,夏紫衣的呼息驀地一窒,一顆心突然跳得飛快,整個人莫名其妙地不對勁極了。
她怔怔地與他四目相望,半晌後突然噗哧一笑。
那嬌美的笑靨讓端木焰有一瞬間的失神,而那張近在眼前的柔潤唇兒,看起來竟該死的誘人極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該不是真的喝多了吧?要不他怎麼會覺得她突然變得如此的甜美誘人?她明明只是一個他寵愛了多年的妹妹,不是嗎?
「你笑什麼?」他的嗓音不自覺地變得低啞。
「我才不信呢!焰哥哥你這回絕對騙不倒我的!怎麼可能會有人想對我做那種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