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
「他早已從宮裡的侍衛那兒聽說了她和陛下的傳言,但他一直不願相信,直到現在,他在陛下的寢宮外瞧見她,他才不得不相信。「卡洛兒?」
「唐納……」卡洛兒躲進唐納的胸膛裡嚎啕大哭。
「卡洛兒,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哭?」唐納抱住卡洛兒,輕拍她的肩膀安慰。
「他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還……」她抓住唐納的手更加緊握。
「誰?誰不相信你?不相信你什麼?」他被她的話搞糊塗了,一句也聽不懂。
「索爾……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為什麼要這麼說我?」他明明是愛她的,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她?
她的心好痛!痛到無法呼吸,她不要這種感覺,她不要!
「卡洛兒,別哭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你就是不願聽找解釋?」她悶在他胸膛裡喃喃自語。
「誰不願聽你解釋……卡洛兒,你別儘是哭呀!」他不知該怎辦才好,她一直哭,他怕他衣服被她哭濕了,還不知道她為了什麼而哭。
不過,他仍撫著她的秀髮安慰:「別哭了……別哭了,否則會變醜女喔!」通常只要對哭泣中的卡洛兒說這句話,她便會立刻停止哭泣。
不過看來今天是失靈了。
「嗚——不要這樣對我——」她仍哭得無法自己。
「好了、好了,不哭了。」唐納抱緊她,以哥哥對妹妹的身份,原本只是單純的安慰,卻仍讓人誤解。
這一幕變質的落入隱藏於角落的索爾眼底。他深邃的雙眼僵冷空洞,臉色難看至極。
他無法再忍受下去!紅了雙眼,疾速朝兩人方向走去。
「陛下!」唐納驚訝的看著索爾。
索爾犀利的瞪他一眼,抓住精神恍忽的卡洛兒,粗魯的將她帶回寢宮,一進房裡便毫不客氣的將她甩在床上,她失去重力的跌躺在上面。
「哭什麼?」
她驚詫的望向他,看到的卻是一張極為緊繃、冷硬的臉。「索爾……」急欲再度向他解釋,她往他靠近……
他卻往後移了一步,讓她撲了個空。「索爾……」
「剛和情人見完面,就這麼不甘寂寞?」他冷聲諷刺。
「不是——」為什麼他的態度這麼冷酷?
「不要告訴我,剛才在走廊的那幕擁抱戲是我眼花看錯。」他愛錯人了,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不!你誤會了!」她急切的想抓住他。
「別碰我!」他的心在痛……她怎能這樣對他!「我以為我愛上的是一個純潔無瑕的女孩,但可悲的是,這個我以為純真、毫無心機的女孩竟在我的寢宮外和舊情人幽會!」他氣憤的隨手拿起東西就砸。
「陛下——」哈萊聽到聲音連忙奪門而入。
「退下去!」
哈萊看了兩人一眼,只好低頭退出房間,關上門。
她哭得好慘、好可憐。「你誤會了……不是這樣的……」
他仍無法對她的淚水免疫,見她哭,他就快窒息。「收起你假惺惺的眼淚,我不吃這套!」
「索爾——」她要向他解釋,不能再讓他對她存有一絲誤解。「聽我說——」
他無情的拍掉她再度伸過來的手,她的手背馬上浮起紅腫。「原本我真的想相信你讓娣妃小產的行為是個誤會,但沒想到你竟是個頗富心機的女人。」他猛然攫住她下顎,力道之大足以將骨頭捏碎。「被我拒絕後,就那麼不甘寂寞,」立刻找舊情人敘舊?」
「不是的……不是的……」傷慟欲絕使她呼吸逐漸無法順暢,困難的仰頭努力吸著微薄的空氣。
他二話不說,奮力封住她的唇,粗暴、毫不溫柔的輾轉吻咬。他要將那男人停留在她身上的氣息吻掉,他不能忍受她的身上有著另一個男人的味道!
他將她推倒在床,野蠻的一手撕裂她的衣服,唇猥褻的吻遍她全身……
「不要……」他不能這麼對待她!
然後,他絲毫不顧慮她的感受,霸道的佔有她……
雲雨過後,他喘息憤怒的質問她:「他就是這麼上你的嗎?」
「你當我是妓女……」她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但他剛才的行為明明就是。
「是!你比青春宮裡的女人還低賤,幸好我及時發現你的真面目。」他起身穿戴好衣物,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蜷縮成一團哭泣的她。「你以後的工作就是服侍我,侍寢的女人這句話熟悉嗎?這就是你以後的工作,若你能服侍得讓我開心,我倒可以賜給你一些珠寶,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他訕笑。
她無聲哭泣,哽咽得無法說話,一雙淚眼已失去活力,她好痛苦!
他極力克制自己別去看她可憐的模樣,但她無聲的哽咽卻牢牢的往他心中烙去。他緊閉雙眼,再度睜開後是雙冷酷無比的眼睛,他二話不說憤怒的離開房間。
她望著自己一身的狼狽,想起那一幕幕令她羞憤的畫面,她恨不得就此咬舌自盡。
他怎能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他既然愛她為何不信任她?
不!他不愛她!若愛她,不會這麼羞辱她,將她比喻成妓女,還以對待妓女的方式毫無憐惜的要她。
侍寢的女人……她是侍寢的女人!「我是妓女——」她失控對著空曠的房間怒叫。她的心早已碎成一片片……
☆ ☆ ☆
她的心好疼……好疼……
卡洛兒躲在一處洞穴裡,身體靠著冰冷的岩石,她躲在這裡三天了,她不奢望他來找她,因為她根本不想再見到他!
口渴了就喝山泉水,餓了就隨意抓起身旁不知名的植物來填飽肚子,但她的精神總是恍忽的、無神的盯著洞口,遙望外頭藍藍的海洋,心中想著:被大海擁抱的滋味是怎樣?能夠溫暖她的心嗎?能夠帶給她快樂嗎?
一日復一日,一夜復一夜——
有時,她會有訪客,一些野生的兔子會跑來和她作伴,但多半的時間,她是孤獨的,她逐漸習慣了洞穴裡的幽暗、陰冷。她覺得這裡是唯一一處能讓她安身立命的地方,一個能讓她好好平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