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曼老老哥,請你別笑得這麼陰險,我看了全身一直起雞皮疙瘩啊!」卡洛兒做了個恐怖的表情,搖了搖頭。
「衣服濕成這樣,怎麼辦?」
「到我家去啊!我拿老老爹的衣服讓你穿。」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卡洛兒馬上拉著索爾往她家裡的方向走。
索爾腳步遲疑了一下,她不是說她老奶奶在宮裡做事嗎?那……他若和她一同回家,萬一被她老奶奶發現了,他的身份不就穿幫?
不行——他停往腳步。「我還是不去你家了。」
「為什麼?」
「其實我家離這裡也不遠,我還是回自己家換衣服好了。」什麼不遠,根本就在情侶坡的旁邊,近得很。
「那我去你家。」她很天真的提議,差點害他被口水噎死。
「去……去我家!?」
「對呀!既然你家比我家近,那我去你家換嘛!全身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不好。」他馬上回絕。
她粗聲大叫:「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家沒有女人,所以沒有女孩的衣服可以給你換。」沒有女人?根本是「人滿為患」,整個青春宮裡都是女人!但是,他可不敢老實說出口。
不過這麼簡單的謊話,卻很容易的說服了毫無心機的卡洛兒。「喔,那好吧!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臨走之前,索爾回頭問她:「明天還是這個時間嗎?」
卡洛兒用力的點頭,「嗯。」隨即,她露出一抹甜美的笑靨後離去。
索爾悄悄的通過皇宮圍牆上一個僅容一人側身而過的縫隙,溜進皇宮,躲躲藏藏的回到晉索宮,才剛踏進寢宮便被逮個正著。
「陛下——」哈萊膛目結舌,手指著索爾王的衣服大叫。
「哈萊,閉嘴。」索爾解下左肩上的衣扣,卸下外衣。「你還愣在那兒幹嘛?」他瞪了哈萊一眼。
迅速接收索爾王充滿君主威儀的冰冷眼神,哈萊馬上從衣櫥裡拿出乾淨的衣服,動手幫他更衣。
他實在是憋了一肚子的疑問。陛下最近天天一到烈日當中的時刻便消失得不見蹤影,四大長老已經撲空好幾次,簡直快發狂了;今天陛下居然還全身濕透的回來,若是被長老們看見,他這顆腦袋可以提早落地了。
「陛下……」
「哈萊,有事就說。」索爾伸展著雙臂讓哈萊替他換上乾淨的衣服。
哈萊邊圍上裡衣,邊支吾的問:「陛下……這……這幾日您到哪兒去了?」
索爾冷冽的斜瞪了哈萊一眼。「哈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管閒事了?」
「不……這幾日四大長老來找了陛下好幾次,已經決發狂了。」
「他們會發狂?」索爾彷彿不敢置信般的問著。
「是。虛長老和角長老剛剛才氣沖沖的離開晉索宮,他們……」
四大長老裡年紀最老的虛長老,脾氣最古怪,時常有驚人之舉;第二老的角長老也不好應付,說話最犀利;而第三老的危長老呢,個性算是四人裡最好的,不過比較沉默就是了。
至於四大長老裡年紀最小的斗長老,玩心最重,簡直無人能比,他的狡猾多計是四長老中之最。
總歸一句話,四大長老都不是好惹、也絕不是好應付的老怪物——哦!是老人瑞了!
「啥萊,你咬到舌頭了嗎?說話幹嘛結結巴巴的。」
哈萊扣上索爾左肩上的衣扣。「虛長老說,下次來若再見不著陛下,他就要將今年選妃會裡的所有人選全納入青春宮裡。」
「該死!他居然敢威脅我!」四個老不死的居然敢威脅他。
「陛下,屬下認為,您還是見見長老們吧!」
「會,我會。」等著好了,他非挫挫那四個老怪物的銳氣不可。「你去叫四位長老到索亞殿來見我。」
「屬下馬上去。」哈萊領命後立刻離開,臨出門之際又被索爾王叫住。
「先召拉寇將軍來這兒見我。」
「遵命。」啥萊領著索爾的旨意召喚了拉寇。
不一會兒,拉寇進入晉索宮,馬上單膝跪見。「陛下。」
坐在陽台角落的索爾開口:「拉寇,派人刺探西哥德的軍情了嗎?」
「回陛下的話,西哥德正集結大批軍力準備再次對德斯亞進行另一次侵略。」
「我方戰力如何?」
「十分良好。只要西哥德軍隊一到沿海,我方馬上能出兵防守,西哥德軍無法進一步入侵;而且,我方軍隊素質較西哥德軍優良,陛下大可放心。」
索爾聽著拉寇的報告,滿意的點頭。「很好,西哥德對我國的威脅一日不除,我國軍防便不能鬆懈……那麼,今年侍衛選拔進展如何?」
「和往年一樣,全國上下具有防衛能力的少男全報名參加。」
「今年的素質我希望能比之前更好,把標準調高點,我不希望挑選出一些只會三腳貓功夫的人進宮來。」
「臣知道。呃——陛下……」
索爾微微的皺眉,「拉寇,什麼時候你和哈萊一樣,講話結結巴巴的?」
「臣……」
「拉寇。」索爾冷聲警告。
「臣只是認為,陛下是否該正視選妃這件事?」
索爾調侃道:「你倒是挺關心的嘛!」
「選妃有關德斯亞全國人民的幸福,臣不得不關心。」
「你又提起這事,看來你和那四個老傢伙果真站在同一陣線!」
「臣只是——」看了索爾陰暗的臉色,拉寇馬上住口。
「沒關係,你再說、再提啊!你再提一句我馬上把你調去守城門。」索爾語氣不冷不熱的警告,拉寇卻聽得一身冷汗。
索爾白了拉寇一眼,站起身往門口走去,「你跟我到索亞殿去。」
「陛下召見哪位大臣商討國事嗎?」
「和你站在同一陣線的四個老怪物。」
☆ ☆ ☆
今天索亞殿的氣氛有些不一樣,鮮少露臉的長老會四大長老——虛、角、危、鬥,全一字排開的站在一旁,而索爾則顯得有些不耐煩的坐在王位上,蹙緊眉頭。
「陛下,選妃會豈可視同兒戲,這是先王臨終立下的遺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