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人來的。」話剛說完,雷昱野就找來了。
見到眼前的熟悉面孔,他也怔住。「梁董。」
「雷昱野?跟她一起來的……是你?」梁董驚詫不已,目光在他們身上輪流打轉,倏地靈光一閃。「難道你們在約會?」一語中的,兩人點頭承認,免不了有些尷尬。
「噫……我那傻兒子還說你們兩個不和,原來你們是故意作戲,辦公室戀情保密到家啊?」梁董笑搓下巴,眼神促狹。
這可真是個大誤會。雷昱野只得頭大地試著解釋幾句。他們沒刻意隱瞞交往的事,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確實頗為低調,這下意外被上級撞破,不得不應付對方的好奇,壓力很大。
好不容易擺脫梁董,兩人都感掃興,中斷參觀,直接游泳去。
更衣室內,莫靜蕾拿著比基尼,還是有點猶豫。回想妹妹的那句「為你瘋狂」,啊……會那麼熱烈?胸口開始小鹿亂撞。
片刻後,在泳池畔,見到從女子更衣室走出的心愛女友,雷昱野果然反應熱烈,一雙瞪大的眼如欲噴火,卻不是慾火,而是怒水。
純白比基尼性感又帶點純真,跟白皙肌膚相映成雪,一朵紅花橫亙胸前,嬌艷欲滴,誘人失魂。稀少布料難以蔽體,竊窕曲線一覽無遺,原來她……身材這麼棒!眼睛感覺銷魂,心情又矛盾地惱怒,氣這麼多人跟他一起發現這該由他獨享的秘密,還敢給他看得兩眼發直!
醋勁狂湧,他搶上一步,以魁梧身軀擋住她,像在捍衛自己的寶貝,回眸掃射一圈,惡狠狠地用眼神警告:混帳,想死再看啦!
「走,下水。」噗通,拉著她迅速下池。
「我還沒做暖身運動。」
「不用了,剛才在外面走了那麼久,夠了。」他搪塞一句,隨即暗惱這話的愚蠶程度。他看她一眼,她面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什麼。也許她覺得他很怪?連他也覺得自己小題大作,但他該死的沒法控制。
焦躁地耙耙發,他自覺像個妒夫,完全沒心情游泳,只想把她藏起來。
假日人多,會不會有人混水摸魚動手勾腳?他杞人憂天了起來,像雷達頻頻探測,護花心切,亦步亦趨跟著她,只是做做樣子划水。
他光顧著焦慮,沒發現莫靜蕾一直很沉默。
自從入了泳池,他就沒再正眼看過她,甚至沒跟她說過話,只顧著游泳,而且還板著一張臉,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妹妹的保證全不靈。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想到剛剛在更衣室,她還躊躇了好久,才鼓起勇氣穿上這件泳衣。唉,她暗暗沮喪,覺得自己好呆。
他們各懷心思,都感懊惱。難得約會,該很快樂才是,為何氣氛那麼僵?
於是他問:「要不要去烤箱?」換個場地,也許可以改變心情。
「嗯。」她漫應,心裡苦惱著,該怎麼做才能改善現況?
他們來到其中一間原木烤箱,並排而坐。
雷昱野想像自己是受火煉而心如止水的修行僧,閉目靜坐。他人高馬大,連坐著都高人一等,且板著的面孔不怒自威,活像尊凶神,壓迫感十足,烤箱裡的人漸漸變少。
等他回過神來,才驚覺烤箱裡放眼所及己沒有別人,不覺訝然動了動身體,臂膀傳來溫軟觸感,卻是碰到了她的肩膀,那麼近,教他一震。回頭一睞,她盤腿閉目,跟自己剛才一樣,一副打坐模樣。
烤箱內,溫度高,空氣稀薄,木香瀰漫。四下無人,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放肆打量她,跟著再次確認到,那件比基尼,實在該死的太性感了……他開始非常不想讓她出去。
烤箱內的高溫加速融化冷靜,看著迷人的她,他心律不整,情緒高昂,身體亢奮,胸腔緊繃,忍不住沙啞地開口喚她:「莫靜蕾……」長睫輕顫,她緩緩睜眼,平時明亮的眼眸像罩了層薄紗,迷濛性感。
「嗯……」嚶嚀一聲,略帶傭懶,彷彿被打擾了好夢。
他瞇眼瞧她,黑眸中跳入一簇火,這時,她伸舌舔舔乾澀的唇瓣……砰咚!僅剩的自制力頃刻崩塌,伸臂一把圈住纖腰,他有點粗魯地將她拽向自己,咬了下她耳朵,危險低語:「你在挑逗我?」她不答,軟熱的身體只更緊貼他,輕喘搔刮他頸畔,刺激頸動脈狂跳,他氣息粗重,聽到她調情般的軟語呢喃:「我……好熱……」砰咚。嬌軀驟然下滑一一軟倒。正好,栽在他最興奮的部位上。
喂?喂?喂?「莫靜蕾!」一聲虎吼,沒反應。他震驚,忙抱近她審視,只見她雙目緊閉,很顯然,暈過去了。
激情瞬間退散,他一把打橫抱起她,衝向門口,粗暴地一腳踹開門,飛奔而出。
又出錯了……躺在床上,莫靜蕾的心情是說不出的低落。
破他緊急送到醫務室,一番折騰下來,也別游什麼泳了,約會全毀。
從醫務室離開後,她的頭還有點昏沉,就開了間房間稍事休息。
這時,浴室門打開,雷昱野洗好澡出來。「你怎麼樣?還好嗎?
要不要也洗一下?」方才事出突然,現在她衣服裡還穿著泳衣。
她點點頭,走進浴室。等她關上門,他吐了一大口氣,走到沙發邊坐下。天知道面對她時,他有多隱忍。他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但也不能當禽獸,畢竟她才……臉色倏地陰沉,他還是不敢相信,在那種激情勃發的緊要關頭,她居然昏、倒、了。他的男性本能深感屈辱,同時非常不滿足,體內被發動的野性小馬達還在轟隆隆的運作不停。
浴室裡,莫靜蕾也在回想適才的事,連蓮蓬頭的流水聲聽來都悲情。
唉,她是怎麼搞的,明明想改善情況,卻只是給他添麻煩。
滿心歉疚,洗完澡,她匆匆走出浴室,對他說:「對不起。」
「怎麼沒擦乾頭髮?」他把她拉到床邊按坐,到浴室拿了條毛巾回來,蓋在她頭上。「別介意,好好休息。」很想幫她擦乾那頭柔細髮絲,又怕擦著擦著擦出心火來,打算走遠點,卻被她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