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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范先生說的是,而且你現在身子骨太虛,不適宜再勞累奔波。」班大夫在一旁勸說。

  「可是——」秦琯兒知道他們說的沒錯,可是她真的放心不下爺爺。

  「琯兒……」秦老爹吃力的說著,「你聽話,乖乖在飛鷹堡等爺爺回來。」

  秦琯兒點了點頭,「那您得答應我要快點好起來。」

  「好,爺爺答應你。琯兒,你那塊玉珮,可有帶在身上?」

  「嗯,在這兒。」秦琯兒打懷裡取出一塊碧綠的玉珮遞給秦老爹。

  「這是你娘臨終前留給你的,你好好收著。在飛鷹堡不比咱們家,你自己要……咳!咳……」秦老爹氣若游絲,一句話未說完便咳了起來。

  「師兄,你傷重別多說,這豫兒飛鷹堡會照顧保護他的。」范離忙拍撫著秦老爹,他知道師兄心中最記掛的就是這娃兒了。

  「爺爺,我會乖乖的等您回來,您放心。」秦琯兒吸了口氣,努力不讓淚水滑落。她要堅強些,不能再讓爺爺操心了,必須讓爺爺放心的養傷。

  秦老爹不捨地看著她。難為這丫頭了,這些天來她吃了不少苦,卻一聲也沒喊,真不知她那堅毅的個性像誰?還好她不像她娘那般柔弱,否則未來的路怎麼走下去呢?

  第三章

  天色還濛濛亮秦琯兒就醒了過來,她在床上伸伸懶腰、眨眨眼,發現自己今天起得可真早。到飛鷹堡半個多月了,她的個性原就自然易親近,再加上聰明伶俐嘴巴甜,馬上博得飛鷹堡上上下下的疼愛。

  雖只是作客,可堡裡眾人都把她當自己人看待。

  她一直住在班大夫的住處,那裡是飛鷹堡最僻靜之處,平常鮮少有人來。紀總管曾問她是否要遷至客房,她卻婉謝了,她要在這兒等爺爺回來。

  而且她自由慣了,不喜拘束,在這兒即使露出馬腳來,也不會被人發現她是女兒身。

  平日她總是幫班大夫照顧那些藥草,幫它們澆澆水、施些肥,偶爾閒坐在涼棚下看看書,生活倒也愜意。唯一美中不是的是少了一壺好茶,當初離開時真該多帶些茶葉。唉,她最想念的莫過於從劉掌櫃那兒贏來的那罐龍井茶了,那時急於離開竟忘了帶出來,真可惜!

  秦琯兒原就不是拘泥的人,對於身外之物並不看重,離開時也不覺得留下那些東西有啥可惜,唯一覺得惋惜的是那罐龍井茶。

  沒茶喝也不打緊,在這兒有個地方讓她頗有興趣,那就是馬場。

  在飛鷹堡她最常跑的地方就是膳房和馬場。她沒事便愛往膳房跑,沒辦法嘛,誰要她對廚藝有那麼點興趣呢,再則廚娘林大娘總會做些餅兒、糕兒留給她,不去就太辜負人家的好意了。

  至於馬場,她可是覬覦已久,若非紀總管攔著,她早就央求馬伕教她騎馬了。

  在南方很少能看到這麼多、且這麼高壯的馬,若不善加利用豈不可惜。

  於是她天天跑去煩馬伕李大叔,央求他教她騎馬,可惜紀總管的話沒人敢違背,所以她每次都只能在馬廄裡摸摸馬、拍拍它,過過乾癮。

  她起身呆坐在床上,百般無聊的將懷裡的玉珮拿出來。這些日子她總會不時盯著這塊玉珮瞧了又瞧,那玉珮碧綠光澤,上頭雕刻著一朵蘭花,樣貌傾栩如生。

  這玉和邵叔那塊玉真像,不論材質、樣貌、大小皆相仿,除了上面的雕刻不同;雖說花樣不同,但雕功卻十分相似,彷彿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模仿或許能刻出相同的模樣,可是那神韻卻是如此的神似,還有這玉的材質色澤皆屬上品,並不是一般百姓能擁有。她曾問過爺爺,爺爺只說這是好幾代流傳下來的,然後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從小問起爹娘的事,爺爺總不愛說,被問煩了,才會說些她娘的事,總不外乎她娘有多賢淑、多聰慧:至於她爹,爺爺則絕口不提,每次她一問起,爺爺就會寒著臉要她別再問,也因此她對爹娘的事全然不清楚。

  哎呀,不想了,愈想心愈煩,等爺爺回來她一定要問個明白。前些天班大夫托人送來口信,說是己尋到方神醫,要她別掛心。

  得知爺爺無恙後,她這才稍放寬心。在飛鷹堡的日子其實挺自在的,但有件事兒卻讓她挺遺憾的——來到飛鷹堡半個多月了,她竟沒見過冷天鷹。

  在揚州說書時,每當爺爺說起當今叱吒風雲的兩大人物,她總是心生崇往,如今好不容易來到飛鷹堡,堡主卻因事外出不知何時歸來,來了飛鷹堡卻沒瞧見冷天鷹,豈不令人扼腕?

  有時想想,爺爺調養身子也無須太早回來,要不然一旦離開飛鷹堡,能見到冷天鷹的機會就更渺匯了。這念頭若是讓爺爺知道,她肯定會被訓到耳朵長繭。

  她自懂事就常聽爺爺說些英雄豪傑的英勇事跡,對這些江湖兒女總是崇拜欽羨不已,也因此對冷天鷹等江湖人物充滿好奇心,還恨不得自己就是那鋤奸鏟惡的女俠呢,只可惜……唉!她現在只能在廚房內舞刀,真是「英雌」小用呀!

  不成!等爺爺回來後,一定要他老人家傳授她幾招得意功夫,就算當不成俠女,也要能夠把吳英才那豬頭揍上一頓。

  原以為那些黑衣人是吳英才的人,但似乎不然,可黑衣人為何要追殺他們呢?還有爺爺就叫秦葉?

  秦琯兒拿出懷中的金葉子。原來她什麼都不知道,連爺爺的名字也不知道,爺爺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她?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才說好不想偏又一直想起。她抬頭看向天際,已微露曙光了,找些事來做吧。

  這會兒大伙都還在睡夢中,那麼……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心中有了主意,忙起身更衣,直奔馬場。

  「大家早呀!」她好心情的跟馬兒打招呼,眼睛四處溜看。李大叔他們果然還沒醒來,她得小聲點,免得吵醒隔壁的李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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