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等他呀!」秦琯兒言不由衷地回道。
怎麼沒聽他說起呢?看來他今晚會很晚才回房。
「小姐,快起來吧,泡太久對傷口不太好喔。」小紅將秦琯兒扶起,用布將她全身擦乾,再幫她穿上貼身衣物。
秦琯兒下身穿著及膝薄襯褲、上身僅著鵝黃肚兜趴在床上,小紅拿起藥幫她抹上。
「這藥應該可以不用抹了,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背部抹上藥膏,每晚都只能趴著睡,她覺得臉蛋都快被壓扁了。
「那也要班大夫說了才行。」病人就該聽大夫的話,如果班大夫沒有說可以的話,她還是會盡責地把藥塗抹上去。
秦琯兒翻了個白眼,她實在是拿小紅沒轍。
「好了好了,你收拾好就可以下去休息,我要再看一會兒書。」
小紅準備幫她穿上外衣時,秦琯兒忙說:「先別穿上!天氣有些熱,我等傷口上的藥膏干了再自己穿上。」
「那你要記得穿上,小心著涼!」小紅出去時還不忘叮嚀。
她心想冷天鷹應該會很晚回來,所以並不急著將外衣穿上,反而拿起一本書冊就這麼趴在床上翻閱,兩隻白蔥似的小腿還在那左右搖擺著,好不輕鬆愜意。
白皙的背部雖有條淡色疤痕,卻無損它的美,雙肩至纖腰的美好曲線,及那雙修長的玉腿,讓人看了不禁血脈債張,而冷天鷹一進房便是讓這景象給怔住了。
這些日子為了照顧她的身體,也為了她的安危,他不避諱地與她共處一室。但每晚與她和衣共枕,那屬於女子的清甜幽香對他而言是種折磨,更何況那還是自己心儀的女子。如果不是她有傷在身、如果不是兩人尚未成親,他早就……他如此辛苦的忍耐,這丫頭卻渾然未覺,眼下這清涼惹火的畫面,就快毀了他好不容易才壓抑住的慾望。
他往床邊走去,途中還不小心撞到了桌緣,他不禁暗罵自己,怎麼像個毛躁的小伙子!
聽到外頭有聲響,她以為小紅去而復返,於是懶得回頭,只淡淡地開口道:「小紅,不是叫你休息,怎麼又回來了?」是怕她忘了穿上外衣會著涼吧。
身後的人沒有回應,腳步聲卻逐漸靠近床邊,秦琯兒正想回頭抱怨小紅太過婆媽,才一回頭,便望進冷天鷹那飽含著情慾的熾烈目光裡。
一對上冷天鷹那雙星眸,她才驚覺自己衣衫下整,顧不得臉紅,她趕緊將外衣一把抓起,胡亂擋在身前。
「你……你不是在開會嗎?」莫非小紅的消息有誤?
他是在開會沒錯,按以往會議總要過了平時才可能結束,今晚他竟破天荒的提早結束會議,未有結論之事,明日一早再議,這決定讓會議廳的堂主們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下。
他就是想回房裡看看她,同她說說話,或者是聽她說說話,這似乎成了他睡前的習慣。如此心繫一個人,對他而言是很陌生的,但他卻樂於享受這種牽絆。
「這時候遮遮掩掩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大掌落在她背後的疤痕上,來回輕輕地撫著,溫熱的觸感讓她的感官頓時敏感了起來,她下意識咬住了下唇。
空氣中有種曖昧的氣氛,秦琯兒不解那股燥熱從何而來,只能不安地挪動著身子。她開口想化解這令她不安又期待的景況:「這傷疤很醜。」
「一點也不。」
冷天鷹直盯著她,接著緩緩地俯身吻上她背部那道疤痕,她不禁低喊出聲:「冷……大哥!」
那吻在她呼喊出聲時移至她的唇瓣,秦琯兒緊張的感覺到那柔軟的唇辦擦過她,然後輕柔地吸吮著。
冷天鷹加深了這個吻,誘導她分開她的芳唇,好讓他直采而入,挑逗著她好奇的小舌。他的力道雖輕柔,卻令她全身無力、輕輕地顫抖著。
「天鷹……」她不懂自己的身子為何愈來愈燙,體內似乎有股熱流急於竄出,她無助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冷天鷹快要把持不住自己,在快失控之際強迫自己離開她的櫻唇,只能痛苦的喘著氣、額頭冒著汗。
秦琯兒雖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卻也知道剛才那個吻代表著什麼,她雙頰羞紅的睇向冷天鷹,卻看見他似乎是強忍著痛苦,她心疼的伸手想撫平那緊蹙的濃眉,誰知這一摸,競讓冷天鷹痛苦地低咒一聲。
「再不住手,我無法保證後果會如何!」他緊咬著牙低聲說道。
她沒想到自己竟能對冷天鷹產成那麼大的影響,一向自制力甚高的他,此時竟由得她擺弄掌控!她故意逗弄著他,雙手朝他健壯的胸膛摸去,冷天鷹低吼道:「該死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目光一沉,額上的汗滑落至秦琯兒白皙的肩上,而他的自制力也正一點一滴地消逝中。
秦琯兒隱約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她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青澀笨拙地誘惑著他。
他全身燒燙了起來,什麼原則、理智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化被動為主動,火燙的熱吻隨即侵入她的唇。她試著回應他的吻,與他唇舌緒繕,緊緊相擁……「你的身子可以嗎?」在理智快消失的那瞬間,他還是擔憂她背部的傷,體貼地問道。
她羞怯的點點頭,原本粉色的嫩頰,此時更是紅似火。
一雙大掌沿著她背部曼妙的曲線輕柔地愛撫著,將她帶往情慾的高峰……
第九章
秦琯兒緩緩睜開眼睛,依稀有光線透過床簾照射進來,她眨眨眼,看這光時間恐怕不早了。她昨夜迷迷糊糊地睡去,居然睡到這麼晚,大家會怎麼想呢?
身旁的人兒早已不在,但看著凌亂的被褥,不免又想起昨夜兩人交纏的畫面.她不禁羞紅了臉。
此時,有人打開了門,躡手躡腳提個竹籃子進來,似乎怕吵醒床上的人,輕輕地將籃子裡的東西端出來擺放好,才又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