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一定要提醒她這麼令人膽戰心驚的事實嗎?
兩人獨處引她怎會笨笨地任由他拉著自己深入他的虎穴,然後讓自己落入如此求助無門的地步?
噢——讓她屎了吧!
「不講話?嗯?」指尖滑過她的手臂,快速引起敏感反應;她的手臂上泛起一排雞皮疙瘩,在他指尖經過的路徑。
「你、你別這樣…」她不習慣別人如此靠近,尤其是他,那會令她感到心悸。
她以為自己的音量夠大、氣勢夠嚇人,而事實上,她的聲音跟小貓撒嬌的時候差沒多少,甚至可悲得連小貓都比不上。
「怎樣?」他微合眼瞼,尾音消散在她顫抖的紅唇裡。
白睦琳感覺自己好沒用,她明明想抗拒的,但兩手是抵上了他寬厚的胸膛,卻虛軟無力地推不開他,甚至還有些貪戀他胸口炙人的溫度!
「你好甜。」沙啞地喟歎一聲,他滿足地舔吮著她的嘴角,像只成功地偷了腥的壞貓。「跟我想像中一模一樣。」
白睦琳虛軟迷糊地聽進幾個音律,昏沉的腦袋還是察覺了些許蹊蹺。
跟他想像中一模一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好像他肖想自己很久了似的,咦? 不、不會吧?這不會是真的!
她的眼越瞠越大,好不容易對準焦距,在凝向他的瞬間,也同時注意到他唇邊明顯的笑紋。
哇咧!現在演出的是哪段戲碼,她怎麼有看都沒有懂?而且還越看越心驚,心頭竟隱隱泛起一抹令人羞澀的不安。
難道…難道他帶自己到他家來參觀,其實是存有「不良目的」的?
「我要你上他的眸清楚地透出火光!是她所陌生卻無法佯裝不懂的慾念。
瞧!大野狼終究還是露出它銳利的尖牙和邪惡的真面目了!
白睦琳狠抽口氣,為他赤裸裸的陳述而羞紅了臉,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等不到她的回應,他沒了耐心,開始動手拉扯她胸前的鈕扣——這女人愛穿襯衫的習慣百年不變,所有的外出服幾乎全是外扣式的寬鬆樣式,半點女人味都沒有!
因為那寬鬆的布料完全掩蓋住她的身材曲線,也因為如此,使得他更強烈地想拆開她身上那密不透風的包裝,好看清她真切的模樣。
「你、你……你做什麼?」攫住他「行兇中」的大掌,她的臉比剛摘下來的西紅柿還要紅。「你怎麼可以——」
「你沒有拒絕,所以我當然可以。」絲毫不曾停下動作。
白睦琳張口結舌地瞪著他。
這是哪一國的理論?她從來沒聽過這麼鴨霸的論調?她氣壞了也羞極了,不禁羞惱地大聲吼道:「我只是還來不及拒絕而已!」
「你錯失最佳時機,現在抗議無效了。」迅速解開她「檯面上」所有的扣子,並揚手將襯衫由兩側拉開——
霎時,兩人的抽氣聲在同」時刻揚起。
白睦琳之所以抽氣,是因為緊張、因為無措,這輩子她從來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如此「清涼」過,也無怪乎她會在一瞬間呆滯了。
衣服總是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全感,所幸她就讀的學校也沒有所謂的游泳池和游泳課,再加上她根本是旱鴨子一隻,所以這絕對是她出了娘胎後的頭一次——如果扣除掉小時候還沒有自主行為能力時,僅能仰賴父母大人維持她最基本的自身清潔的話。
而熊初墨,他的抽氣聲就顯得有「內涵」得多。
他猜測過她的身材,也曾依照她的身材比例有過模擬想像,可是他料不到隱藏在那些布料底下的,會是如此誘人且比例完美的曲線。
那雙炙熱的眸,散發著足以熔化任何堅韌鋼鐵的超高熱度,不僅燒得她渾身發顫,也燒得她的肌膚泛起粉色。「你、你不能……」
「來不及了,我並不想停止。」
「熊初墨!」那句話裡隱含的明顯意圖令她更為羞赧、緊繃。
完了!她怎能如此任由他為所欲為?雖然到目前為止她還不覺得討厭……噢!她在想什麼鬼東西啊?
鎮定點,她這麼好的女孩怎能讓這色痞輕易得逞咧?至少也得象徵性地抗拒一下……哇咧夭壽死短命!她一定是起肖啊!就算春天到了,也不必在這緊要時刻發舂吧?
不行,她得想個什麼方式來阻止他才行—
「停止你的蠢念頭!你以為你還能怎麼做?阻止我嗎?從小到大試過那麼多回,怎麼你還沒學乖?」
這丫頭總是不斷地逃他、躲他,逃得他心生煩躁、躲得他耐性全失,也因此他以更多的心力和耐力與她拉鋸,硬是拉近她、貼靠她,糾纏到讓她無處藏匿。
他在這一躲一追的「躲貓貓」遊戲裡,充分得到勝利的成就感,直到驚覺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傾注太多的注意力在她身上,想收回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以前她逃不開他,現在和未來也將如此,因為他不會放手!不管她的意願為何,她只有一條路能走,那就是無條件接受。
說他霸道也好,說他無恥也罷,只要能將自己烙印在她心上,他不在乎她賦予在他身上的任何評價。
或許是驚怕某個人事物到某個程度,反而就不再那麼害怕了.!雖然聽起來有點莫名其妙,但白睦琳此刻竟不再覺得他有什麼可怕,可怕的反而是她自己的心、自己的反應。「你一定要嗎?」
「我要!」他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和停頓,恍似這個答案早已深印在他的腦海裡。「我要你,不管你肯不肯給。」
微顫了下,她被他的氣勢和堅定燒融了。「可是你……你不是不把我當女人看?」
「我這麼說過嗎?」他輕笑,「我只是說你不像個女人,可沒說你不是女人。」
拜讀過太多編劇手下浮濫的華麗詞藻,他樂得和她玩起文字遊戲。
一直知道她介出息自己較一般女生來得高跳的身材,所以他鄙劣地利用她的弱點加重她的自卑;雖然手段稱不上高明,但他只能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