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著惱火了起來,伸直雙臂抵住他不斷逼近的身軀。「我只要你掛在門後的那一個!」
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的雙腕,熊初墨卑鄙地以身材上的差距將她壓入大床上。「好啊,你準備用什麼來換?啊?」
「我為什麼要用換的?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她羞惱地意圖擺動雙手,但很不巧,屬於她的雙手此刻正被他的大掌緊緊壓制在大床上,動彈不得。
熊初墨在她臉上吹了口氣,吹瞇了她的眼。「你怎麼就是學不乖?我說不是就不是了,你何必跟我爭呢?」
「我哪有跟你爭?」她氣壞了,弓起膝蓋正想給他「致命一擊」,不料卻讓他抓住了腳踝。
「啊!你做什麼啦?」呃,很、很好,至少她空出一 只手來,應該還是有辦法可以抵抗他…
「嘿!小心你的手!」擋掉她迎面而來的攻擊,他似笑非笑地扯扯嘴角,黑眸快速搜尋著四周可以利用的「工具」。
既然她的手如此不聽話,那麼他就想辦法讓她聽話!
順手拉起吊掛在床頭的皮帶,迅速將她的雙臂高舉過頭,一次將它們捆綁後在床頭支架上纏繞固定,這下子她更難脫逃了;而且,他的雙手正好來對付她也不太聽話的兩條腿,輕鬆得很!
「放開我!」白睦琳不敢相信這頭熊竟然敢綁住她?這根本是「刑求」!「你這個壞人!大壞人——」她憤怒地扯動雙手。
逸出一聲輕笑,因為她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已不復先前的焦躁。
「我是壞人?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嗯?」
「不…」虛弱地抗議著,她既想甩開綁住雙手的皮帶,又想擺脫他在自己腿上的糾纏,卻沒有一樣能成功,直教她委屈得紅了眼眶。「你不能再這樣欺負我…」
硬的不行來軟的,他不是不想看她哭嗎?那她就努力用力地哭給他看!
「沒有用的。」輕易看穿她的企圖,他狠下心來對她泛紅的眼視而不見。「就你哭到昏倒,也休想我會放開你。」
破、功!
白睦琳羞極反怒,收起淚眼攻勢武裝強悍「不然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沒發覺自己的語氣有那麼點撒嬌的意味,但熊初墨卻注意到了。
鬆開她雙腕間幾乎絞緊的皮帶,熊初墨心疼地吮去她含在眼角的濕意,並輕吻她腕間的紅腫。他很清楚自己是造成她這些傷痕的罪魁禍首。
修長的指緩慢且小心地輕觸她飽滿的額,慢慢滑下她筆直秀氣的鼻樑、深陷的人中,然後,是他最最貪戀的紅唇。
淺淺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個滿是愛憐的輕吻,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掛在門後的那只風箏。
其實那只風箏的存在,代表著兩種極端情緒的拉扯、衝擊,有時他也搞不僅自己為何會留下它,甚至將它留置在最貼近自己的地方。
是睹物思人吧!在她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
其實他也不知道何時對她的感覺變了質,變得捨不下她、思念她,然後,再也放不下!
最初,她只是個同學的妹妹,整天跟在她哥哥後面像只小跟屁蟲,那種感覺絕對不是喜歡,甚至帶點不知名的厭惡;因為有個小女生在旁邊跟前跟後,對南進入成長期的青少年——尤其是男孩,很多時候都不很「方便」。
不能在她面前討論哪個班級的女同學很騷、哪個女明星看起來很正點,更恐怖的是,對那個年紀而言被歸類為「禁忌話題」,卻是所有衝動的男生最感興趣的事
性,那更是一個字都提不得!彷彿在那小女孩澄亮清澈的眼前,研究那種超級有趣的男女情事是種褻瀆。
很奇怪且莫名其妙的感覺,但當時確實是存在的,所以他喜歡欺負她,因為她讓所有玩在一塊的大男孩沒了該有的「樂趣」。
然後,或許是種習慣,在她跟前跟後的日子裡養成的一 個要不得的習慣——他開始不再適應沒有她「出沒」的時刻,就像是一條隱形的細繩在心頭牽扯,每當她不在的時候,他的胸口總有種說不出的煩悶。
那是種超級可怕的折磨,再怎麼說,當時的她只是個全然沒有女性特質的小孩,而他竟會對一個孩子產生這種莫名的依戀?!
因此他開始懷疑自己心理有問題,該不會是心理學上所說的「戀童癖」吧F二要真是這樣!那還得了!
於是他試著讓自己少接觸她,甚至對她視而不見,只為了消弭心頭那要不得的錯覺,直到她掉到河裡的那一天——
那種衝擊無非是經歷了一場震撼教育,他沒有辦法想像如果有一 天她不在了的情況,那讓他感到恐懼和驚怕,也慶幸是自己救了她。
沒錯,在他們三兄妹終於離開河堤之後,就是他很沒骨氣地游回去撿回了那個風箏,但他卻沒有還給她,不然,那只風箏不會安靜地掛躺在他的房門後面。
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之所以沒將風箏還給她的原因。
就在那一個午後,對感情懵懂無知的男孩心頭悄然地住進了一個女孩,雖然當時他並不瞭解,但,時間和經驗會堆迭出所有舉止的真相,讓人再也無法逃避潛藏在心頭、連自己都不曾發現的秘密……
「我不會放你走,就像那只風箏一樣。」他凝著身邊秀麗的睡顏低喃,暖熱的唇印上她微啟的小嘴,以吻封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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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寫著筆記,雙眼盯著錄影現場,白睦琳的心卻早已遠揚,全然不在聲光晃動的攝影棚裡。
好吧,她承認自己戰敗在那頭熊設下的兩千萬陰謀裡,也承認自己逃脫不開他令人無法抗拒的情慾技巧,可是……她為什麼會就此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傻呼呼就聽了他的話,呆呆地搬到他台北的住所和他同住咧?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公眾人物,就算名義上她是他的宣傳,可孤男寡女同住一室,就算真「沒什麼」也會被當成「有什麼」,何況他們還真的…有什麼,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