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崔敏的衣裳都被抽破了好幾道,可見那力氣一定很大,就不知道傷成什麼樣了!
「你還幫她說話,要不要也來個幾鞭?」玉雅郡主手中的鞭子正要揮向於嬤嬤,被崔敏眼明手快地抓住,一雙無畏的大眼直瞅著她。
「你放手,你給我放手……」
崔敏的嘴角淌出了血,但仍不肯倒下,「你在御史府囂張,真以為可以得到多爾夏的愛嗎?」
「你——」玉雅郡主直瞪著她,「多爾夏本就愛我。」
「那是你自欺欺人吧!」崔敏心底明白,多爾夏絕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動情,他要的只是征服,等到手之後便棄之如敝屣。
「太過分了,你以為你是誰,等著受死吧!」玉雅郡主又高舉鞭子抽了她幾下,直到崔敏昏厥過去,她這才放下鞭子,得意的走出房間。
離開之前,還不忘對於嬤嬤說:「下次你再無禮,我一樣會打死你。」
於嬤嬤垂著腦袋頻頻發抖,直見玉雅郡主走遠後,立刻扶起崔敏,「怎麼辦?傷得這麼重,要不要去告訴爺兒?」
「別去。」崔敏驀然醒來,有氣無力地抓住她的手,「萬萬別告訴他。」
「為什麼?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呀!」
「說了又如何,我不要他的憐憫……」才說完這句話,崔敏再次昏過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於嬤見她嘴角不斷泌出血,心想她一定受了內傷,於是趕緊將她扶上床,只是她是爺兒的禁臠,鎮上有哪位大夫敢來為她醫治呢?
十天過去了,崔敏的內傷雖然好多了,但身上的鞭傷卻沒辦法這麼快消失。
儘管如此,她並不在意,外貌的美與醜對她而言並不重要,她在乎的是報仇雪恨。
「喝湯藥了,崔姑娘。」於嬤嬤步進屋裡,將湯藥擱在案上。
「謝謝。」崔敏端起來喝了口,然後說:「以後不用再為我煎湯藥了,我現在已好多了。」
「我從不認為你好了,瞧你的背上、雙臂的鞭痕還是這麼明顯,一位姑娘家變成這樣難道都不難過?」於嬤嬤歎口氣,「你還是按時喝湯藥吧!免得留下疤痕。」
「我無所謂。」崔敏笑笑。
「你無所謂,但爺兒會在意的。」
於嬤嬤這話倒是讓崔敏原本無情無緒的心添了一抹愁,自從上回他得到她的身子離開後,就真的沒再來過了。
為此,她不禁感到難過,該殺的人沒殺成,卻讓自己陷入一種無法形容的悲傷中。她為何要悲傷呢?
難道她會思念他……思念那個仇人?
「或許他曾經在意過,可是現在不會了。」崔敏笑得自然,彷彿這話題與自己無關。
於嬤嬤懂得她的意思,「爺兒他會來的。」
「我情願他別來。,』等他忘了她的時候,她也會徹底忘了他,到時他應該願意放她離開,而她也可以毫無顧忌的報仇。
「你又在說傻話了。」於嬤嬤搖搖頭,「我把空碗端回廚房。」
她跨出門檻,又望了眼在門口看守的兩個人,忍不住搖頭一歎,真搞不懂爺兒到底在想什麼?幹嘛限制崔姑娘的行動呢?
離開這兒,她轉向迴廊,不期然地與漫步而來的多爾夏遇上。
於嬤嬤立刻曲膝問候,「爺兒,一早散步呀?」
「沒錯,今兒個天氣不錯,所以到處走走。」看到於嬤嬤,多爾夏倒是想起那個倔強的女人。這陣子他被義王爺與玉雅郡主纏住,加上公事繁忙,也就沒空去看她。
「那麼爺兒慢走。」
於嬤嬤正準備離開,多爾夏突然喊住她,「等等,你手上端的是什麼?怎有股藥味兒?」
「這……」她一臉為難,不知該不該說。
他爍亮的眸直盯著她,「有什麼事不敢讓我知情嗎?」
「爺兒恕罪,奴婢不敢。」於嬤嬤想了想才說:「這是湯藥碗,我正要拿回廚房。」
「誰病了?」他眉頭微蹙。
「不是病了,而是補身子,奴婢近來身子有點不好,所以為自己煎了些湯藥。」崔姑娘對她千求萬求的,她怎能說出去。
「哦——」多爾夏看看她的臉,半晌才道:「不舒服就去找大夫把把脈,休息個兩天吧!」
「謝……謝謝爺兒。」於嬤嬤真不願欺瞞大人啊!
「你去休息吧!」多爾夏點點頭,繼續往前行。
於嬤嬤見了只是歎口氣,繼續朝廚房走去。
第5章(1)
離開迴廊之後,多爾夏來到崔敏的房間。
他單手一揮,看守在門外的手下便退了下去。
推開門走進去,他看見的便是她倚窗眺望的悠然模樣。
「沒想到你倒是挺悠閒的。」多爾夏的嗓音讓崔敏震了下,連忙抽回視線轉向他。
「看看外頭風景,會讓我平靜許多。」她微微斂下雙眸,帶笑的臉龐讓她看來美得不可方物,但也似乎清瘦了些。
「你瘦了?」他走近她。
「成天悶在屋裡,又怎麼胖得起來?」崔敏澀然一笑。
「想出去走走嗎?」多爾夏突然問,跟著看向她方才遙望的方向,「看日出嗎?已經高昇,太刺眼了。」
她指著另一扇窗,「那兒沒開窗,否則我就可以看日落了。」
「出去吧!」說著,他便抓住她的胳臂往外帶。
「啊……」這一扯動,弄疼了她的新傷。
「怎麼了?」多爾夏發現有異。
「沒。」她抱著自己搖搖頭。
「到底怎麼了?」他放沉嗓音,又問了遍。
她依舊搖頭,什麼話都不肯說。
「再不說,我可要褪你衣裳了。」逼不得已,多爾夏只好出言恐嚇了。
一聽他這麼說,崔敏終於開口,「只是舊傷復發,只要再靜養一陣子就沒事了,你放心吧!」
「哦?」多爾夏直瞅著她,一點兒也不相信她的話。
「沒錯,不是要帶我出去走走嗎?我們走吧!」她主動往外移步。
「別急呀!」他用力將她拉進懷裡,熾熱的眼對視著她,「我還沒看看你的傷呢!」
「什麼?」她面露驚恐。
瞬間,他已坐在屋裡的長椅上,將她抱上大腿,在她錯愕的當口扯開她的衣襟,拉下肩部——「啊!」他粗魯的動作又一次弄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