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夏回頭看看,跟著一笑,「沒什麼,不過是名丫鬟。」
「可是……」儘管是晚上,但她可以確定那雙眼已經看見了他們。
「沒有可是,你跟我在一塊兒,沒有哪個人敢說不好的。」多爾夏眼中閃爍著霸氣。
就在這瞬間,她彷似懂了這一切,她永遠逃不過他邪佞的手段,要報仇的心似乎也隨之一點一滴的消磨掉了。
難道她真的愛上他……愛上這個不該愛上的男人?
就在這時,多爾夏聽見趨近的腳步聲,已明白是誰過來了。
「屬下亞勃有話想對爺從稟報。」亞勃規矩地站在十步之遙,必恭必敬地說道。
「你去書房等我,我馬上過來。」多爾夏接著轉向崔敏,「你回自己的房間吧!我已經將守衛撤離了。」
「什麼?」她很意外,「你沒再派人看守我?」
「不必要了,因為我已經在你這裡了。」說著,多爾夏朝她的心窩輕輕一點。
崔敏倒抽了口氣,錯愕地望著他唇畔揚起的恣意笑容,還有離去時那瀟灑的背影。
她的心裡已有了他?
將手按在心口上,她的心跳動得好厲害啊!
某種體悟大大震撼了她……沒想到這個看似凡事不在意的男人,竟然比她還瞭解自己。
第6章(1)
「崔姑娘,你回來了!」於嬤嬤一見到她便開心不已,「聽說你發生了大事,我一直為你擔心呢!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還不是尤大夫不放心,特地過來詢問,我們才知道發生這種事,是義王爺嗎?聽他的描述,我們全都認為是他沒錯。」於嬤嬤真沒想到他會跋扈到這種地步。
「謝謝你的關心,是多爾夏救了我。」她輕輕笑說。
「我就說,爺兒心底有你。」於嬤嬤見她可以得到大人的心,也為她開心。
「他心底有我嗎?」崔敏已知道自己心底有他,但是他的心呢?
她無法掌握,也不想知道。
「你別多想了,我猜義王爺他們這會兒應該會離開了。」於嬤嬤吐了口氣,「從此以後整個府邸都可以回歸正常生活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帶給你們多少壓力,但見你開心,我也開心。」崔敏真心地道。
於嬤嬤為她倒杯茶,「這茶剛煮好,還熱的呢!喝吧!」
「謝謝。」崔敏捧起杯子喝了口。
「對了,你的傷可好些了?」
「尤大夫調配了一種藥泥,敷在傷口上涼涼的,已不覺得疼。」
她掀起袖子讓於嬤嬤看,「是不是好多了?」
「真的呢!」於嬤嬤又問:「可有帶些藥泥回來,我可以幫你上藥。」
「尤大夫說兩天後再去把脈、檢視傷口,會重新調製藥泥,到時候就可以拿回來請你幫我上藥了。」端起杯子,崔敏又喝了口。
「那就好。」於嬤嬤點點頭。
「多爾夏告訴我,今後不再派人看守我了,於嬤嬤你以後可以帶我四處逛逛嗎?」她期待地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難怪我說那些守衛怎麼全不見了。」於嬤嬤握著她的小手,「時候不早了,瞧你也累了,你好好地睡一覺,明天我再帶你逛逛府邸。」
「謝謝你,於嬤嬤。」崔敏點點頭,直望著她離去後,她才褪衣休息。
至於明天……她已不敢多想,只能暫且消極的過一日算一日了。
前晚亞勃回府後,回報的消息竟是秦益豐的後代已被人暗殺!
這對多爾夏而言還真是青天霹靂。難道除了他之外,已沒有其他會製造火藥的人?或是他們隱居山上,還是投靠異邦,他又該從何處下手?
皇上一天天催促,讓他一日不能放寬心,如今,義王爺又在皇上耳旁嚼舌根,他知道自己未來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然而,雖然忙,他卻沒忘了要帶崔敏去找尤大夫。
一早他就來到她的房外,輕敲她的房門,「準備好了嗎?」
開門的是於嬤嬤,她立即讓開身,笑嘻嘻地說:「崔姑娘已經準備好了,爺兒請進。」
多爾夏進屋後,於嬤嬤為兩人關上門,而後離開。
崔敏見他到來,便走向他,「我知道你很忙,我可以自己去。」
「沒關係,我在書房待太久,正好利用這機會出去走走。」他伸了伸懶腰,看樣子真的累了,「既然好了,我們就出發吧!」
崔敏觀察他略顯疲累的面容,不語地跟在他後頭走出府邸。
好一段路後,她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看你好像心裡有事?」
多爾夏頓住腳步,回頭笑問:「怎麼?現在你是關心還是開心?」
「為什麼這麼說?」她擰起眉。
「因為一個直想要我命的女人見我遇到麻煩應該很開心,但是你的表情又像是為我擔心,讓我很迷惑。」他磁性的嗓音傭慵懶懶的揚起。
「你就當我是開心好了。」她有點氣惱的回道。
看她那副輕嗔樣,多爾夏驀然一笑,跟著又舉步朝前走,當他們經過一處陰暗的角落,突然有幾道黑影跳了出來,將兩人團團包圍住。
「你們是誰?」多爾夏將崔敏護在身後,瞇眸望著這些黑衣蒙面人。
「我們是來取你性命之人。」
「哦!看來我的仇家不只一個。」他回頭對崔敏笑笑。
「你不要笑,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蒙面人大喊著,「等一下我就讓你笑不出來。」話語方落,跟著單手一揮,其他人全都衝向兩人。
多爾夏的武功高強,幾個迴旋,便踢飛了幾人,其餘幾人一氣之下拔出大刀,分別對準多爾夏和崔敏砍去!
如果足以前,這陣仗是嚇不了她的,但是今天她跟一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差不多,對這些人的攻勢只能應付兩三招,處境十分危險。
多爾夏在抵禦的同時,不忘回頭看看崔敏,發現她已陷入危險中,他不作多想地立即朝她奔去,但也因為分了心,背部就這麼被身後的蒙面人硬生生地給劃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