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她睜開雙眼,朦朧的看著他。
「什麼?你在說什麼!」辛學齊心跳得越來越快。楚伊到底是在夢遊還是清醒著?
「辛學齊,我在跟你說話!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別人那麼好?為什麼跟別人一起吃飯、幫別人倒飲料、還玩得好開心喔!」她藉由拉住他的力量又坐起身,「你知道嗎?我最近都一個人去買東西,你人呢?你都不理我了……」
「我沒有不理你!我絕對不可能不理你……」他道出心聲,視線不由得被她那敞開的胸口吸引過去。
白嫩的肌膚,高聳的山峰,他一直渴望的女人,竟然就這樣坐在他面前。
「我是笨蛋!我是傻子!我竟然把你推給別人……」丘楚伊竟然哭了起來,「讓你去對別人那麼好!我討厭你對別人溫柔,我討厭你對別人笑,我討厭你挽著其他的女人!」
她哭喊著,一邊胡亂槌打起辛學齊,她胸口那股氣揮之不去,非得要藉由大哭大叫才得以宣洩!
可是這些話聽在辛學齊耳裡,卻是又喜悅又擔心。
楚伊在說什麼?她說的是真還是假?如果是所謂的酒後吐真言,他應該現在就到街上去裸奔以示慶祝。
這表示楚伊心裡不僅有他,而且對他還有著強烈的佔有慾!
但是如果是醉話呢?明天醒來後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或許壓根沒那回事,只是空歡喜一場。
「別鬧了,你快睡吧。」他坐下來,動手扣起她扯掉的扣子。
「阿齊……我知道我錯了……我太習慣有你,才會那麼遲鈍。」丘楚伊那雙眼像是凝視著他一般,「不要離開我好嗎?」
這句話像一塊燒熱的烙鐵,直往他心窩裡烙去,烙得他全身血液為之沸騰,又痛得喊不出聲。
何苦到了這步田地還折磨著他呢?辛學齊壓不住急速的心跳、灼熱的身子,不!他不能再跟楚伊這樣胡搞下去。
「這就算是醉話也太過分了,你快睡!」他懶得再扣,拉過毯子為她覆上,把她重新壓回床上,「睡一覺起來,明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電光石火間,丘楚伊竟一把拉住他的睡衣,直接把他往下扯,害得他重心不穩的跌在她身上。
他根來不及反應,雙頰就多了一雙柔荑。
「我好像……很喜歡你……」丘楚伊捧住他的臉,那神情柔媚到極具挑逗。
「丘楚伊,我警告你,不要再挑戰我的理智。」他撐著身子,不讓自己貼著她柔軟的身軀,引燃他下腹的火苗。「你不該這樣拿我的感情開玩笑!」
「你也喜歡我嗎?」結果她根本沒在聽。
辛學齊隱忍著,看著眼前性感十足的女人,心一橫。反正她喝醉了,明天什麼都不會再記得了!
「我喜歡你?我愛你啊,楚伊!我說了十幾年,你以為我都是在開玩笑嗎?」他把她的手往自己的心窩放,「我是真心的!我等了那麼久,你卻從來沒認真的看我一眼!」
「我認真過……」真的!自從她認真的注意到他後,她就發現自己根本是喜歡阿齊的!
她怎麼知道自己會遲鈍到這個地步!把他送給摯友後,嫉妒之火卻差點燒燬自下一秒,丘楚伊竟然也拉起辛學齊的手,往自己的心窩上擱。「我也是認真的,我不想失去你啊!」
該死!辛學齊感受掌心中的柔軟。楚伊如此撩人,他該怎麼辦?十幾年的暗戀正隨著她的話語瞬間爆發,澎湃洶湧,他的忍耐幾乎要到達極限了!
但是,他怎麼能趁人之危?
有張唇,自下方主動送了上來,帶著略鹹的淚水,但卻柔軟而芬芳。
只是望著哭泣的丘楚伊,楚楚可憐的躺在他身下,就耗盡他所有的理智。
壓抑了十五年的愛戀再也隱藏下了,理智也阻擋不住想要愛她的強烈渴望,辛學齊低首,狠狠的攫取那渴求已久的唇辦……那像是永遠得不到的寶物,如此的令人垂涎啊!
激情的男女交纏著,男人愛戀不已的吻著女人身上的每一個角落,試探她所有的敏感帶,讓她忘我的輕吟出聲,弓起曼妙的嬌軀……
感覺到深深的被呵護,感覺被激情的愛著,教她貪戀著、大方的索取著更激烈的高峰。她在迷濛中睜開眼,就能看到一張深情款款的臉龐,正凝視著她。
阿齊……是阿齊嗎?情慾席捲著理智,她就快到達巔峰。
「你是我的……」她嬌喘著攀住他的肩,「你永遠都是我的,對嗎?」
火苗燃燒到了頂端,轟然一聲,最終炸出燦爛繽紛的火花。
第四章
幾隻鳥兒飛來,停在鐵窗的支架上頭,吱吱瞅啾,彷彿在說著它們昨晚去了哪兒玩得有多盡興似的,而且說得不亦樂乎。
不過聽在人類的耳裡,卻是吵死人了。
「嘖!」丘楚伊翻過身,拿起被子就往頭上蓋。不要再吵了,她頭好痛!
結果鳥兒們聊得更起勁,好像還多了好幾隻,在屋簷上跳來跳去。
吵死人了!她放棄跟會飛的東西對抗,睜開眼,剛好對著明亮的窗子,還能瞧見跳躍的鳥兒。
眨眨眼,神智有點迷濛……她記得昨晚是同學會,她看見阿齊跟蕙芬在一起,滿心的不是滋味,然後就猛灌酒。
接下來呢?她怎麼想不起來?
丘楚伊吃力的坐起身子,手搗著太陽穴。大毛準備的酒一定很差,害她宿醉起來頭痛得要死……她只記得一連灌了好幾瓶,好像聽見阿齊的聲音。
當然是阿齊送她回來的啊……等等,她怎麼能有這麼理所當然的想法?她並不是他的誰,他沒有必要一定得送她。
曲起雙膝,她將打直的雙手擱在膝上,將頭埋進雙手之間。她怎麼在想荒唐事?而且一天陷得比一天深,光是想起阿齊,就會心跳加速、湧起不願放手的不甘、心。
昨天晚上……她好像還作了夢!丘楚伊重新抬頭,托著腮往窗外瞧,逕自紼紅了臉,一路蔓延到耳根子,她好像……噯,作了春夢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