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燈,他被嚇了一大跳,因為他看到不少……很特別的怪東西。
鑲水鑽和黑色羽毛眼罩、皮鞭、手銬、大鐵鏈和皮製的頸套,還有黑色的薄紗內褲、蠟燭?
於月一陣無言,俊臉上一陣灼熱。
不是他心術不正,也不是他想太多,可這些東西讓他真的很難不聯想到SM中的女王與奴隸。
不過,還少了金屬鑲邊的馬甲和網狀絲襪、細高跟的高筒皮靴!……於月一陣困窘。他在想什麼!
本想直接上樓,可一想到若明天蘇媽看到了不知道會怎麼想,他歎了口氣的彎下腰,一樣一樣的撿上樓。
家裡就只有兩個人,不是他買的,那就是另一個人了。話說回來,御春會買這種東西,他雖然是有些訝異,不過也覺得可以理解。
她一定會佔住女王那角色的,那他呢?奴隸?他忍不住在腦海裡就先扮演了起來……
穿著網狀絲襪、長筒皮靴的修長美腿一腳踩在奴隸的膝上,上半身穿著緊身馬甲,女王小臉蛋上戴著神秘而優雅的眼罩,一手拿著正滴著蠟油的蠟燭,一手拿著皮鞭。
跪在地上的奴隸身上只有性感的黑色內褲,肩上滴著幾滴蠟油,正一臉痛苦的求饒,鞭子和蠟油齊下
「叫女王!」鞭子狠抽!
「啊……」
「叫女王!」蠟油多滴點!
「啊……」
「叫女王!」
「啊~~女王陛下,我將永遠臣服在您的腳底下,甘做妳一輩子的奴隸。」吻上擦得油亮的皮靴。
「咕咕咕……」
於月驀地一醒。好……好番石榴的劇情!
他抹了抹臉,最近的他真的是太累了。
上了樓,他打算先把東西還她。
叩叩叩……敲了門之後,於月直接旋轉門把走了進去。
十分鐘前,他還看見燈是亮的,御春不是那麼容易入眠的人。
「妳還沒睡吧?」
他手放在電源上,要把燈打開,馮御春發覺他的動作,尖叫著要阻止他,可太慢了--
燈火通明的一瞬間,於月看到地上躺著一隻長筒馬靴,而她詭異的把棉被拉高到下巴,力求鎮定的模樣,大異於她平常的狂放。
「你回來了啊?」鎮定點!不過是穿了件緊得要死的馬甲,沒有那麼見不得人吧……老天,你故意惡整我的嗎?第一次穿馬甲就拉煉卡住,脫不下來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方纔她因為發現於月回來了,逃得太快而讓穿著馬靴的腳扭傷了。
「這些東西我先幫妳拿上來,要不然明天早上蘇媽看到會嚇到。」
「謝謝。」一張俏臉還是忍不住紅了。於月看到這些東西會怎麼想?
「早點睡吧!」
「嗯。」看見他走了出去,馮御春在鬆了口氣之餘,卻也有些失望。
一般男人見了女友買了情趣用品,不都會上半身當機的改由下半身思考?可於月甚至連問都沒問她買這些做什麼!
悶悶不樂的掀開棉被,打算把另一隻靴子脫下之際,門突然又被打開,於月探頭進來!
「對了……」然而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聲音突兀的中斷掉,就連呼吸也屏住了。
「妳……」
馮御春完全呆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於月很快的恢復理智,想起折返的原因。「下禮拜妳不是要到巴黎看展?我想,這幾天妳幫我到日本買一些衣服回來。」
叔叔像顆不定時炸彈,那貪得無厭的小人會做出什麼事很難預料,天曉得他會-不會也跑來威脅她,在徹底解決叔叔的事之前,他得把她弄出國,越快越好!
「那我到巴黎買就好了。」於月冷冷的態度叫她冒火!他對她這身穿著都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有一款月相表我覺得還不錯,妳幫我去日本碰碰運氣。」
他是這麼注意流行的人嗎?而且為什麼要她去碰運氣,憑著他於月兩個字,還用得著她跑一趟日本?!
但她沒多問,「知道了!」咬著牙兀自心想,為什麼他巴不得把她往外送?他難道想趁她不在時,和那富家女雙宿雙飛嗎?
人在極度不快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他和胡鳳君的互動誰冷誰熱她一目瞭然,可她心裡還是極度的不痛快!她在嫉妒、她在藉題發揮,因為她無法忍受別的女人覬覦她的男人。
「沒事了,早點睡。」
「等一下!」馮御春忍不住還是叫住了他,她揚高臉,「你都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很晚了。」
「那好,幫我把靴子脫了。」她的表情看來倔強而任性。她不痛快時就會變得很女王。
於月歎了口氣,上前替她把靴子脫了,頓時,那微微踵起的腳踝藏不住。「哈時扭傷了?」
她不說話。
他脫掉她腿上的絲襪,耐心的幫她推揉好一會。「明天如果沒有比較好,就去看醫生。」
馮御春沉吟了一會才開口,「我看到了,你和胡鳳君去酒吧。」她感覺到他的動作停滯了一秒。
「嗯。」他承認的一應。
「有人說,情人眼裡容不下一粒沙,而我,眼裡可是連粉末都容不下。」她就是醋女!
於月冷冷的眼神柔軟了許多。「要我解釋嗎?」
「不用!」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可不發洩一下她心裡就是不舒坦。
他低低的笑了,「沒想到妳會為我吃醋。」
馮御春壓抑的情緒爆了,「廢話廢話!我連情趣用品都買了,你說我吃醋吃得嚴不嚴重!」啊。勒!她說出來了?!
他又是一怔。她吃醋和買情趣用品有什麼關係?隨即很快的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想勾引他,讓他把全副心思放在她身上,再也沒有心思理會其它女人!
咳!感覺還不錯!於月一掃這些日子以來心情的煩悶,包括看到馮御春畫作的鬱悶。
「你在笑!」
「沒有!」
「你明明在笑!」
「真的沒有!」
「你心裡在笑!笑我穿成這樣,妄想勾引你!」
她今天感覺真是糟透了,腳扭傷了,而身上可笑的馬甲還脫不下來!她一身的情趣穿著,卻有著詭異的烏龍效果,最讓她失控的是,於月從頭到尾都沒多瞧她一眼!她真覺得自己好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