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綺的能力我很放心。你別忘了,你先前都是待在實驗室裡做科研的工作,這次遠赴台灣出任務,必須找人幫幫你。)「綺是女人都可以單獨出任務,為什麼我不可以?」麥克的自尊心嚴重受到打擊。
(話不是這麼說……)中年男子的眼光瞟向一旁。
「麥克嗎?」兩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突然出現在麥克房裡。
麥克嚇得立刻站起來,驚怒地咆哮:「你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房裡!?」
(麥克……)中年男子企圖從電腦螢幕上引起麥克的注意。
身著黑西裝的兩人在房裡四處走動,當麥克是透明的,邊看還邊批評。「住這裡太危險了,行蹤很容易被人查出來。」然後又很不客氣地批評麥克研究的儀器。「這儀器比FBI的還差,怎麼追蹤?NS的經費都花去哪兒去了?」
「放開我的東西!」麥克全身已呈備戰狀態,一一搶回被他們拿在手裡把玩的心血。「你們到底是誰?」
(麥克……)電腦螢幕中的中年男子叫了好多聲,但麥克還是沒發現。
那兩人終於注意到麥克,一同從西裝口袋裡掏出證件。「FBI。」
(麥克!)中年男子大聲吼叫,終於拉回麥克的注意力。
「老闆。」麥克轉頭望向電腦螢幕。
(他們應該就是FBI派去台灣的幹員。)「我已經知道了。」麥克挫敗地坐下。
「Sir!」兩人站在螢幕前。
(你們老闆有將細節告訴你們嗎?)「有。」其實他們也不是很甘願來幫NS人。
麥克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手撐著下顎。
(那任務就交給你們三個了。)中年男子說完便關上通訊器。
「我看就我們倆,任務可能還比較快完成。」其中一人大剌剌地在床沿坐下,蹺起二郎腿。
「老闆也不知在想什麼,居然要我們幫NS的人,真是搞笑。」另一人靠著電視,很不屑地瞄了眼椅子上的麥克。
「算了,老闆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只要趕快把任務完成就行了,我已經快受不了待在台灣了。」他拉開衣服扇了扇。「這裡到底有沒有開冷氣?台灣熱死人了,空氣又那麼差,能在這裡活那麼久真是奇跡。」他朝搭檔努了努嘴。
另一人接收到訊號,走到麥克身畔。「喂,找到你搭檔的下落了沒?」
麥克瞪了他一眼。
「你那是什麼眼神?」
「這裡是我的房間,誰也別動任何東西,否則要你們好看!」
「唷!發火了耶!」其中一人好像在看什麼怪物般瞅著麥克。
「不是嗎?你們一進門就到處批評,又亂動我的東西,你們FBI的訓練沒有教你們要自我介紹嗎?」
兩人的臉同時呈豬肝色,其中一個甚至誇張得全身肌肉緊繃,一雙濃密劍眉倒豎。
其中一人終於開口:「公良宗遠。」
說完他拉拉身旁的同伴,那人才勉為其難地報上姓名:「公良宗卓。」
麥克終於有話可以諷刺回去了。「哼,你們到底是中國人還是美國公民?用中國姓?」
公良宗卓捲起衣袖,想衝到麥克面前賞他幾拳,幸而被公良宗遠拉住,否則此時的麥克一定全身掛綵。
「我們是美國公民沒錯,但法律可沒規定我們不能使用中國姓名吧!」公良宗遠安撫了弟弟後,轉頭反駁道。
「哼,拋棄自己祖國投靠別人,還敢這麼囂張。」麥克真的是不掛綵不甘願。
「你!」公良宗卓又想飆到麥克身畔賞他幾個拳頭吃,當然再度被公良宗遠拉住。「別衝動。」他向公良宗卓使了個眼色,才讓他冷靜下來。
若今天不是因為身負重任,受命保護這嬌弱的男人,否則以他的個性早揍得他趴在地上哀號。公良宗卓甩手在床沿坐下,盡量不去看麥克。
「找到你那搭檔的下落了嗎?若沒有,我們可以替你找。」公良宗遠間接暗示麥克的能力。
「不用你的好心,我已經找到她的下落了。」麥克將搜尋結果由印表機列出。「綺的耳朵上戴有一副玫瑰耳飾,那是兩隻發訊器,若一隻遺失了還有另一隻可用,我已經利用她的耳飾查到她的落腳處。」
「哎呀!講那麼多幹嘛?」公良宗卓掏掏耳朵,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好啦、好啦,快告訴我們她在哪兒,趕快把她找出來我們也好交差,懶得和你這種『文明人』打交道。」
麥克臉色泛青,全身緊繃。「我沒要求你們幫我。」
「喔,那可就抱歉了,是你老闆認為你能力不夠,需要人家保護,才打電話跟我們老闆求救,否則我們才不會沒事找事做,來保護你這種有欠訓練的人。」公良宗卓無法揍麥克消氣,就只好以這種方式想氣死他。
「宗卓。」公良宗遠沉聲地示意公良宗卓該收斂點。
公良宗卓聞言閉嘴。在他的世界裡,解決問題只有一種方式——武力,他是很奉行這原則的,所以他已經容忍麥克良久,血液氣得都在冒泡沸騰。
「若追蹤結果沒有錯的話,我們可以走了。」公良宗遠開口道。麥克聞言,開始整理些用得著的儀器,又惹來公良宗卓輕蔑的嘲諷。「喔,拜託!你拿那些做什麼?要是遇到什麼情況,背那些東西我怕你連走快一點都有問題,更別提跑了。」
「我跑不動關你什麼事,我高興!」麥克還是背起那笨重的儀器。
「宗卓說得沒錯,或許你該把那些儀器留在房裡,我們可不負責那些儀器的『安全』。」
麥克咬牙,怒瞪兩人。「要你們把吃飯的傢伙放在飯店別帶出去,你們願意嗎?」
「這兩樣東西不能以這種方式比較,若我們把槍放在飯店裡不帶出去,遇到危險誰來保護你?請你想清楚再說。」
「反正在台灣你們的槍也是帶著好看的,根本無法上膛開槍,有帶和沒帶是差不多的。」
「至少放在身上安心些,FBI的幹員向來槍不離身,這是規定也是習慣,恕我無法如你所願。」公良宗遠是比弟弟冷靜些,但這種人反而最可怕的,像死火山,誰知他什麼時候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