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真這麼差?」她有點生氣了。
「你生氣的樣子還真好玩,跟你開玩笑的,小不點,要去哪兒買呢?」他現在餓得很,吃什麼都行。
「別老是喊我小不點。」強調她個子不高嗎?
「可是我覺得這綽號很適合你。」他笑得更開心了。
「厚,算了!便利超商門口停一下,我進去一會兒馬上就出來。」她打算做個簡單的蛋餅,材料並不複雜。
於是前後不過三分鐘。她已經買好東西從店門口走出來,「可以走了。」
「你的動作的確很快。」
「因為我知道男人都不喜歡等。」像她老爸就是超級不愛等人。
「我敢說你男友一定非常喜歡你這項優點。」秦逸發動車子繼續往前行駛。
「是呀,所以我常對他說,有我這個女朋友是他的幸福。」她對他眨眨眼,反問一句:「如果我是你的女友,你會覺得幸福嗎?」
「幸福?」他的表情驀然一緊,隨即嘴角微勾,「應該會吧!」
她也回以一笑,暗暗悸動地說道:「謝謝你,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什麼意思?」秦逸眉頭一斂。
「沒什麼,開車吧!就快到了。」她趕緊揮去心底那抹酸意,笑指著前方,可當目的地愈來愈近,她卻發現昨晚那女子就站在大樓外等著他。
眼看她擋住了去路,秦逸只好煞住車,利目瞪著她。
「你們聊吧!我先去樓上。」亦微趕緊提著東西下車,進入大樓內。
過了好一會兒,秦逸才將車於停好,下車後就問:「你這是做什麼?」
「我說過,我有話想對你說。」她擰起眉頭。
「我並不想和你說任何話。」
「對不起,國中畢業典禮那天,我……我真的很對不起。」她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表達自己心底萬分的歉意。
「我已經忘了是什麼事。」秦逸繞過她,想要上樓。
「我不該跟他打賭,當時我年紀小,而你又是知名企業集團的第二代,我才會一時好奇地想玩玩看。」她想解釋,卻愈解釋愈糟。
「那你繼續玩,現在請你讓開。」他不假辭色地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我出身平凡,從沒遇過有錢人家的少爺,而你對我又不錯,所以我才和慶延打賭,打賭你會愛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說著說著,竟哭了出來。
「沒錯,我是愛上了你,就因為我家有錢,就成為你打賭的目標,真不知道你是看上我的人還是看上我的錢?一個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一個是我愛的人,你們兩個到底聯手對我做了什麼?」本不想提,但是他還是被逼得咆哮。
「那你還愛著我吧?」她又問。
「我又沒瘋。」他沒好氣地道。
「不,我知道你一定還愛著我。」女子上前緊握住他的手,「從你的眼神中,我就看得出來。」
「我愛不愛你有什麼關係,你現在還和慶延在一塊兒不是嗎?又跑來找我說這些做什麼?」秦逸甩開她的手,怒目一湛。
「我跟他只是朋友,我希望能和你重新開始。」她急切地說。
「重新開始?」聽她說出這番話,秦逸的眸子慢慢瞇緊,「你還有什麼臉這麼說?」
「我知道我錯了,我向你跪下求你好不好。」她可是鼓起最大的勇氣想要挽留他,「我向你發誓,我不再和慶延連絡了,那段時間我和他不過是念同一所高中,真的只是朋友之間的感情。」
「但我看來不像,我也不想聽了。」
「秦逸……看你這樣子分明在吃醋,我更確定你還愛著我。」她揚起笑,「否則你不該這麼生氣才是。」
「你胡說什麼。」他瞪著她。
「我沒胡說,我看得出來,我真的看得出來,雖然相隔這麼久,但我知道高中時你還曾去我的學校偷偷看過我對不對?」她立刻撲向他,不顧他的反對緊緊將他抱住,有恃無恐。
他想掙脫她,但是她卻抱得他好緊,「放手。」
「我不放。」她直搖頭,「知不知道我的生活過得很不好,有多少男人願意照顧我,但我都不屑,為了等你,我寧可在酒店上班養活自己。」
他閉上眼,不讓她這些話影響自己的決心。
「我說放手。」秦逸沉冷地又說了一遍。
「我就是不放。」她愈抱愈緊,也因為他身體不自然的緊繃,讓她得意在心底,這表示他願意回頭了?
站在大廳角落的亦微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她緩緩斂下眼黯然一笑,轉過身直接上樓。
結果會是什麼,她早該知道答案了,又何必心傷呢?
*** *** ***
「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讓人討厭……」她直捶著他的胸膛。
秦逸閉上眼,過了會兒還是推開她,「別再說了,有人在等我。」
「她到底是誰?」她想問個清楚。
「你管不著。」他推開她,「你可以回去了。」
「我相信你不會喜歡上別人,她只是你拿來氣我的幌子對不對?沒關係,你成功了。」女子笑了笑,「我改天再來找你。」
說完這些話,她就轉身離開了,秦逸定定地看著她的背影,自問著:他真的還愛她嗎?
國中畢業至今已經七年了,這七年來他雖恨她,卻也時時關心著她與張慶延的狀況,每每看見她,內心充塞的仍是無比的痛楚。
可剛剛她抱他的時候,他為何沒有半點喜悅或悸動?
秦逸來到樓上,看見亦微就坐在門邊等著他,一看見他,她連忙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我忘了向你拿鑰匙。」
「對喔!是我不好,沒想這麼多。」他立即掏出鑰匙打開門,「進去吧!」
走進裡頭,她先把東西拿進廚房,開始做早餐。
這時秦逸來到門邊,「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
「沒關係,只要你別嫌難吃就行了。」她故作輕鬆地說。
「我才沒這麼狠,一定會誇獎你,好好做喔!」他以像哄小朋友般的語氣哄她,看著他唇畔的笑容,亦微可以感受到他不錯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