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妙凡笑了出來,但還是依言道:「我愛你。
別吵。」「嗯,別吵。」威爾覆上她的唇,給她深深的一吻。
「我好累……」一吻暫歇,藍妙凡疲累地合上眼。「威爾。」「嗯?」「我如果睡著了,你抱得動我嗎?」「唔……」威爾評估著。
當評估的時間超過預期,藍妙凡笑道:「啊,好希望你的腰背沒有受傷。」「什麼意思?」「那我就不用慾求不滿,也不用顧慮場合睡覺啊!」「喂喂……」前面那句太過分了一點。
「你儘管睡,我會有辦法帶你回家的。」「你說的喔。」她嘿笑兩聲,在他懷裡調整好姿勢,大有要他實現的態勢。
「我敢說出口就一定有辦法。」藍妙凡沒有回應,很快的睡著了。
威爾歎口氣,將她的頭枕到他的腿上,然後脫下外套覆住她的身子,為她拿下歪斜的眼鏡,然後拿起他方才為了打發時間而買的展覽簡介,認真的讀著。
他們都以為事情暫時過去了.卻沒想到展場裡小小的騷動,後來竟變成一場大騷動。
這時的他們,都還不知道將來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或者該說,只有藍妙凡不知道。
第十章
國際網壇金童威爾?凱斯勒花名冊又添一筆藝文界與體育界的浪漫情事口甲又字記者:小文/攝影:合金養傷只是假象,把妹才是目的?
緋聞比球技更受注目的國際網壇球星威爾?
凱斯勒,日前被本報記者在藝術家藍妙穎的展覽上目擊,與一名女子狀似親密。
據悉,目前排名已跌出七十名的威爾?凱斯勒,於去年美國網球公開賽時受傷,已經半年沒有出賽,但理應在美國休養的他.竟然被發現人在台灣。
而與他狀似親密的女子,根據熟知藝文界的人士透露,正是藍妙穎的妹妹藍妙凡,三年前,藍妙穎與電子業新貴林志傑的婚禮上,藍母曾因躁鬱症發作,手持利刃刺殺藍妙幾,所幸並未危及性命……難道情場浪子終於要情歸藝術家之妹?
「哇!」威爾興味盎然的拿若剪刀將一則則關於他與藍妙凡的報導剪下來。「這張照片照得真好,報社電話幾號啊?」「你要幹嘛?」口跟他們要照片啊!我看了這麼多份報紙,就這家報社把我們拍得最美耶!」威爾笑容滿面的說著讓藍妙凡胃痛加劇的消息。
威爾,你要是真的打過去,他們只會以為你瘋了,或是提供他們更多素材報導我們。
口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威爾聳聳肩。
藍妙凡白著臉,看著威爾,不知道該說什麼,在見到他把剪貼簿拿出來時驚問,口你在幹嘛?
「剪報啊。」威爾把藍妙凡那本專門用來收藏威爾新聞的剪貼簿打開,把剛剪下的新聞貼上空白頁,還很仔細地記下日期,然後把剛貼上去的新聞照片左瞧右瞧,很是滿意的樣子。
「你知道報紙的內容寫些什麼嗎?」藍妙凡呻吟,整個人縮成一團,窩在單人沙發上.無奈地看著他。
「不知道。」威爾很大方的承認自己是中文文盲,「但是有什麼關係?不就是寫我的排聞,你的經歷,然後開始幫我們的戀情作預測,再用我過去戀情的長短來評斷我們什麼時候會分手?
如果我們交往超過兩個月,國外還有八卦雜誌會請算命師幫我們算命喔,看我們的星座啊、生日啊合不合……」
藍妙凡目瞪口呆的看著威爾,活像看著外星「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胃還很痛嗎?」威爾講到一半,發現藍妙凡沒有搭話,於是關心地問。
「嗯,痛死了。」現在還加上頭痛、手腳痛、心痛……全身都痛。
「要喝胃乳嗎?」威爾從茶几下面取出一盒胃乳。
「不要,胃乳噁心死了。」
「那胃藥呢?不過藥效沒有胃乳快喔。」威爾拿出一盒胃藥,準備得十分齊全。
「不用了……」她有氣無力的閉上眼,抱著肚子,「我休息一下就好。」
「OK!」威爾也不勉強她,放下胃藥與胃乳,重拾他的剪貼大業。
「你哪來這麼多報紙?」
「便利商店買的。」他一一將那些報導細心地剪下貼好。
藍妙凡頭痛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可以對這些報導如此從容以對。
她最害怕的事發生了,可是威爾的反應卻像是中了樂透大獎?整天笑得合不攏嘴,不知哪來的精力,一大早就出門去買了各大報紙,然後就開始他的「尋寶遊戲」,她都不知道是她先前說得不夠清楚,還是威爾存心氣她。
她都已經想到深山裡躲個一、兩個月再說,可是威爾卻光明正大得像是報紙上的不是他們的誹聞,而是婚訊。
最不妙的是,藍妙凡發覺自己竟然開始動腦筋想留住威爾,要不是胃實在太痛,只怕她已經跪在威爾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哭著求他不要離開。
「哈啾!」藍妙凡因為這樣的想法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用力地拍打雙頰,強迫自己清醒。
「你瘋啦!胃痛幹嘛打臉?」威爾見狀忙拉住她往臉上招呼的手。
「沒事。」藍妙凡揮開他的手,抱住自己。
「別虐待自己的身體。」威爾輕撫著她泛紅的臉頰,「放輕鬆好嗎?浴通沒什麼,只是報導,你不在意,就不會被它傷害。」
「我不知道……」她不禁哽咽,關不住心裡的恐懼,「我不想你走……」
「我能去哪裡?我才怕你離開我。」威爾歎口氣,「你現在看見的只是小陣仗,因為我在台灣沒有什麼名氣,不像前兩天去看展覽的那些賓客那麼有名,所以報導的篇幅還不算大呢。」
「我知道你很受八卦雜誌的歡迎,我訂過雜誌,我知道.他們說,你不打球也可以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
「高級男妓嗎?」威爾自嘲。「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做過多少荒唐事,為此我很愧疚,覺得配不上你。」
「你想太多了。」藍妙凡不知道他竟然有這一層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