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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他真想用力描住她的頸子,又想瘋狂的親吻她。「呃,你說中文?」藍妙凡恐大於驚地又退開一步。

  「我母親是中國人。」威爾親切地說明,看見她又再後退一步。

  藍妙凡深吸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這會兒她連講話都不知道要怎麼講了,只好捉著威爾的話尾說:「我……我不知道你是混血兒。」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因為威爾的外型幾乎全遺傳自父親,金髮、藍眼、輪廓、身材,除了因為長期在陽光之下活動,膚色曬得比較黑之外,她看不出他身上有什麼地方可以跟華人沾上邊。

  「現在你知道了。」威爾笑道,但笑意並沒有傳進他的眼裡,使得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假假的。

  「很高興認識你……」藍妙凡咬了下舌頭,改口道:「很高興令堂是中國人……」天哪,藍妙凡,你在胡扯什麼啊?

  威爾啼笑皆非的看著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不知道。她在心裡這麼回應,但沒有說出口。

  此時,她已經退到樓梯口了。

  「呃……你坐一下,我去……處理一下我自己。」藍妙凡習慣性的對他說英語,說到一半後趕緊改口講中文,因此語句有些怪異。

  「嗯,我等你。」威爾仍維持著笑容,輕聲道:「不過,如果你二十分鐘後沒有下來.有鑒於我現在還無法靈活行動,我會替你叫救護車.怕你在浴室裡跌倒還是怎麼了。」藍妙凡倒吸口氣.推推眼鏡,說不出任何話來指責威爾的威脅。

  「我想我們得好好聊聊,是吧?」威爾瞇著眼,教笑意暈染的藍色眼眸十分迷人。

  她有些不悅,但仍不置可否的轉身上樓。

  望著藍妙凡那包得像一顆球似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威爾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他深吸口氣,一直強撐著笑不將痛楚表現出來的他,此刻痛得俊臉扭曲,只剩喘息的能力。

  他歎口氣,很難不去想著正在二樓的藍妙凡,然而面對面時,他卻又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她,感覺三年前的契合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了.三年後再相見,他們之問竟然只能談一些他是混血兒.母親是中國人這類的事。

  不過說實在的,藍妙凡那作賊心虛的樣子著實讓威爾氣悶,心裡一股氣壓不下,所以失了以往的從容、他氣不過的是她明明等著他,卻在見到他時像個逃犯,不敢面對他。

  他更氣悶的是,在見著藍妙凡時,除了氣憤,心中竟還有一縷柔情,他想念她,雖然知道她幾乎已將他拋開,可是.他真的很想念她。

  好想好想,想到令他恐懼的程度。

  可是,她的態度擺明了就是完全沒想到他會出現,也許是她早已放棄對他的期待,總之,她的態度重創了他的心。

  「唉……」威爾活動了下剛剛被藍妙凡打痛的下巴。

  雖然再次重逢的場面不如他所預期.總而言之他還是很開心見到她真實地站在他面前,而不是午夜夢迴時孤獨地喊著她的名字醒來。

  「威爾?凱斯勒,你真是犯賤……」他小心的不牽動傷處」在腦中思索著等會兒要怎麼跟藍妙凡好好「聊聊」。

  想著、想著,也許是止痛藥發揮效用,又或許是因為房子裡愈來愈暖和許是因為長途飛行累積的疲勞在此刻釋放,威爾就這麼沉沉地睡去。

  藍妙凡在二十一分鐘後奔下樓梯,生怕威爾真的實現他的諾言打電話叫救護車,結果一下樓,她就看見那個害她趕得要死要活的禍首正在睡覺。

  原本疾奔的腳步不知不黨地放輕了。

  藍妙凡站在離沙發不遠的地方,隔著茶几凝望著沙發上的睡美男,然後在發現自己竟然看他看得出神後.懊惱的捉亂頭髮。她輕歎口氣,上前將坐在那兒睡去,頭都快斷了的威爾扶躺在沙發上。

  當初她買沙發時顧慮到威爾長得比較高壯,所以特地挑選比較大的尺寸,後來她常常因為看電視看得累了就窩在沙發上睡覺,因此客廳裡備有夏天的薄被跟冬天的電毯。

  威爾躺下時曾蒙嚨地睜開眼看著她好一會兒,嚇得她因而屏住呼吸,心頭翻騰著無數想解釋的話語,爾後,只見威爾眼一合,又沉沉睡去,她才知道剛剛他根本沒有清醒。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高興地歎了口氣,藍妙凡取出電毯,將威爾蓋得密實,悄然地靠近他,偷偷打量著他。

  三年了。

  原本她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他,也這樣說服自己,不要再等下去了,畢竟她依靠的只是一份口頭之約,她也知道失約的是自己,即使當時有多麼重大的理由,失約讓人家等就是一件很不應該的事,即使後來她做了補救.卻還是只能等待。

  第一年,她想著是因為威爾四處征戰.就像古代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一樣,她寄到他家去的信件,他還沒辦法看到。

  其實信一寄出,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知道他們不能在一起。

  但是那只是「知道」,卻還無法「死心」。

  第二年,她從國外的網站上看見他攀升的排名,日漸升高的人氣與源源不絕的縷聞,她知道,自己被他遺忘了。

  她哭了好幾天,但是哭無濟於事,只好拚命說服自己斷心絕念,只是,威爾的身影還是會在許多意想不到的時候冒出來。沒有清醒。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高興地歎了口氣,藍妙凡取出電毯,將威爾蓋得密實,悄然地靠近他,偷偷打量著他。

  三年了。

  原本她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他,也這樣說服自己,不要再等下去了,畢竟她依靠的只是一份口頭之約,她也知道失約的是自己,即使當時有多麼重大的理由,失約讓人家等就是一件很不應該的事,即使後來她做了補救,卻還是只能等待。

  第一年,她想著是因為威爾四處征戰.就像古代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一樣,她寄到他家去的信件,他還沒辦法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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