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個任務。)「可是室不在。」壁仍為了室流連台灣忘返而有些火。室到底在做什麼?說好一個禮拜,現在都已經超過一個禮拜,竟然玩得不想回來了。就算不回來也得聯絡他們吧,這女人……回來後要好好教訓她!
(你們再告知她一聲。)「既然這樣……奎,是個怎樣的任務?」壁望了眼眾人,尤其是星。大家的精神體力都已經恢復,而星臉上的瘀青也消失,至於遠在台灣玩得忘了時間的室,肩胛上的槍傷也己痊癒,幾乎看不到受傷的痕跡,大家都可以再出任務了。
(籐堂高作又來委託,目的物是「最後十二葵」。)眾人一陣驚詫。
「奎,你沒搞錯吧?『最後十二葵』我們已經交到你手上啦。」井充滿疑惑的問。
「沒有錯,奎,『最後十二葵』我們是以往常的方式交到你手上,為何現在又要我們去偷『最後十二葵』?」壁也不解。
(不,你們偷到手的「最後十二葵」是個贗品,真正的「最後十二葵」仍在籐堂高野手上。)星大發雷霆。「你是說,我們拚死拚活,室甚至為了任務受槍傷所偷來的梵谷畫作是假的!?」媽的,他一想到為了梵谷這張死人畫作,自己是如何被朱兒那妖怪「摧殘」,他就想宰人!(是的,沒錯。「最後十二葵」仍在籐堂高野手上……不,該說是在他祖父,也就是日本保守黨大老籐堂永月的手中,而籐堂高野手上的假「最後十二葵」是籐堂永月的傑作,籐堂高野也是最近才被他祖父告知他擁有的「最後十二葵」是贗品。)「那籐堂高作也是最近才知道畫作是假的?」壁做了最保守的假設,假設籐堂高作原先並不知道畫作是贗品。
(沒錯,籐堂高作和籐堂高野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籐堂永月一直不承認高作的身份,而高作一真有野心奪走籐堂家的一切,「最後十二葵」對他來說就是個契機,唯有「最後十二葵」才能幫助他奪得籐堂家的一切。)「籐堂高作和籐堂高野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井驚叫。據說他最近的心臟不怎麼有力,恐怕這會兒會被嚇得暴斃。
「原來這就是他之前委託我們偷畫的目的,想要以擁有『最後十二葵』來順利入主籐堂家。」
壁瞭解地輕笑。若真是這樣,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過去了,籐堂永月不會讓辛苦打下的江山被高作奪走,而高野更不可能放手讓高作奪走一切。
若依日本人的民族性,一旦自家產業被人奪走,在家族的地位便會一夕之間頓失,從此這人便再無翻身的機會。
而他也能想像得到同作的處心機慮,目的恐怕是為了打倒高野,因為高野佔有籐堂家的一切,讓他無法入主籐堂家;更因為籐堂永月的不承認,讓他有心挑戰籐堂永月這日本保守黨大老的權威。
「或許我該問一句,為何『最後十二葵』能幫助高作奪得籐堂家產?」
(當初梵谷在畫這幅生前最後遺作時,情緒已跌到最谷底,往日深愛的戀人逝世,畫作又得不到認同,他對人生已充滿絕望,他決定以自殺來了結殘生,於是將生前的種種掙扎、不安、和哀淒化為一幅最後遺作,「最後十二葵」於焉然誕生。
而他有一陣子曾在一處礦場當傳教士,替礦場裡的工人傳教,那時候是他體會人生美好的一段時光,於是他繪了許多幅天使畫作,但由於他時常拋開牧師的身份下礦場幫忙礦工們,於是被教會取消牧師資格。
在那時,他對人生充滿了絕望,便將一張張天使畫像撕毀,而唯一一張倖存的天使畫作稱之為「黃金天使」,這是一幅以黃金為顏料繪製成的天使畫像,因為畫作裡天使的美和安詳,讓梵谷重拾對人生的信心,梵谷便將這幅藏在一個隱密處,而藏畫地圖便繪在「最後十二葵」畫作背後。)「就像藏寶地圖一樣!」星的頭腦永遠只能想到這一層。
「也就是說,籐堂高作真正想要的不是『最後十二葵』,而是隱藏在畫作背後的地圖,他真正想要的是『黃金天使』。」路綺發揮了歸納事情的長處,將事情前後整理統一,得到最終結論。
(沒錯。)「而籐堂永月和籐堂高野都知道『最後十二葵』的秘密?」壁想,籐堂永月不該不清楚,既然他能將畫掉包,那表示他知曉其中內情,而高野更應該會清楚才是,畢竟若是籐堂永月不想讓籐堂家的一切被高作奪走,哪怕最初會欺騙高野,一旦畫被偷走,他也一定會告知高野事情原委。
鬼終於開口:「酬金多少?」
(一億。)眾人驚呼。「漲價了?」
(籐堂高作視「黃金天使」為無價之寶,為了奪得它,他會不計一切代價。因為若讓他順利奪走籐堂家的一切,他所付出的酬金也不算什麼。)「既然這樣,決定接受嗎,各位?」壁問向眾人。
各自對看一眼,透過眼神傳達彼此的默契,壁轉向螢幕。「我們決定接受。」
(既然如此,我把籐堂家的平面透視圖傳過來,還有籐堂永月的作習時間、警衛換班時刻,至於任務分配,就看各位了。還有疑問嗎?各位。)「我想知道,『最後十二葵』是放在籐堂家的保險庫裡嗎?我們是否該注意哪些地方?」壁一向細心。
(籐堂家並沒有保險庫,而「最後十二葵」則被籐堂永月收放在茶間的一處隱密抽屜裡,並沒有加任何保護,我想應該不難偷才是。)「不,越像這樣沒有保護的,偷起來就愈麻煩,該注意的地方也愈多。」路綺發表了點個人意見,令在場男士們贊同不己,尤其是星。
「寶貝,我沒想到你這麼聰明,剖析得這麼有道理。」
她撒嬌地以手肘頂了他的腰際一下。「你現在才知道,那你還那麼喜歡罵我笨女人、單細胞動物、腦子用漿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