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回學校去完成未完成的學業、星和路綺跑去羅馬瘋狂、鬼則自虐的跑到沙漠作徒步旅行,奎則好久沒聯絡了,可能是沒生意接所以愧對大家,只好以失蹤掩飾。
剩下他,在台灣沒親人,雖然事業在台灣,但也不用天天坐鎮公司,於是被室逮到機會,硬拉著他來日本,說是度假,看是另有目的吧……
「沒關係、沒關係,我可以替你帶路啊!」
壁似乎是刻意忽略籐堂千尋的自告奮勇,瞄也不瞄一眼,迅速和室說了幾句話後便走進屋內,奈何這樣的反應非但沒惹得籐堂千尋不快,反而更加深了他在她心中的那股酷勁。
「等……你等等嘛!等等我嘛——」籐堂千尋跟著壁走進書房,有技巧的將書房的門關了上去。「你怎麼都不理我?」幸而她曾學過中文,否則他們就很難溝通了。
原先站在書架前找書的壁被關門聲喚醒,轉頭看了她一眼。
「我說了我可以帶你來書房的啊。」籐堂千尋漸漸走近壁身邊。
「沒那個需要。」壁用眼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回了句。
籐堂千尋的一雙小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壯碩的臂耪。「別這麼酷嘛。」她剛摸上令人心往神馳的肌肉,便被他惡狠狠的目光嚇了一跳。「怎……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壁拿著書轉身就想離開書房……隨即像發現什麼令人生氣的事,他轉過身瞪向她,口氣不甚好地命令:「把門打開。」
她甜絲絲地朝著他笑笑。「你說什麼?門沒鎖啊。」嘻嘻,門確實是被她給鎖起來了。
「把門打開!」一股怒焰隨時有衝破之虞。
「你好凶喔。」籐堂千尋朝著他綻放迷死人的美麗笑顏,打算迷死眼前酷勁十足卻又帥死人不償命的生氣俊男。
「把、門、打、開!」壁咬牙切齒,若她再不把門打開,看情形他會選擇破門而出,才不管這裡是不是他的地盤。
「要看書你可以待在這裡看啊,我不會吵你的。」
佯裝乖寶寶模樣,籐堂千尋端莊地在沙發上坐下,她扯動裙擺將它平順地蓋妥在膝蓋,不讓裙面起任何皺褶。她心想應該沒有哪個男人能抗拒得了她這種小家碧玉型的柔弱恬靜,就連眼前的酷男也不能例外——
但她的想法似乎天真了些,沒錯,男人是很難抗拒得了像她這般甜美可人的嬌容和羞怯,但壁不同,他根本對她這種女人免疫,何況……她還算不上是女人,頂多只能算是女孩。
「你開不開門?」壁很少發火,但籐堂千尋著實把他全部的火氣惹開了。
「你別這樣嘛——」話都還沒說完,她便張口結舌地看著壁率性地走出書房。
怎……怎麼可能?!籐堂千尋奔到門口,發現門鎖不知何時已被他破壞,只在地上見到一張薄薄的信用卡,歪斜的卡身已報銷了。
孟致遠!籐堂千尋氣壞了,從沒人能這麼對待她,從沒人能……
☆ ☆ ☆
這頓晚餐可能是壁吃過最難吃的一頓。
他似乎是被刻意安排坐在籐堂千尋身旁,每當他遭受她似有若無的挑逗,而向室射出凍人目光時,室便會可憐兮兮地縮向籐堂高野的身旁,一臉愧疚。該死!
籐堂千尋不著痕跡地挪著椅子,慢慢地靠近壁,而壁則將自個兒的椅子挪向一旁空著的位子,漸漸地,他已退無可退了……
好不容易,終於能和她心儀已久的酷哥見面,怎麼說也要把握良機,免得又像上回見面般,一句話都沒講就被他給逃了;這次,她可要好好勾引他一番,至少也要吻到他那薄又性感的朱唇,讓自己訓練已久的接吻技術能派上用場——
說到接吻技術,她可得加緊練習了,看來得再試多點櫻桃梗練習打結,讓酷男軟癱在她懷裡,欲仙欲死……籐堂千尋幻想著,嘴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窩。
「千尋。」籐堂永月出聲打斷她美好的幻想。
「什麼事,爺爺?」甜絲絲的嗓音,讓人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你不吃飯在想些什麼,沒家教!有客人還在神遊太虛,不能正經點吃飯嗎?還有,我身上有跳蚤是不是,為什麼把椅子挪那麼過去,你要人家怎麼吃飯?挪過來!」表面上籐堂永月是在教訓孫女吃飯要有吃飯的樣子,暗地裡是在吃醋,怎麼孫女不粘他反而靠孟致遠靠得那麼近,巴不得掛在他身上。
籐堂千尋不依地噘嘴。「爺——」
「叫你挪過來!」籐堂永月的枴杖不客氣地往地上撞擊。
被嚇到了,她只好乖乖將位子挪回原位,並以哀怨的眼神瞅著壁,恨不得他能出聲解救,可惜,壁當沒見到般安靜地吃著面前的食物,根本不理她。
「雪莉,我明天就回台灣。」在外人面前,壁不便以ZC裡的代號稱呼她。
室吃著籐堂高野夾過來的肉塊,滑嫩的肉質一入口即化,好吃極了。「為什麼?你剛到就要走了?」
實在受不了隔壁這個小騷包,他不想再忍受這等折磨。「我已經聽你的話和你搭同一班飛機從美國轉進日本,為什麼不能離開?」室依然是這般該死的欠揍!
「多玩幾天嘛,晚些日子再回去也不遲啊。」莫名地,她就是很想將壁留下來,她直覺認為有好戲可看。
「需要這麼趕嗎?」籐堂永月出聲問。他是滿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一臉酷樣,但聽說他的能力挺強的,在台灣擁有一家大型連鎖書店,看來年紀也不過二十幾歲,能有這樣的成績實在令人佩服。
「籐堂老爺子,致遠實在有要事在身,無法久留日本,必須回台灣去處理一些雜事,請見諒。」說得夠婉轉了吧?
「真是這樣嗎?致遠,你在台灣的事業不是有專人打理?」壁該不會在逃避……室將目光轉向一臉哀怨的千尋。
打從壁說要回台灣開始,籐堂千尋便一副天塌下來的嘴臉,只差沒當場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