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老闆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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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我沒生氣。」他搖頭。

  「真的?」

  「真的。」一頓,忽然調開話題。「時間也快八點了,如果沒有任何不舒服,就快去梳洗一下,我們一起吃早飯。」

  「快八點了!」水眸倏地瞠得好大,白茉葵猛地回頭往床頭的鬧鐘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睡過頭了。

  糟糕!昨天他明明就說過要她準時七點上班的啊。

  「對、對不起!我明明有設定鬧鐘,可是它沒響……總之對不起!我馬上就起床。」

  「沒關係,不小心讓你喝醉,是我的不對,不過你酒量這麼淺,我會記得請廚師以後多注意一點,別再煮有加酒的料理。」

  「呃……謝謝。」看著俊臉上的關懷,白茉葵羞愧得真想拿塊豆腐砸死自己。

  他不但為人寬宏大量,而且對她還事事體貼,而她,卻先是對他性感的身材臉紅心跳,現在又懷疑他可能就是夢中的男人,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姑且不論那場荒謬的春夢是真是假,就算他是披著羊皮的狼,憑他現在脫衣服都需要人幫忙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會對她那個那個?

  他可是她的老闆,而且還是她的病人哩!她都還沒開始照顧他,就胡思亂想了一大堆,簡直是齷齪到了極點!

  「反正今早也沒什麼事,你慢慢來吧,我坐在這兒等你。」語畢,又回到床畔邊坐好。

  「好,那你等我五分鐘喔,我去刷牙洗臉順便換件衣服,很快就好,真的!」她又是心虛,又是後悔的保證,同時間,也迅速的跑到床頭,撈起擱在枕畔的衣服。

  幸虧院長動作快,昨天傍晚就派人幫她把衣服送了過來,當時她閒著也是閒著,所以就先將一套衣服準備好放在床邊。

  本來是因為貪睡,想在清晨時多睡一會兒,沒想到卻在這時候派上用場。

  「不急,慢慢來就好。」

  「不,真的只要五分鐘,很快的。」捧著衣服,她頭也不回的一路朝房內附設的浴室衝去。

  保守的小碎花睡衣將她的春光維護得很好,但仍舊吸引了一雙黑眸的注視。

  深邃的黑眸在晨曦的照耀下,更顯深沈,他緊緊的鎖定那慌亂的纖細背影,直到背影完全消失在浴室的門板後頭。

  視線定格了三秒,然後才緩緩的收了回來。

  接著,像是在純白的床畔上發現了什麼,黑眸一閃,勁長的手指,輕輕的從那充滿縐折的床單上捻起了一根黑髮。

  黑髮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正好與他的發長一致。

  驀地,性感的薄唇咧開一抹淡而深沈的笑弧,接著提氣一吹,將那黑髮吹得好遠好遠,最後消失在深色的地毯裡。

  不可否認的,他對她一直有慾望存在,請她當看護也是佔有慾在作祟,然而他可從來沒想過要用卑鄙的手段佔有她。

  昨夜,純粹只是一場意外。

  他完全沒料想到她會因為一碗補湯而醉倒,當她迷迷糊糊的丟下手中的碗筷,跑到他身邊對他上下其手、嘴裡還大聲的喊著喜歡時,不但將在場的所有人給嚇傻,就連他這個「受愛者」,也錯愕得無法動彈。

  他是男人,既不是同性戀,更不是柳下惠,被心愛的女人那樣「勾引」,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但是地點不對,情況也不對,醉迷糊的她,完全不曉得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他要真的順水推舟,未免太過卑鄙。

  不要的,他不屑一顧,但若是他要的,他便要徹底擁有,無論是身與心,他都要她心甘情願的主動獻出。

  因此送她回房後,他本想就此離開,誰知她卻說沒洗澡不能睡覺,掙脫他的掌握就跑到浴室裡洗澡。

  她的步伐不穩,一路上跌跌撞撞,他怕她在浴室裡滑跤,於是決定坐在床邊守著她,誰知,幾分鐘後,她卻未著寸縷的走出浴室。

  即使室內一片昏暗也阻擋不了他的視線,裸身的她,美得令人窒息。

  就是那一眼,勾起了他壓抑的慾望,肆無忌憚的享受起她的美麗。

  所幸理智還在,當她臥在他的懷裡,無助的哭泣時,他再也無法繼續。

  雖然慾求不滿的痛苦讓他失眠了一整夜,不過在聽見她「寓意深遠」的「真心話』後,他卻十分慶幸,自己昨夜停下了手。

  純潔的她,實在不該被如此對待,他應該再多些耐心才是。

  想起她的天真和無邪,一股濃烈的愛意和憐惜立刻溢滿了心胸。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憐惜一個女人,更不知道自己可以為一個女人如此溫柔體貼,但是自從遇見她後,他發現自己什麼都做得到。

  他可以為她卸下冰冷的心防、為她笑容常開、為她耐心守候、為她扮演溫和的男人。

  只要她快樂,他什麼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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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因為心虛,接下來的幾天,白茉葵簡直是將黑展凜當神在供奉著。

  每天早上,當她準時七點到黑展凜房間報到時,她的第一句話,一定是在心裡默唸一聲「阿彌陀佛」,接著才會帶著公事化的微笑,跟著他道早安。

  之後,她會陪他一塊用早餐,然後再到書房開始一天的工作。

  當他打開電腦查看股市行情時,她就安靜的在一旁折紙蓮花。

  當他利用電腦跟一些人做視訊會議時,她就默默的拿著聖經在一旁閱讀。

  當高二拿著卷宗跟他討論一些她聽下懂的事時,她就虔誠的望著他膜拜禱告。

  管他是佛教、道教還是基督教,每天每天,她都對著自己催眠,他是她的如來佛祖、她的觀世音菩薩、她的上帝耶和華。

  她景仰他、膜拜他、尊敬他,但就是不能「肖想」他!

  為了不讓自己有胡思亂想的空間,她想盡辦法避免與他獨處。

  每當書房只剩下他們兩人,而他看起來又很想要找她聊天的時候,她就會找借口離開書房,而尿遁,是她最常使用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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