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知情,事後我自然會告訴他,快簽字吧。」隆田雅子見她遲遲不簽,唇邊不耐的逸出冷笑。「你該不會以為他會站在你那邊吧?在你這樣欺騙他,拿他的性命開玩笑之後?」
「我愛他,婆婆,我是真心愛著他的,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為了什麼遺產--」
「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沒有那種命格,就沒法子救他的命!你嘴裡說愛他,卻做著害他的事,這樣的愛聽起來真是諷刺極了。別再說了,簽字然後滾離這間房子,我不想再看見你!」
上完下午的課,雷揚回到家門口時,看見他的老婆風鈴正跪在院子裡,短短的發因為天空一直下著毛毛雨,而濕灑灑的貼著她本就小巧的臉,還有,她身上的衣服也濕透,裡頭的白色胸罩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推開鏤空鑄花鐵門,撐著傘走到她面前。
見到那雙定格在她面前的白色休閒鞋,風鈴才仰起臉,癡癡纏纏的目光瞅著他,像是在做臨別的巡禮,一圈又一圈的兜著,眼睛眨巴眨巴的猛掉淚,卻半刻也不願移開目光。
「你在做什麼?」清淺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有雷揚自己明白,體內滾動的氣焰有多灼燙,尤其,當他看見她額頭上的傷和頰畔的輕微紅腫時。
風鈴突然抱住他的腳,掉了半天的淚還不夠,終是哽咽出了聲。「是我的錯,我不該欺騙你,可是……讓我留在你身邊!求求你,不要趕我走!」你到底在說什ど?」萬千疑問在、心頭,心裡卻對一件事情篤定得很,那就是一不管她騙了他什麼,他都不可能再將她推開。
「我不當你的妻子無所謂,只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照顧你,這樣就好了,我求你……」「你起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想把她拉起。
她不住地哭,死都不願意站起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愛你是真的,我是真的真的愛你啊。」灼燙的心,燃起一道烈火,憤怒、生氣、心疼、愛憐與心動……萬千情緒此刻完完全全糾纏不清。
這個傻丫頭呵,愛他愛成這樣,他卻還小家於氣的對那個汪洋的存在耿耿於懷,小心眼的用冷漠來打發她,卑鄙的用一些讓她緊張的小手段,只為貪心的博取她對他更多的傾注與關懷……他是個笨蛋!可憐蟲!明明已經知道自己愛上了她,卻不想承認……傷害她,只為了成就自己不想被傷害的心呵。
他果真是個卑鄙又自私的男人。
丟下傘,雷揚蹲下身想拉起她。「起來,風鈴。」「揚……」他吻上她的額畔、臉頰,用一雙深情的眸子看著她。
「乖,聽話。」「我不要離開你……」「好。」他哄著,彎身將她抱起。轉身要進屋,看見了母親隆田雅於冷冷的站在門邊,瞬間瞭解了事情始末。
「把她放下,兒子。」「不,媽咪,我不會放手的,這輩子都不會……」一把風鈴抱進房,雷揚便激切的吻住她,那股情慾漫天漫地狂捲而來,像是積抑千年、一發不可收拾。
「揚,你聽我說……」她想告訴他,關於她代嫁的謊言,可是他的吻又急又狂,吻得她意亂情迷,嬌喘連連,想把他推開又推不開。
「什麼都不必說,專心一點讓我愛你就好。」他扯下她洋裝前襟的鈕扣。
「可是……」「沒有可是。」另一隻大手再拉下她的胸罩。
「揚……」「繼續叫,我喜歡你這樣叫我。」粗魯的,他把胸罩丟落在一旁,肆意的將眼落定在眼前的美麗。
當那飽滿渾圓雪白彈跳出來,粉紅蓓蕾在他的眼前挺立綻放時,雷揚的眸光不由一黯,像黑夜裡飢渴的豹,對準獵物瞬間劫掠而上--他吻上了那一整片的雪白柔軟。
「啊!」她驚呼激吟,身於不耐這樣的粗魯掠奪而火熱酥麻,卻困情慾滿潮而隱隱顫抖,像散落一地的白花,美而純,莫名的挑動黑夜掠奪者的敏感神經,迪不及待的想要擁有……以極快的速度將她身上濕灑灑的衣褲全脫下,還包括他自己的,然後,他整個人壓在她柔軟的嬌軀上,兩具赤裸的身子密密貼合,柔軟和剛硬,冰涼與火熱,嬌弱與霸氣,一陽一陰,完美的結合。
大手托起她的俏臀,他直接進入她最柔軟的禁地,她仰起淚顏無助叉失措,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肩臂,對這男女情事還算生手的她,身子卻不自主地弓起,讓他可以更深入自己……不對啊,她明明是要跟他解釋的,怎麼變成這樣?
他不問她為什麼哭嗎?
他不問她為什麼跪在地上祈求婆婆的原諒嗎?
他什麼都沒問……究竟是為什麼?
「專心點,風鈴。」他單手勾起她的臉,吻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尖和耳垂,灼熱的眸像星般燦爛,下半身卻依然沒有忘記要職悅她,極富節奏的律動著。
她根本無法再思考……每一次的撞擊,都如此深刻的撞進她的靈魂裡,讓她根本找不到自我……可是,她喜歡。
喜歡他這樣抱她,愛她,掠奪她身上的所有……就算她因此變得一無所有,她也心甘情願。
「我愛你,揚,好愛好愛。」「那很好啊。」雷揚低沈的笑了,卻再也壓抑不住下半身那洶湧的狂潮,眸光一黯,像是瞬間要在黑夜變身的惡魔,在下一秒鐘仰天狂嘯……隆田雅子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一個人孤單的被晾在客廳裡,耳裡依稀聽得見房內所發出的呻吟聲,所以說,她的兒子根本不管外頭有沒有大人在,就忘我的去抱那個女人……這件事是百分之百成立的。
這是……示威嗎?間接的在告訴她這個當媽的,別想再插手管他的事嗎?
還是,他在生氣?因為他已經愛上風鈴,所以氣她這麼對待那個女人?
可他連問都沒問一聲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啊,難道他一點都不在乎那個女人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