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頑龍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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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無恩再問:「你到底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他再挺直身子,直到將那名美女的身影納入眼簾。「喔——呀!」翟無恩恍然地喔了好大一聲。

  「你認識她!?」井幾乎是以吼聲道出心中的驚詫。

  「倫敦有哪所學校的男同學不認識她的。」翟無恩淺酌一口,見怪不怪的說。

  乍聽全倫敦學校的男同學都認識眼前不理人的美女,井心中一陣醋勁莫名大起,他酸溜溜地問:「為什麼認識?」

  「她在華僑學生間很有名,你不知道嗎?」翟無恩反問。

  井狠狠白了他一眼。「廢話!你看我的髮色像是華僑嗎?」這口氣重得有點想咬人。

  翟無恩看了眼井的髮色,想笑又不敢笑隱忍地道:「她叫央澄心,有個外號叫『冰艷玫瑰』。」

  「冰艷玫瑰?」

  井細細咀嚼這個名詞,戀這名詞的詩意。

  「冰艷玫瑰,一朵冷絕卻艷麗異常的玫瑰。」翟無恩仔細地將央澄心的一切說給井聽。「央澄心,愛登堡學院的學生,主攻長笛,今年即將畢業,她在英國根本一個朋友都沒有,冰冷得讓人無法靠近,更別說和她聊上一句;但她很美也很艷,所以華僑學生界冠了個『冰艷玫瑰』這個雅號給她。從沒見過她和誰講過話,不過她倒是在每天午夜會到這間酒館來,固定點一杯威士忌,純的哦。」翟無恩特意加重最後那句。

  井又給他一個白眼。「你調查得可真清楚。」光聽無恩在言語上對央澄心的親密瞭解都讓他受不了,他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失了心,讓眼前這位被冰冷氣團環繞的酷美女吃掉了心。

  翟無恩聳聳肩,一副無謂的樣子。「這些事大家都知道的,有些男同學為了看她一眼,還千里迢迢地從郊區趕來倫敦,只為了和她呼吸同一個時間的空氣,這是真的喲!」

  翟無恩說得挺誇張。

  又一群蒼蠅粘過去了!井握緊拳,恨不得將她身畔色心大起的野獸一個個擊個鼻青臉腫。

  他向酒保再要了杯威士忌,端起酒杯朝她走去。

  「安瑟——」翟無恩這時想叫住他已來不及,他想警告他別試圖想和她說話,因為——

  「央澄心。」井像含著蜜語般,輕柔的喊出她的名字。

  央澄心抬起臉,透著淡藍色的墨鏡上下打量他,然後又不感興趣地將臉別向一邊。

  井不知死活的不請自坐,帥氣地將手靠上椅背。「自己一個人喝酒不無聊嗎?」

  她端起酒杯酌了口,視界焦點始終不曾落在井身上。

  「我聽說你很有名……」

  他將臉靠近她,在這麼近的注視下,他才真正瞧見到她的膚質有多晶瑩剔透,臉嫩得像顆紅蘋果,讓人想狠狠咬下一口品嚐甘甜。

  井還未說完話,領子便讓人由頸後拽起,下意識地,他揮開舉止不善的大手。

  「離她遠一點。」高壯的男子一臉不善,低沉的聲音慢慢吐出警告。

  「如果不離……你想怎樣?」他很想知道眼前怒氣衝天的男子和央澄心有什麼關係。

  酒吧裡的酒客一見情況不對,怕死的早落跑,愛湊熱鬧的便圍過來。

  「那就別怪拳頭不長眼。」此人話未完,大拳已朝井揮了過去。

  在ZC經常和別的成員「練習」拳技的井,快速蹲下身閃過危險,男子再度落拳,卻仍打不中井,井總是在最危急的時刻閃躲過拳頭,他總是躲、總是不出招,惹得男子越來越火大,也越來越毛躁。

  週遭人潮發出驚歎聲,為了井的大膽而心驚,而翟無恩則含笑躲在吧檯邊看好戲,一點兒也不想多事。

  井才咧嘴冷笑不屑此人的拳技,一時不察下腹便被揍了一拳,他疼得扶著肚子咒罵:「該死!」

  男子還想再出拳,便被喚住。

  「住手。」柔柔的女聲打斷了男子的出擊,她終於將視線調至井身上,淡藍色墨鏡若隱若現地透出冷漠的雙眼。

  身材魁梧的男子恭敬地站直,不再出拳。「小姐。」

  井按扶著桌沿站直身子。

  「你想做什麼?」她如是問。

  「請你喝杯酒。」他別過臉來,盯著她美麗的臉龐道。

  央澄心未加思考便道:「威士忌。」

  井興奮地朝吧檯方向的酒保點酒:「威士忌一杯,純的。」

  圍觀的眾人見沒戲看了,只好摸摸鼻子繼續喝自己的酒;井在椅子上坐下,而男子則站到央澄心身後,雙手擺放腰後。

  「你似乎將我的喜好打聽得一清二楚。」

  「我說過,你很有名。」他不悅地盯著她身後的男子。

  央澄心似乎也發現了他的不悅。「閩貫,你先回去。」

  「可是小姐……」

  「先回去。」她不曾發過火,但言語之間的冰冷、威嚴感,卻讓人不禁打起冷顫。

  「是。」被喚為閩貫的男子不悅地瞅了井一眼,才不甘願地離開。

  「每個想請我喝酒的人都只有一個目的,那也是你的目的嗎?」

  「什麼目的?」

  「上床。」

  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井幾乎從沒這麼生氣過。她這是什麼態度!?如此淡然地道出所有男人想請她喝酒的最終目的!

  他握緊酒杯反問:「你認為這是所有男人的目的?」

  「沒錯,他們都想摸摸這兒……這兒……這兒……」她毫不害羞地以雙手罩上飽滿的酥胸、纖腰和最隱密的黑暗角落,嘴角露出不屑。

  「而你覺得我請你喝酒也是為了這目的!?」他不禁大聲反問,聲音尖銳不已。

  她輕哼。「不是嗎?」

  他氣憤地忘記手中尚握著玻璃杯,一個使力便捏碎了杯子,頓時鮮紅色血液從指縫間流出。

  她嘲諷地道:「小心,血流多了沒人會同情你。」

  他想知道,是什麼事讓她如此看輕所有事,讓她連笑都不會,只能以輕哼、微扯嘴角的態度來表示笑意。

  他揮落碎玻璃,一把扯掉她脖子上的黑絲巾包裹住流血的手。

  這時他才發現,全身著黑衣、黑褲的她是多麼動感誘人,纖腰包裹在黑色布料下,一副令人噴血的魔鬼身材,還有她白皙的頸子——他發現她衣領少扣了兩顆扣子,此刻酥胸若隱若現,幾乎欲奔而出,跳脫衣服外;身旁酒客一見如此美景,紛紛倒抽口氣,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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