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誤會了。」不能讓她誤會他!「起先我並不知道你就是黑檀老大央森文的女兒,接近你完全是被你所吸引,後來發覺自己竟愛上了你,更覺得離不開你,你不要誤會了。」
「你愛我?」她狂野地大笑。「愛我,會放我一人在房間裡?在我倆經過了親密的一晚之後,你便將我扔在房間裡獨自離去,這就是愛我的表現?」她忘不了莫名其妙被他拋棄在飯店客房裡的恥辱。
「澄心,你聽我說,事情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著急不已。「我之所以會離開,那是因為夥伴來找我,要我去隔壁房間開會——」
「開會看怎麼解決我這個難題,怎麼從我身上偷走黑影夜明珠是嗎?」她搶白道。
「不是!」他生氣地怒喊,胸膛起伏劇烈。「事情不是這樣的!你不要扭曲了我話裡的意思。」
「生氣了?因為我說中了你心裡面的想法嗎?」她依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澄心!到底要怎麼說你才能放開成見,好好的聽我把話說清楚,聽我的解釋?」
不待她回答,他低頭以吻封緘了她的唇,那想念許久的紅唇,來回舔舐那甜蜜的滋味,輕輕柔柔地像花瓣拂過,有那麼一刻,她幾乎就要臣服於他的柔情中,但往事一幕幕從眼前飛逝,她忍受了太多的欺騙、太多的傷害,唯一能避開再次傷害的就只剩自我防衛。
於是,她推開了他。
「澄心?」
「想上我就說一聲,我不介意在這兒和你做愛。」
她表現得一副無所謂,氣惱了他。
「你——」他隱忍著不發火,一把拉起她,正想咆哮,卻在突然間大叫,猛然地一把推開她。
「小心!」
第七章
究竟要如何做,才能真正得到你的心?我的黑色冰艷玫瑰∼
一輛鮮紅色跑車從他們身旁開過,黑色圓形鋼管發出一擊槍響,子彈劃過央澄心的臉頰、射過井的手臂。
紅色跑車在射出一發子彈後便快速駛離。
「你沒事吧?」該死!他已經推開她了,為何子彈還會傷到她?
井伸手想摸央澄心右頰上的那道血痕,但受傷的手卻始終提不起,他惱怒地低咒:「Shit!」
有些驚魂未定,她的唇瓣變得有些蒼白,感覺自己的臉頰涼涼痛痛的,伸手一摸才發現流血了。
「Shit!你還好吧?」天,痛死了!他撐著左手,血從指縫中不斷溢出。
「你流血了。」
有人要取她的性命!
「我沒事。」濃稠的液體一點一滴染在地面上,他的手臂逐漸使不出力,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這是你一手執導的戲?為了贏得我的信任?」她臉色鐵青地問。
唯有如此想,才能讓自己免於受傷,她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話,往往事實來得比謊言殘酷。
他無力了。「難道在我對你明確表白後,你還是將我想得如此不堪?還是認為為了黑影夜明珠,我會不計一切代價,哪怕是讓自己受傷!?」他幾乎是用盡一切力氣對著她咆哮。
「我……」她有絲愧色地主動扶住他。「我送你回酒店。」對人,她不善於表達關心,一向讓冷漠包裹住外表,頭一回對人說出這種關心的話語,不禁臉紅了起來。
他一直看著她,直到她將他扶進車裡,他的眼睛仍然在她臉上搜尋,想找出一絲不妥之處。
雖然如此,他的心還是暖烘烘的,幸福的感覺洋溢在心底,乖乖的讓她送回酒店。
回到酒店房間,她向酒店要來一個醫療箱,親自為他上藥。
還好子彈並沒有嵌入手臂裡,受的只是皮肉傷。
她夾起一顆沾著藥水的棉花球想替他的手臂上藥,柔荑卻反被他握住。「我先幫你的傷口上藥。」
「你的傷口流比較多血。」她扳開他的鉗制,認真的替他上藥。「還好子彈沒留在體內,只是皮肉傷,應該沒什麼大礙。」
她美麗的眼眸沒有墨鏡的掩護,在昏黃的燈光下倍顯耀眼動人,甚至讓人感到她的無助、柔弱。
情不自禁的,他低頭吻住她頰上沁血的傷口,以舌尖舔舐血液,品嚐血腥。
一股刺痛的感覺劃過她的胸。他的吻只讓她有種刺痛的感覺,傷口的疼痛遠比不上心中被他激起的莫名刺痛來得激烈。
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是她所沒感受過的,一時間,她竟驚慌地不知如何反應,只能由著他的吻漸漸延續到她的紅唇。
他的舌在她嘴裡翻起驚濤駭浪,交錯的舌尖有股甜甜的香氣,縱貫她全身的電流越來越強烈,讓她不禁感到酥麻,任憑他的吻肆虐全身。
「痛!」他突然喊痛,放開她,眉頭皺緊地扶著受傷的手臂。
她低頭噗哧一聲輕笑,非常放鬆、愉快的笑容,令他高興且留戀地將她的臉抬起。
「好美。」這麼美麗、天真無邪的笑容,真是為了他而綻放的嗎?
她連忙止住笑容。「你還要不要上藥,不上藥我要走了。」見他不語地緊盯著自己,她紅了臉頰,蓋上醫療箱作勢要起身。
「不要!」他拉住她。「不要離開我。」
「你的意思是要上藥囉?」她斜眼瞅著他。
「只要你不離開,要我做什麼都行。」他難以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真是委屈呀。」她諷刺道,手還是一邊替他上藥。
「知道嗎?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你的笑容該是什麼樣子,含著真正微笑的雙眼會是多麼的美麗、柔情。」他抬起自由的手,輕輕描繪著她的眼睛輪廓。「現在我終於看到了,而這美麗的笑容是為了我而綻放的。」
她用力的將紗布包住他的手臂,惹來他哀號連連。「痛痛痛!」
「你活該!」
覺得他還不夠痛,她的手又往他的傷口上拍下去,頓時,他疼得整張臉都皺緊,哀叫聲更大。
「痛!」他撫著傷口,紗布上迅速染了一層血紅。
「怎樣,沒事吧?」她湊近一瞧,這時才知道她力道太大,才會讓他上好的紗布又染了血跡。「要不要緊,我再幫你上一層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