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夢,為補償我的勞心勞力,你是不是可以給我點甜頭?」他吮住她的耳朵,沿著那形狀優美的耳郭,一路吻到她白皙的頸項。
「那……」她羞紅著臉,心裡知道他要什麼,也千肯萬肯,但是……
「齊爭……」細碎的低語,比蚊子叫還要小聲,卻讓他骨頭都酥了。
「嗯,我聽著,你說。」他心口燃著一把火,恨不能立刻解了她的衣衫,一飽那秀色美餐。
「我……」
「不喜歡?」他很愛她,所以一定會尊重她的意思。
「不是。」
「那便是喜歡了?」他大喜,一手抽開她的腰帶,那白色的內衫便露了出來,隱隱地還能瞧見一件藍色肚兜,圈著她迷人的所在。
他的呼息越發急促,溫柔地吻住她的唇,一邊撥開了她貼身的綿衣。
「唔……」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吧?她還有話沒說完呢!
他一邊吻著她,雙臂用力,將她抱起,走入內間。
下一刻,儲笑夢便發覺自己躺在一張長榻上,外衫和長裙皆已離體。
他厚實的大掌覆住她胸前的柔軟,那因前天一場大戰而在掌中留下的傷疤,搔刮著她細膩的肌膚,麻癢酥軟的滋味爬上心頭。
「笑夢,你真漂亮。」她因常年習武,身軀柔韌而結實,那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的完美,完全迷昏了他的眼。
他的手沿著她豐滿的胸部滑到那微微凹陷的小腹,不及盈握的柳腰,纖細得讓人心憐。
他的舌頭也一路從她的唇,舔吮到她的腹部。
「啊!」她身子瞬間麻了。「齊爭、齊爭……」不行這樣,她還有話沒說,他們……
「唔!」
他的手突然探向她大腿,她的身子在長榻上顫了下。
「等會兒……等等……」她喘著。
「為什麼要等?笑夢,我喜歡你,我等不了了。」
「可是……我要說一件事,就一件……唔……」好熱,她只覺骨頭都要融化了。
他努力地吸氣、吐氣,再吸氣,終於在一片情慾中拉回半絲理智。
「你說,我聽著。」幸好他還沒有脫衣服,否則她這樣打斷他,他非瘋掉不可。
「我……我……」她咕噥半天,就是說不完全。
「沒關係。」他只得按捺下快要爆炸的慾火,細心安慰她。「你先深呼吸,冷靜一下再說。」至於自己,他狠下心,在腰裡軟肉上掐了一下,劇烈的疼痛及時制止他將她就地正法的念頭。
她覺得深呼吸沒用,他帶來的情慾刺激太強烈了,她迅速地行功一周天,才能把話說全。
「我做不到大師嫂那樣。」
「瓊兒?」他差點從長榻上摔下來。「你想變成瑄兒那樣?」開什麼玩笑?他那個妹妹無賴到讓人抓狂好不好?
「嗯!」她卻很認真地點頭。「我要告訴你,我永遠做不到大師嫂的知情識趣。」
「謝天謝地,你不像她。」他用力地抱住身下的人兒。多感激老天!給了他一個純真又理智的可人兒,而不是像他妹妹那個莫名其妙的人來瘋。「笑夢,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我就喜歡你這樣。」
「真的?」
「比金子還真。」
「我不會改喔!」
「你千萬別改。」
「那……」她笑嘻嘻地,一把將他推開。「照我的個性,任何事都應該先公而後私。我有些軍情要告訴你,咱們談完要事再接下去。」
不是吧?讓他對著一個半裸美女討論軍事?老天爺,那對他太殘忍了……
*** *** ***
齊爭覺得很荒謬。為什麼他們不能先雲雨一番,再談其他?
不然像他那個瘋小妹,總在床上勾引他妹夫,邊快活,邊談話,也是可以的。
突然間,他覺得齊瑄那種瘋狂性子也不錯,至少步驚雲總是很享受。
唉……齊爭看著儲笑夢那窈窕雪白的身軀,一時間,有股哭的衝動。
「齊爭,我接到消息,李友合得到一批豪門的支持,獲得大堆的糧餉和軍械,不日內將展開反攻。」
是他說的嘛,不用學別人,做她自己就好,她也不用想著該叫他齊哥哥或者爭哥哥,省得自己噁心。直來直往,這才是儲笑夢。
他眼神再留戀那惑人的胴體幾回,終於無可奈何地收拾心情,陪她商談軍事。
「我早料到了。」
「我曉得你在李友合和周鵬身邊埋有內應,但他們力量一天天擴大,你要如何應付?」
「這點變化還在我的估計內。」該死,她怎能如此鎮定地在他面前半裸身子,而他卻連手腳該怎麼擺都很為難!還是叫她給他點穴算了,以免他控制不住將她撲倒。
「你幹什麼?」是錯覺嗎?她好像看到他眼睛冒出火光。
「我——」男人好命苦。他用力在腰部軟肉上掐了一下,總算讓疼痛壓過慾火。「沒事,我只想說,其實李友合聚集的力量比我設想的小多了,我原本希望他能掌握國內八成豪門,可惜他越老越糊塗,使得他那些盟友一一離開了他,目前對他沒有二心的,大概只剩周鵬吧!」
「你——莫非你不止想剷除李友合和周鵬,還想拿那些豪門開刀?」
他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瘋了!以一人之力撼天下,你這不是自信,是瘋狂。」
「你錯了,我是以天下人去扳倒少數為富下良的權貴。」凡事都有兩種看法。「笑夢,你可知三百多年前,晉朝是如何滅亡,演變成現在八國並列天下?」
「諸侯割據。」
「這只是原因之一。還有一點,晉末,豪強兼併土地太過嚴重,富者良田千萬頃,一般平民卻貧無立錐之地,日復一日為地主耕種,也難得三餐溫飽,年深月久,民心思變,終於,偌大的帝國化為飛煙。而現下,齊國正在走晉朝的老路子,再不大刀闊斧將這塊毒瘤割了,恐怕亡國之禍不遠。」
「所以你早想將這些豪門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