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很痛,想喝個水。」黑羽揚用力按著額際,想抑制不斷傳來的疼痛。
「我馬上倒給你。」蕭立殷站起身,用最快的速度衝進廚房再快速的衝出,手上多了一杯溫熱的開水。
「喏,喝下,身體會感覺比較舒服,還有普拿疼。」他將一顆藥錠及開水交給她。
黑羽揚順從地接過立殷遞過來的藥,迅速的吞下它,因為她疼痛難耐,極需藥物抑制她的頭疼。
吃完藥後,她便躺回床上,想再休息一下。「對了,立殷,你怎麼會突然跑來我家?」
「還說呢,你也真是的,下雨天還跑去淋雨,最後昏倒在家門前,幸好鄰居看到打電話通知我,我才趕緊過來,你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吧!」一想到他昨晚看見全身濕透的羽揚,他就擔心得要命。
淋雨?昏倒?真是奇怪,她怎麼聽不懂立殷在說什麼?她昨晚哪裡都沒去啊!
她只記得拍完婚紗,洗完澡後就上床睡覺了。
「羽揚,下回別再讓我擔心好嗎?」他伸手輕柔的撫摸她柔嫩的肌膚,來回眷戀地撫觸著,只因羽揚是他這輩子最珍視的女人。
看著立殷那雙溫柔的快淌出水的眼眸,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這輩子能夠遇到一個如此珍視她的男人,把她當成公主般捧得高高的。她知道,他很愛她,很寶貝她。但,這幾年來,她還是無法對他動心。
因為,她不愛他!
誰說婚姻一定要以愛為基礎呢?就算不愛也可以結婚,也可以共同生活,只要她不討厭立殷這個男人,就能與他相守一輩子。
只要立殷愛得比她多,她就有安全感。
「謝謝你。」她唇色蒼白的輕喃。
「謝什麼?」
「訓謝你那麼照顧我。」
「不要和我說謝謝,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愛我。」他真摯的希望羽揚能夠敞開心房愛他。
與羽揚交往的這幾年裡,他知道自己並末得到全部的她。
說來可笑,一個即將成為蕭立殷妻子的女人,竟然從來沒對他說過一句愛,從來沒有!
黑羽揚沒有回應立殷的話,因為她根本不愛他,也無法虛偽的說出愛他的話,她做不到!只能選擇沉默。
「羽揚,搬來和我一起住好嗎?讓我照顧你。」反正他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先同居也無妨。
黑羽揚認真的看著眼前渴望擁有她愛情的男人,是那樣的希冀,她無法狠下心拒絕,輕輕地點了點頭。
「真的嗎?」蕭立殷開心得像是中了大樂透,直想手舞足蹈。
「如果你再鬼吼,我就將我剛才的話收回。」語畢,她閉上雙眸只想好好的休息一會。
「好好好!」蕭立殷開心地抱著她,親吻她的臉頰。「我最愛你了,我的小揚揚!」
看著鏡中裸體的自己,白皙的肌膚上多了類似吻痕般的紅股,她伸出手輕輕地碰觸那沭目驚心的紅,這是……撞傷嗎?不、不像。
黑羽揚皺起細眉,腦子不斷翻騰著,努力回想身上的紅痕是從何處來的,她很確定這應該不是立殷造成的,那,這是……她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
「羽揚,好了嗎?」在房外的蕭立殷喊著黑羽揚的名字。
「好,等等。」黑羽揚應了聲,她已經搬來與立殷同住了,可是她與立殷睡不同房,因為她堅持要等到結婚那天才肯讓立殷碰她。
換上一件清爽舒適的棉質T恤,套上牛仔褲後,在肩上背了個牛皮包包,匆忙地將房門打開。
「久等了。」她漾開一抹笑容。
「走吧!」蕭立殷牽起她的手,難得今天放假,要帶心愛的未婚妻去吃大餐,來個甜蜜約會。
他們來到一家具有歐式風格的西餐廳,裡頭播放著輕柔的古典樂曲,窗外還可以看到一大片人造公園,這裡遠離塵囂,假日來這可以放鬆自己的身心靈,感覺相當舒服。
黑羽揚點了杯濃郁的熱咖啡,優閒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坐在她對座的蕭立殷則是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一秒都不願放過她的美。
蕭立殷自然的伸出手,抓住她柔細的小手,放在手心把玩著。
「羽揚,等我們結婚就買一棟在郊區的房子好嗎?」
黑羽揚淺啜了一口咖啡,笑了下,隨意應了聲。「嗯。」
「然後,生兩個寶寶,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的像我,女的像你。」
蕭立殷開始規劃起未來美好的藍圖。
黑羽揚興趣缺缺地隨意應了應,心思全放在最近身上怎麼會多了那些奇怪的吻痕?這些吻痕有些是新的,有些已經淡掉了,更奇怪的是,她覺得最近自己特別疲累,好像睡不飽似的。
蕭立殷講得天花亂墜,兀自沉醉在自己編織的世界中,半晌,講得盡興後,才停下口。
「立殷,再不吃東西都快涼了。」她都快將餐食吃完了,但立殷卻還沒吃上一口。
「好,只要是小揚叫我做,我就不會說不!」蕭立殷笑得像個大男孩。
終於逮到片刻安寧的黑羽揚,拿起桌面上的雜誌隨意翻看著,突然,她翻到一頁,心神全被雜誌裡的內容吸引。
「咦,這不是歐先生嗎?」蕭立殷也注意到這期雜誌裡的熟面孔。
他要結婚了!
雜誌的標題,斗大的寫著歐氏集團的歐總裁下個月就要結婚,對象是方氏企業的千金方婷小姐,而且結婚日期還比她與立殷要來得早。
「沒想到歐先生與方小姐比我們的婚期還要早呢,那一天一定要到場去祝賀他們!」
曾經對她說過婚姻不重要的人,竟然要結婚了!
「他們兩人真的很登對,不管是家世背景還是容貌,都是天作之合。」
從頭到尾陷在自己情緒裡的黑羽揚,壓根沒將立殷說的話聽入耳裡,只是陷在自己翻騰雲湧的思緒裡。
深夜一、兩點,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緩緩叩響,坐在辦公室內的歐揚,嘴唇輕扯,對於近日深夜的異常冷靜自若,好像深知門外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