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你,我會等你。」
「謝謝。」對於立殷的體貼她真的很感激,現在她的心情實在太紛亂了,總覺得大腦亂烘烘地,讓她完全理不出頭緒,她也不想去探究自己煩悶的心情到底是因為自己的婚事,還是……歐揚與方婷近日要舉行的婚禮。
兩人吵架過後的第二天,他下班後就去鑽石名店,特地為她選了一隻相當適合她的戒指。
一回到他們同居的小套房,打開門迎接他的卻是一室孤寂,剎那間,他發現自己原本完整的心像是被人給挖去了一大塊。
他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只覺得胸口很悶,看著他與她的房間,屬於她的東西全都在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可笑的是,他的手裡正拿著一隻準備要向她求婚的鑽戒。
其實,他不是這麼在乎婚姻的人,可是,如果是為了她……他願意……娶她。
夜風吹拂,將她逐漸長長的秀髮吹得飄揚,她坐在公園裡的鞦韆上,看著夜空獨自發呆,這幾天也不知怎麼搞的,總是喜歡一個人獨處,不愛與任何人接觸,就連立殷她也避而不見。
這些天,她暫時搬離立殷的住處,回到她住的地方。
她想遠離任何紛紛擾擾,不想看電視,不想看任何報章雜誌,不想上網,連手機也關掉,只想好好地靜一靜。
其實她自己比誰都明白,不想和外界接觸的原因是……她不想接收到有關歐揚的任何訊息。
不接收就不知道,不知道就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恍惚間,前方的街燈隱約映照出一名男子,原先黑羽揚並未多加注意,可是那身影逐漸朝公園這邊前來,還不斷往她的方向逼近,逼得她不得不進入警戒狀態,畢竟,現在已入深夜,她一個女子待在公園裡是很危險的。
要是對方想對她怎麼樣,她一個女子根本無法應付如此高大的身軀。
而當她準備起身要離開時,熟悉的低沉嗓音在安靜的夜晚裡響起。
「羽揚。」
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黑羽揚用手抹了抹臉,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
歐揚越接近她,才讓她更清楚的看清眼前的男人,她吃驚地摀住嘴,詫異得不停眨動著雙眸。
看到她驚愕不已的表情,歐揚淺淺地揚起嘴角。「你還是沒變,只要心情不好就喜歡獨自一個人蕩鞦韆。」
黑羽揚才沒有他的好心情,防衛性地瞪著他,下意識地退了好幾步,想與他拉開距離。「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來找你。?他先是繞去她家,可是見她不在自己的公寓,以為她去了蕭立殷那裡,本想去那找她,但轉念一想,便到她家附近的公園晃了晃,沒想到他們這麼有緣,還真讓他找到了她。
「有事?」她根本不想與他多談。
「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何會莫名其妙出現在我那裡嗎?難道你一點都不疑惑自己的另一面嗎?羽揚,你應該比誰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嗎?」
「請別隨便喊我的名字,請叫我黑小姐。」她不要聽到由他的口中喊出她的名字。
「想將關係撇清?你知道這一個月來,你幾乎夜夜在我的懷裡沉睡。」
「你胡說!你胡說!」她大叫,用雙手摀住耳,不想繼續聽他胡扯。
「你皮膚上留下的印記就是最好的證明。」他無情地點醒,因為,他不想再和她角力下去了,而且,他也不想再等下一個九年,如果,他再不把握她,她真的會嫁給別的男人。
他不要!他不要他的羽揚嫁給其他男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很清楚也很明白我在說什麼。難不成你身上的吻痕是別的男人造成的?還是蕭先生?」他就是要逼她面對自己隱藏的那一面。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對著他大聲吼道。
「你愛我。」他單刀直入的說出這三個字。
她愛他?
「不!」她才不愛!
「你說你愛我。」他拿出帶來的ipod,放到她面前。「裡面的影片有你要的答案。」他的辦公室裡有裝設攝影機,當然也將這一個月來羽揚夢遊的情形全都記錄下來,包括她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半信半疑的接過他拿來的ipod,質疑地睇看他,現在,她真要打開他所謂的「事實」嗎?
「想知道真相就打開來,你不是也很想知道為何每到夜晚就會出現在我那。」
她打開ipod的開關,點選資料夾,跳出的畫而讓她吃驚地張大了嘴,完全不敢相信裡頭的女人竟然是自己!
影片裡的女人長得很像她!那熟悉卻又陌生的女人像個小女人般,親密地投進歐揚的懷抱,兩人緊緊相擁,像是對難分難捨的戀人。
第9章(2)
她震驚到手中的ipod落了地,「咯」的一聲就像是魔咒的聲響,將她整個人打醒。
「你是在夢遊的狀態下來到我那裡,那是你的潛意識造成的。」看著震驚不已的她,他為她解惑。
潛意識!她整個人呆愣不動。
「你想知道你對我說了什麼嗎?」他邊說邊接近她,兩人的距離在不知不覺間縮短為一個手臂之距。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她摀住耳猛搖頭。
歐揚無情的拉開她摀住雙耳的手,要她正視自己的情感,他不想再和她耗下去丁。她心裡明明就有他,為何總是口是心非,原以為她真的對他無心,但當他決定放棄時,她又出現在他面前,幾乎每晚都到他的辦公室和他訴說她的「真心話」。
他終於知道了她真實的心意,既然她的心裡還有他,他說什麼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了。
「你不要我結婚,不要我娶別人,你要我只愛你一個人,這些話,都是你親口對我說的,別忘了,這就是證據。」他撿起剛才掉落在地上的ipod。「這個,證明了一切。」
「胡說!胡說!」她只能用憤怒去掩蓋被發現的秘密,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好像被人扒個精光,赤裸裸地被人探觸,是那樣的毫無隱私,是那樣的任人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