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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頁

 

  2.敬請期待華甄最新力作!

  後記

  言多無過及滿漢通婚 ◎華甄

  女子四德:德、言、容、功。這是古代女子身上的沉重枷鎖,其中衍生出的故事何其多。然而,此處我想說的不是那些故事,而是由此所引發的感想。

  我很喜歡寫套書,迄今為止參與過的套書寫作,每個故事設定都出乎意料。老實說,如果不是社裡的安排,我恐怕永遠不會去寫那樣的故事。正如同我以前所說,寫套書很像是完成命題作文,老師(編編)給出了題目,你照要求寫作(答題),整個過程因為出乎意料,因此覺得新穎,因為新穎,所以充滿了刺激。

  三月末接到編編的套書企晝時,華甄苦笑:啊哈,這次可真是一大挑戰。

  為何這樣說,因為華甄毛病很多,最嚴重的一項恐怕就是「婦言不佳」。

  表現一,愛說話。據說,華某從一出生就愛動嘴(不哭就喊,不喊就笑,不笑就咂舌);會言語時,只要醒著就在說話,有時睡著了也在說話。

  表現二,說話很直。華某認為,言語是表達思想、傳達感覺、宣洩情緒的。於是自認若不直言,則既難達上述目的,又兼易被人誤解。於是乎,每當華某開口,必定開宗明義,言詞直白,每每被人喻為「抬竹竿進城——直來直去」。

  表現三,語言雜。換言之,不規範。也許是自小到大居住的地方頻繁更換的緣故,方言雜音學得多了,自然而然口頭、文字也來了個「各地方言大交融」,結果是常常弄得小編來信問某話是何意?聽者也常一頭霧水。(罪過!)

  表現四,表現五……統統略過,暫且不說。

  僅以上述三表現,足見接到寫這個故事的企畫時,華甄是如何地發怵。之所以發怵,全因女主角實在讓我太熟悉了,有點對號入座的感覺。寫她的時候,難免有寫自己之嫌,而當眾揭自己的短處,怎能不令人發怵?

  然而,華某已先拍胸脯接了考卷,怎能在考卷展開時退考呢?

  因此,華甄「鼻子上插蔥——裝象」,就把自己當原型寫吧。

  六個星期過去,稿子完成了。整個寫作過程中,就如同看著鏡子裡自己的畫像,倒也有幾分情趣和意義,不僅更瞭解自己,也更加瞭解「婦言」的意義。

  大家都知言多不好,古人不是說:「禍從口出」、「言多必失」嗎?可是看看我筆下的女主角,言多之後可是得到了好姻緣、好福氣了。再看看我自己,言多之後似乎也沒什麼不好,而且工作中多一句話與少一句話也有很大的不同,因為話多勤問,既可避免工作上的疏漏,也可增進同事間的情感,促進友誼,擴大交流,還可以自我抒解壓力……看看,這不是「言多無過」了嗎?

  由這個故事的寫作中,我更加相信,女人言多無過。(不過請特別注意:這裡所說的『言」,必須是言之有理、言之有物、言之有序。胡言亂語,信口雌黃、言不及義絕對不在此列。)

  坦白說,這本書的寫作時間非常倉促,因近來我人在旅途中,不固定的生活作息及活躍的社交活動,讓我時時處於興奮狀態,很難集中注意力寫作。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由於對「歆怡格格」這位人物性格很熟悉,而男主角是以康熙第十七子,深受皇恩、不喜拋頭露面的親王胤禮為參考人物,因此寫起來並不困難。

  說到這裡,華甄有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暨滿漢通婚的問題需要澄清,否則,也許有的讀者會在沒讀完這本小說前就「摔書」。

  關於流傳甚廣的「滿漢不通婚」的說法,一直爭論頗多,真偽莫辨。

  在滿清王朝最初建立時,為了確保自己不被漢族同化,曾禁止滿漢通婚,但入關後,由於發生了「揚州十屠」和「朱三太子案」等事件,激起了漢族強烈的反清的情緒,為安撫民心,順治皇帝於順治元年頒布了滿漢通婚詔令,又於順治四年頒布「滿漢一家」之諭。而史料也記載,順治五年八月二十八日再次下詔:「朕欲滿漢宮民共相輯睦,令其互結婚姻,前已有旨……」不僅如此,順治皇帝還選了漢宮石申之女為妃,冊封「恪妃」,賜住永壽宮,准其著漢服。康熙六年恪妃死時,康熙還輟朝三日,為她辦了盛大的葬禮,最初葬於薊縣黃花山下,康熙五十七年,為表示對漢族的重視,康熙又下令遷葬至孝東陵。

  由此可見,皇帝帶頭玩滿漢通婚,自順治(入關第一帝)開始就有了明令。到了順治的兒子康熙時,更加以實際行動表達統合各族,尤其是人口遠多過滿人兩倍不止的漢族的誠心。他以接受漢族文化、尊奉孔子,推崇程朱理學、開科取士,及編纂典籍史書入手,籠絡人心,鼓勵滿漢通婚,他自己也選了漢女入宮。

  既然如此。為何「滿漢不通婚」,一直以來是人們議論清朝風俗時說的一句話呢?究其根源,乃是漢族不屑與「韃子」通婚的一種風氣,自古有之。

  縱觀清史,清朝統治者真正禁止滿漢通婚,應是到了嘉慶皇帝時才開始的。因此,華甄在構思本故事「格格」與「江南書生」的姻緣時,基本上就是根據順治、康熙年間以「滿漢通婚」收服人心的時代背景來寫的,那年代,身為皇帝,最怕的就是人口眾多的漢人「反清復明」,因此,籠絡漢族中的望族大戶和有威望的知識分子是當務之急,為了天下,陪嫁幾個漂亮格格算得了什麼?

  在考證歷史背景、地理環境,及其它常識性問題時,華甄一向嚴下功夫,絕不敢胡亂臆測,犯張冠李戴的錯誤,但小說畢竟是文學創作,它不是歷史。因此就小說本身而言,作者妄言之,讀者妄聽之,言之聽之,追求的是個「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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