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這麼美的儷人兒,我怎麼捨得把她的腳踝給砍斷!」再怎麼說,他也是有憐香惜玉的心,可沒打算毀了美人的一雙美腿,只要這美人在手上,不怕東方朔日不乖乖奉上癡心鎖。
「你留著她的腿也沒用,她是個殘廢,根本無法走路。」她實在不明白,為何男人都會被尚蝶那個賤人的皮相給迷惑,表哥如此,林伯全如此,就連朱正賢也不例外,真是氣死她了。
「就算她是殘廢,也是美得不可方物。」朱正賢抬手輕觸尚蝶的粉頰,冷不防地,一股劍氣破空而來,將他的手腕劃破一道傷口。
「什麼人?」朱正賢大喊,左手撫著傷口,警戒地看著四周。
江心梅見有刺客,心中大駭,怕是行蹤被發現了。
「朱大人,別來無恙?」一聲低沉的嗓音由門外傳來。朱正賢一聽,驚悸不已,臉色大變。東方朔日大搖大擺地跨入廂房,偉岸的身軀,嚴肅峻凜的神情,一雙利眸狠厲地瞪著房內的人。
「表哥……」被東方朔日寒凜的眸光一瞪,江心梅驚駭地說不出話來,這回她真的死定了,她在心中思索著該如何脫身。
「朱大人派人擄走我未婚妻,所為何事?」東方朔日森冷的語氣中滿含肅殺之氣。
「你——你明知故問,只要你乖乖將癡心鎖交出來,我就放了她。」朱正賢抽出腰間短刀,抵著尚蝶的咽喉說道。
「哦∼∼原來你也是聽了江湖傳言,想奪取寶藏。」東方朔日劍眉揚了揚,薄唇勾起鄙夷的笑。
「廢話少說,你交是不交?」他將短刀更抵進尚蝶的脖子,一道血絲緩緩地沿著她的脖子流下。
東方朔日眸光掠過一絲陰狠,臉色陰鷥懾人,「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殺氣盡現;渾身散發暴烈的戾氣。
「我數到三,再不交出來,我就殺了她。」朱正賢渾身打顫,故作鎮定地道。
「你敢!」冷冷的語氣蘊含可怕的力量,令人不寒而慄。
「一,二……」朱正賢見他不為所動,只好豁出去了,抬起手欲將手上的短刀狠狠地刺下,剎那間,一道劍氣直直地劈向他的手腕,硬生生地將他的手掌給砍了下來。
朱正賢淒慘的哀號。
江心梅見狀,渾身抖個不停,她從未見過表哥如此陰狠的一面,原來他發起狠來猶如地獄修羅般,令人驚懼不已。
東方朔日走到朱正賢身前,直勾勾地盯著他道:「我警告過你,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話一說完,手中的軟劍劃過他的咽喉,他還來不及喊出聲便已命喪黃泉。
「啊……」江心梅害怕地大叫,怕東方朔日也會向她痛下殺手。「閉嘴!」東方朔日狠狠地一喝。江心梅驚懼地閉上嘴巴,臉色慘白無比。
「我作夢也沒想到表妹居然會聯合外人來擄走我的未婚妻。」見她一副嚇破膽的模樣,東方朔日鄙夷地冷哼。
「表哥……」她已經嚇得六神無主,找不到藉口替自己脫罪。
「明日我會派人送你回家,從此你不准再踏進喬天堡一步,否則我定當不饒。」他再也不想看見她,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只會為喬天堡帶來災禍。
「表哥,不要送我走!」她還想為自己求情。
「住口,再多說我就殺了你。」眼神充滿肅殺之氣。江心悔不敢再多說一句。這時,蕭易和汪奇也進入廂房內。
「堡主,蒙面人已全數解決。」早在蒙面人潛入喬天堡之際,蕭易和汪奇已布好人馬戒備,他們一潛入堡內,除了故意放一名蒙面人擄走尚蝶之外,其餘的全數被堡內護衛給拿下,就連日安堂的林伯全也不例外,全都成了喬天堡的階下囚。
「擄走蝶兒的人呢?」
「服毒自殺,死了。」他們會尾隨而來,主要也是要擒拿這名蒙面人,誰知他竟服毒自盡,算是便宜了他。
「嗯,把江心梅帶回去,明日派人將她送回老家,不准她再踏進堡內一步,否則格殺勿論。」
「是。」蕭易和汪奇異口同聲地道,兩人將嚇得腿軟的江心梅拖出廂房。廂房內只剩下東方朔日和不省人事的尚蝶,他收起軟劍,拿起巾帕擦拭她沾滿鮮血的麗容,又拿出金創藥塗抹她脖子上的傷口,見血已止住,他彎身將她攔腰抱起,跨過地上的屍體步出廂房。
*** *** ***
「嗯……」尚蝶嚶嚀一聲,緩緩地甦醒。
「醒了?」溫柔的語調似和風般吹拂著她。尚蝶的意識尚未完全清明,只見東方朔日坐在床緣溫柔地望著她。
「日哥哥……」一覺起來渾身不舒服,不僅全身無力,還頭昏腦脹的,難不成她又得了風寒?
「來,先把藥喝了,等會兒就會比較好些。」他將她扶起,讓她靠在床頭,從茶几上端來一碗藥,細心地將湯藥吹涼,一口一口地餵她喝下。
「我果然是病了。」尚蝶沒有異議的喝下他喂的湯藥。
「你不是病了,而是中了迷香,這藥是解除迷香所留下的後遺症。」他淡淡地解釋。
「迷香?」她疑惑地望著東方朔口。
「前晚你讓人給下了迷香並擄了去。」
「是誰擄了我呢?」能在喬天堡內擄人,可見不是泛泛之輩。
「西條院朱正賢。」
「是日哥哥救我出來的?」其實她知道,這是明知故問。
「嗯。」
「又讓日哥哥費心了。」唉∼∼從她來到喬天堡,總是帶給他麻煩,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這話是什麼意思?」東方朔日倏地語氣一沉。
「自從我來到喬天堡,總是給日哥哥添麻煩,一會兒害你受傷,一會兒又累得你來救我,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再繼續留在這兒?」她只希望不要再給任何人製造麻煩,尤其是日哥哥。
「你是我的未婚妻,對我來說,你不是麻煩。」他已經受夠了她的疏離,也許他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免得有人老是嚷著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