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有心事?」不知何時,東方朔日來到尚嚴身邊。
「賢婿,都怪我無能,不能治好蝶兒的腿。」尚嚴為此事內疚不已,枉費江湖上尊稱他一聲「神醫」,他卻連自己女兒的腿都治不好。
「岳父,別這麼說,我已經傳令下去,讓各分處去尋找名醫,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你真的不介意蝶兒的腿……」雖然東方朔日已明確地向他表示非蝶兒不娶,但為人父者,總是會多擔那麼一點兒心。
「您放心,我會盡力治好她的腿,就算她的腿好不了,也不會影響我對她的愛。」東方朔日再一次保證,希望能解除尚嚴的不安。
「我相信你。」尚嚴微笑地頷首,提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看著卓然挺立的東方朔日,有幸得此佳婿,他感到非常的驕傲。
雅致的廂房內,尚蝶身著大紅嫁衣,清麗的容顏塗上淡淡的困脂,散發出一股嫵媚風情。
東方朔日步人房內,被眼前絕美清靈的麗顏緊緊攫住目光,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日哥哥怎麼來了?」這時間他應該要在大廳才對,怎麼會來她的房間呢?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溫聲說道:「我是來抱你出去拜堂的。」
尚蝶心一驚,他要抱著她拜堂,這……這太驚世駭俗了,況且也不合禮數,她趕緊說道:「讓人推我出去就行了,日哥哥還是回大廳上等吧!」
「我人都已經來了,何必多此一舉呢?」諳畢,他走近她的身邊,將紅蓋頭輕輕地覆蓋在她的鳳冠上,再彎身將她攔腰抱起,此舉引來她的驚呼。
「吉時已到,咱們走吧!」抱著她,東方朔日大步往外走去,身後跟著瞠目結舌的媒婆和婢女,她們已讓他出人意表的舉動給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廳堂上,東方義和尚嚴夫婦坐在上位,笑容滿面地向所有賓客頷首致意。
只見東方朔日抱著尚蝶,以穩健的步伐踏進大廳,一時間,整個大廳鴉雀無聲……大夥詫異的看著東方朔日及他懷中的新嫁娘。
紅蓋頭下的尚蝶,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訝異目光,一雙白嫩小手緊張地絞著紅帕。
東方朔日毫不在意,抱著尚蝶站在大廳中央,並以眼神示意司儀開始儀式。
司儀接收到指示,清了清喉嚨,便大聲喊道——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從頭到尾,東方朔日都沒有放下尚蝶,始終緊緊地抱著她行禮。
儀式結束,他便抱著她穿過迴廊,回到兩人的新房。
他輕緩地將她安置在床上,轉身拿起秤尺,緩緩地將紅蓋頭掀起,露出小妻子含羞帶怯的嬌容。他滿意地揚起一抹笑,溫柔地替她取下鳳冠,在圓桌旁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她。
「喝了這杯合巹酒,咱們就是夫妻了。」他在尚蝶身邊坐下,抬起手勾住她拿著酒杯的小手,微微地傾身,光潔的額頭輕輕地抵著她的,鼻尖輕碰,一股說不出的親密氣氛圍繞著他們……
尚蝶的臉龐染上醉人的嫣紅,她輕掀紅唇,「日哥哥,你不用去招呼客人嗎?」她以為他要和賓客們同歡。
「不,這事有蕭易和汪奇負責。」
他以眼神示意她喝下酒,她只好乖乖的飲下,卻被烈酒的辛辣嗆得險些咳出來,又麻又辣的不適感令她黛眉輕擰了下,小巧的鼻子皺了皺。
東方朔日見她孩子氣的反應,心情愉悅地暢笑。
從未見過他如此暢意的笑,尚蝶被他魅人的風采迷住。眼神迷離地瞅著他。
低頭凝視她靈秀的麗容,東方朔日情不自禁地覆上她嫣紅的唇瓣,品嚐那迷人的櫻唇,靈活的舌尖輕輕地描繪她的粉唇,而後輕輕探入,和她的小粉舌縫蜷纏綿。
她雙唇微張吐氣如蘭,不由逸出輕喘低吟。
「日哥哥……」
他起身脫去自己的衣物,覆上她柔軟的嬌軀,當他以強悍有力的方式佔有了她,她只能緊緊地環抱著他,任他帶領著她登上那陌生且銷魂的境地……
*** *** ***
一夜的歡愛累壞了尚蝶,望著她熟睡的模樣,東方朔日的心中溢滿柔情,當他瞥見她腳踝上的鴛鴦扣時,頓了一下,隨即取下掛在他胸前的癡心鎖,輕輕地將鎖扣解開取下,輕巧地撫摸她光潔的足踝,一雙白玉般的玉足令他愛不釋手。
重新躺回床上,他將她柔軟的身子攬進懷中,心滿意足的入睡。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喜房中傳出一陣陣微弱的囈語。
「……痛……好痛……唔……」雙腿忽然間傳來陣陣刺痛,半夢半醒間的尚蝶發出細弱的呼痛聲。
東方朔日被懷中的妻子驚醒,大掌搭在她的香肩輕喊道:「蝶兒,醒一醒,你怎麼了?」
「……好痛……我好痛……」彷彿聽不見似的,尚蝶只是不停地呼痛。
見她痛得冷汗直冒,東方朔日緊張地直問:「蝶兒,你哪兒痛?快告訴我!」
尚蝶痛苦地微張雙眸,雙腿猶如針刺般疼痛,她臉色蒼白,痛苦地緊咬著下唇,無法言語。
「快告訴我,你究竟哪兒痛?」東方朔日見她痛苦萬分,一顆心彷彿被撕裂般地疼,恨不得能代她受苦。
忍過一陣疼痛,尚蝶總算稍微清醒,聽見丈夫焦急的聲音,她虛弱地回道:「日哥哥……我的腿好痛!」她的聲音細如蚊蚋,東方朔日得傾身貼近她蒼白的臉龐,才勉強聽見她說的話。
他緊蹙著濃眉,不明白為何會如此。蝶兒的腿已失去知覺多年,怎麼會突然疼痛?
不再多想,他迅速起身下床穿上衣服,大聲吩咐道:「來人,快去請尚神醫……」語氣中滿含憂心和慌亂。
門外的守衛立刻回應,「是。」
東方朔日穿好衣物後,走至衣櫃拿出尚蝶的衣服替她穿上,嗓音溫醇地安撫著她,「蝶兒,忍耐點,岳父馬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