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雁——」
「走開!你聽不懂是不是?」她生氣的掀開被子大吼,卻發現病床前正準備幫她重新注射的護士正一臉錯愕的看著她。
瞬間,她困窘得脹紅了臉,並在護士的要求下,伸出右手臂。
「方小姐,陸先生對你可好呢,你不要和他嘔氣了,就算要嘔氣也不要拔掉針頭,這樣要再挨一針,受罪的還是你自己。」護士小姐一面替她清洗處理血跡,一面以著羨慕的語氣替陸毅說話。
光看他一臉緊張的在一旁觀看,就知道他有多在乎這個相貌平庸的女人,真令人羨慕呢!
「我才不是——」抬頭就見護士小姐一臉愛慕的看著陸毅,方紫雁紅唇一抿,連話都不想再說。
「護士小姐,我看你誤會她了,你看她鼻子腫成這樣,也知道她是從床上摔下來,撞到了鼻子,也因此扯掉了針頭。」陸毅瞭解她在生悶氣,只好替她開口。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才肯坦然面對他的她,又氣得不再搭理他。
她一旦拗起來,可是比誰都難搞定呢!
「原來是這樣,那還是請方小姐小心一點,如果陸先生不在,方小姐有何需要,請喚我們一聲,我們會立即過來協助。」護士小姐把一切處理完美後,便帶著和善的笑容離開。
待護士小姐走出病房,陸毅立刻從一旁的冰箱取來冰袋,並以毛巾包住,這才輕柔的擱在她紅腫的鼻子上,替她冰敷。
冰涼的接觸令方紫雁先是僵了一下身子,接著才輕吁了口氣,抬頭見他正以溫柔的眼神注視著自己,這會兒她即使是心裡有氣,也不好再發作。
可惡!他一定要表現得這麼溫柔體貼嗎?他這個樣子叫她如何再對他生氣?
總是這樣,每次她任性的使性子,或者是發脾氣,他就會特別溫柔,彷若當她是個孩子一樣,由著她胡鬧,對她特別有耐性。
一直以來,他總是縱容著她的任性、她的情緒化,而她卻什麼也不曾為他做,當年還因為一時錯誤的決定,而重重傷了他的心。
「是不是還是太冰了?」聽見她的歎息聲,他以為是冰袋溫度太冷,連忙移開冰袋。
她這才伸手握住他的雙手,動容的紅了眼。冰袋是很冰,卻也緩和她鼻子上的疼痛,但相對的,他握著冰袋的手一定也必須承受著這凍人的冰涼。
而她卻未見他露出一絲難受的表情,想必為了她,他根本也不在乎這麼一點難受,但她在乎啊!
「是不是除了鼻子以外,你還摔傷了別的地方?快點告訴我你還有哪裡受傷了?」見她泛紅著眼,肯定是很難受,他隨即將冰袋丟至一旁,掀開被子急著想查看她身子還有什麼地方受傷。
「阿毅……」
「我真該死,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紫雁,你快說還有哪裡受傷,我去叫醫生來。」他著急摸索著她全身上下,心急之下渾然未覺自己掌下所撫觸的是柔軟又極誘人的女性曲線。
在他有力且急切的摸索下,方紫雁免不了雙頰一片火紅,她在嚥下喘息聲的同時,連忙伸手捉住他仍在不停摸索的手掌,並將掌心擱在她柔軟的胸口前。
「紫雁?」當掌心感受到她急促猛烈的心跳,以及那不容忽視的柔軟觸感時,陸毅一時錯愕的震了下。
「我傷到的是這裡,這種痛就是把醫生叫來也幫不上任何忙。這種痛就彷若是四年前,我躲在機場的一角,偷偷目送著你離開,明明好想叫你,卻又必須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巴,不許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免得耽誤你大好的前程一樣,強烈的痛楚撕扯著我的胸口,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在機場哭了多久,心又有多痛。」緊緊按著他的手,抵住她的胸口,她說得既痛心且難過。
無心理他掌心下的豐腴有多柔軟,陸毅只是默默地將啜泣的她緊緊擁進懷裡。
自從得知她是為了他才逼他出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心裡肯定也不好受,但他沒想到她會在這一刻向他坦承。
「你竟然把我扔下,讓我再次感受到當年被你扔下的那種痛,你好可惡!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心裡難過才會不小心從床上摔下去。」她淚眼迷濛的控訴道。
「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扔下你。」他俯下頭在她紅腫的鼻子輕印下一吻,接著嘴唇來到她微啟的紅唇上,才正要親上他想念已久的唇辦,卻又停了下來。
本已仰起小臉準備迎接他落下的親吻,他的遲疑卻令她不解地睜開了淚眼。
「你確定要戴著這暴牙套讓我吻你?」他稍稍皺眉問。
回想不久前那個熱情的獻吻,雖然她甜美的滋味依舊,但有這暴牙套擋在中央,親吻過程還是不怎麼盡興。
她微微一愣,接著才想起自己的確還帶著暴牙套,不由得綻出一朵朵笑花,嗤笑個不停。
只要想到不久前自己還是帶著暴牙套對他獻吻,而他甚至還熱烈的回吻著她,她的嗤笑聲便怎麼也停不了。
那時她可沒聽見他的抗議聲呢。
「哈……哈……」
雖然很高興見她不再掉眼淚,但陸毅可也不想成為被嘲笑的一員,於是索性直接動手替她取下牙套,接著便火辣辣的吻上她那張笑花朵朵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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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陸毅和她一起擠在一張病床上,兩人相擁著,並共同蓋上一條棉被。
她雖向他抗議這樣太不像話,卻仍然無法將他從病床上趕下去,最後只好由著他去。
但她只答應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並不代表他可以對她毛手毛腳,當她發現自己的胸前居然平白無故多出了一雙手,她瞬間脹紅臉,兩手更是急忙想將罩住她雙峰的大手移開。
「你在做什麼?阿毅!」她拔尖聲量,身子不住的顫抖,想起自己身上除了醫院這件長罩衫外,裡頭什麼也沒穿,不由得更窘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