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老婆大人都已經欽點了,他還能站著不活動一下筋骨嗎?除非他不結婚了。
衛霆鎧乖乖地蹲身幫忙,而不知死活的衛霆政則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精彩的「馴夫記」,露出了從出門到現在難得在他臉上找到的一種表情——微笑。
「該死的!衛霆政,你最好也給我動動你那肥胖的四肢,把野餐盒給我放下來,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在打什麼邪念頭。」衛霆鎧近似痙攣的語氣顯示出他此刻有多想宰了衛霆政。
他在打什麼邪念頭?他只不過想把他手裡這盒誘惑他許久的食物全吃個精光,他還能有什麼邪念頭……
衛霆政看了眼正在忙的高碧絃,「該死!」他對她竟然起了生理反應,而他的腦中居然幻想起她未著寸縷的身軀。霎時之間他全身燥熱了起來,迅速地扔下野餐盒便直奔大海。
「喂!他是在罵你,還是在罵我?」商靚儀不解地問著衛霆鎧,而衛霆鎧則一副不知所云的臉。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衛霆政才意興闌珊地走回樹下。
「你泡水泡夠啦!」商靚儀拿起一條海灘巾遞給衛霆政,這當中還不忘加句調侃的話。
衛霆政不客氣地拿走商靚儀手上的海灘巾,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讓商靚儀暗恨在心裡。
「吃不吃?」商靚儀又拿起一份三明治,這回他再不道謝,我就發標給他看。
「謝了。」他接過三明治,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商靚儀滿意地繼續吃她自己的東西。
衛霆政很快地就解決兩個三明治和一罐汽水。
「霆鎧,我們去玩海灘球好不好?」商靚儀使了個眼色給衛霆鎧,示意他最好附和,否則後果自理。
「走吧!」衛霆鎧拿起放在一旁已充好氣的海灘球。
「小碧,你不是想游泳嗎?記得要先擦防曬油,雖然太陽不大,不過紫外線卻蠻傷害皮膚的。啊!你就叫霆政幫你擦好了,這種事他最在行。」商靚儀臨走前還不忘陷害衛霆政,真是個詭計多端的傢伙。
商靚儀走沒多久後,高碧絃便躲到樹後將身上的外衣脫掉;幸好她早在來之前就已經把泳衣穿在衣服裡了。
喝過十幾年洋墨水的她,卻怎麼都無法大咧咧地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更何況眼前這位男子總是讓她心神緊張。
「拿來吧!」衛霆政不客氣地對著剛從樹後走出來的高碧絃吼著。什麼跟什麼!什麼他對這種事很在行。
該死!
「什麼?」
「防——曬——油。」衛霆政咬著牙,讓話從他的齒縫間逐字宣洩而出。
他……他真要幫她抹防曬油!高碧絃羞紅著臉,顫顫地回了句:「不用了。」
「不要就算了。」他還樂得輕鬆,至少不用虐待自己去忍受她所帶給他的影響。
聽見他如此惡劣的口氣,高碧絃的眼淚差點沒奪眶而出。
她不曉得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到他了,為什麼他和她說話的口氣始終那麼冷、那麼差;如果他還在為她曾放他鴿子那件事而生氣的話,那也說不過去啊,她不是在事後就幫了他那個忙了嗎?
還是……因為她今早的遲到?那就真的是她的不該了。
「我——」正當高碧絃想開口道歉之際,話硬是被兩個突來的女人給打斷。
「先生,可以幫我們的忙嗎?我們的手夠不到背部,是不是可以請你幫我們擦一下防曬油?」其中一位女人用著嬌滴滴的聲音對著衛霆政猛送秋波。
既然是兩個人,夠不到背就兩個人互相幫忙不就好了,分明就是故意來搭訕的嘛!
衛霆政居然用那種迷死人不償命的陽光笑臉迎向她們,而這種笑臉卻是他百般不願、吝於給她的表情。
「當然可以,樂意之至。」
高碧絃心情惡劣地看著衛霆政被那兩個身上只有幾片布遮住重要部位的女人給勾走。 她連個阻止他去的立場都沒有。自己算什麼呢?
朋友?還稱不上,頂多是見過幾次面罷了。唉!幹嗎為了一個男人而令自己的心裡不愉快呢?何況今天的天氣如此和煦,還是盡情地玩才是解決心情惡劣的最佳方式。
高碧絃為甩掉心中的不快,急忙要投人大海的懷抱,連個暖身運動都沒做就往海裡沖。
「唉,你弟弟可真不是普通的王八耶!」剛剛那一幕完全被連玩都不專心的衛霆鎧和商靚儀盡收眼裡。
「沒辦法,從小到大就一個樣,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牛就是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喂,這句話要是被霆政聽見,我看你今天肯定不好過。」商靚儀好笑地看著衛霆鎧。
沒錯!那句話要是真飄進喜怒無常的衛霆政耳裡,包準他會不顧兄弟之情地掐死他。
「放心!在我還沒把你娶進門當老婆之前,我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我還不忍心讓你守寡哩!」
「要我守寡?!呸!呸!我還沒那麼倒霉,要為你守寡。到時只要你老人家駕鶴西歸,我馬上改嫁,反正追我的人早已排到太平洋那端去了,我才不願守寡哩。」看來,商靚儀不把衛霆鎧氣到吐血是不甘心。
他沒聽錯吧!「你……」衛霆鎧心如刀割地衝向商靚儀,雙手用力地鉗住她的肩膀,「你最好收回那些話。」
他到底要如何才能完全地擁有商靚儀的心呢?
「好啦,和你開玩笑的,行了吧!」她就是改不了愛說些他不愛聽的話來氣他。
她知道衛霆鎧在認識她之前,女友一個換過一個;甚至在他們初次見面時就大言不慚說要把上她,可見他對自己的長相有多自傲,這能叫她不擔心嗎?她自認自己並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雖然衛霆鎧已不下千次地告訴她,他愛她;但她還是不相信自己有足夠的魅力能夠
留住他的心。
認識他以後,她就再也不是那個渾身充滿自信的商靚儀了。
「真的!」衛霆鎧還是不相信她只是開玩笑那麼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