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火爆浪子追情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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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高碧絃被電梯這麼一晃發出呢喃之聲。

  該死!她居然一直往他的懷裡鑽,還不時發出那種舒服至極的呢喃,她是真的想考驗他的身子是不是鐵打的嗎?該死!

  當下他決定了件事情,她一醒來非叫她馬上滾蛋不可。他發誓!

  電梯終於抵達頂樓,衛霆政快速且不客氣地將高碧絃往床上一甩,便逕自拿了套乾淨的休閒衣往浴室沖。

  他淋了許久的冷水,換上乾淨的休閒服,濕著頭髮走出浴室。

  奇怪!床上的女人怎麼還睡得那麼沉,衛霆政走向床邊看著熟睡中的高碧絃。倏然,他發現她的臉紅得像塊燒炭一樣,而且還直冒冷汗。他伸手探了探高碧絃的額頭,「該死!」她居然在發高燒。

  這恐怕得怪他一進門後,便只顧著盡快澆息自己要命的熱潮,而順手將她拋在床上近半小時,更粗心地不先替她換掉那身濕透的泳衣,讓她在全身濕透的情況下躺在床上,而他又該死的有一回到家就打開冷氣的習慣。

  世界上有種人,喜歡一年四季開著冷氣,身上卻蓋著厚被子睡覺。衛霆政就是其中一個。

  衛霆政迅速地從一個櫃子裡取出一件女用睡袍,走到高碧絃的身旁……糟了!最艱困的一刻來臨。

  他手拿著衣服盯著床上的高碧絃猶豫了半天。

  好吧,忍一下就過了。大不了待會再去沖一次冷水澡而已。

  雖是這樣說,但換一件衣服下來,卻搞得他滿身是汗,就像剛從蒸氣室裡走出來一般;這肯定是他所換過最困難的一次,通常他是「脫」而不是……「穿」。

  他將被子蓋在她那需要取暖的身上;僅留頸部以上沒蓋上外,其餘部位都被被子遮蓋得密不透風;他拿起遙控器將冷氣關掉,打了通電話給這棟華廈專屬的醫生。他當初買下這公寓,便是因為這大樓有專屬的小型醫院,令人安心不少。

  「醫生,怎麼樣?」衛霆政著急地問著,他何止著急,他恨不得生病的人是他;要是商靚儀知道高碧絃會生病全是因他而引起,她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

  「幸好及時發現,再慢點就轉變成肺炎。我待會兒會叫護士把藥拿上來,盡量讓她喝些流質的東西,如果到明天她還未退燒的話,就得馬上送醫院了。」

  「好,謝謝!」他送走了醫生,轉身往廚房走,「有什麼流質的東西可以讓她喝?」打開冰箱竟發現全是一些垃圾食物。

  望了眼高碧絃熟睡的臉,他決定跑一趟超市,看她那樣子應該不會那麼快醒過來,況且,超市就在樓下而已。衛霆政不加思索地拿了鑰匙和皮夾便出門。

  採購這種事是打死他都不會主動去做的事,通常他的食物全部由他的眾多女友在幫他打理;今天,他卻為了一個女人跑到超級市場去採買。

  大姑娘上花轎——破天荒頭一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她已經好久不再做這個夢了。她痛苦地將臉埋在枕頭裡,雙手環抱著頭。

  「發生什麼事?」衛霆政急忙從廚房衝進房內。他才剛要把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擱放在餐桌上,就聽見從他的房間傳來高碧絃淒厲的叫聲;身為聖勒盟一員的他,直覺的反射差點令他拿出了暗藏的手槍。

  「嗯——」高碧絃好似沒聽見衛霆政焦急的詢問聲,低低切切地哭了。

  衛霆政看見她的身體一顫一抖,肯定她正在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輕緩地扳過她嬌柔微顫的身驅,一改之前冷酷的表情,溫和地凝視著高碧絃。

  高碧絃傻了!

  這是先前對她一直冷得像冰的衛霆政嗎?但眼前溫柔的男人明明就和他有著同一張臉,還有那對深邃的眼眸,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探觸著他的眼睛、鼻子、唇……

  對!沒錯!她能確定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衛霆政。

  他放任高碧絃忘我地觸摸他臉上一寸寸的肌膚,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問了句:「發生了什麼事?」這已是他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

  「我——」

  「你為什麼哭?」他擦去她頰上的淚水。

  哭過的高碧絃,雙眸因淚水的滋潤顯得更加動人,更惹人愛憐。

  「我——」她想起了那個夢,「只是做了個噩夢。」她不想讓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夢對於她來說永遠是個噩夢。

  衛霆政聽出高碧絃閃爍的言詞,他能確定事有蹊蹺,她有所隱瞞地不想讓外人探測得知某件事情。

  「能夠讓我知道是什麼噩夢嗎?」衛霆政不死心地想揪出那個令高碧絃如此悲淒嘶喊的根源。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噩夢。」她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你試著把它說出來,或許對你會有所幫助。如果一直將它埋藏在你心底,不論時間過得再久,你還是一樣會記得它,會感覺到它的存在。」他未曾感受到她是如此的脆弱、瘦削。

  或許正如他所說的,就因為她從不曾向任何人提過,才導致它纏繞了她許久。

  高碧絃靜寂一陣後,哽咽地說:「其實你說得沒錯,它一直深植在我心盤繞不去。我……我不知該該如何說起,我已經很久不再夢見它了。」她懊惱地抱著頭。

  「慢慢來,慢慢地將它說出來,不要懼怕將那個夢說出來。」衛霆政發現他真該改行當心理醫生。

  高碧絃深吸了口氣,「其實我原本還有個妹妹……如果當年沒發生那件事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快滿二十四歲了。」她還記得她和高碧珈剛好相差十個月,她們還常以此暗地取笑她們爸媽的「迫不及待」。

  高碧絃猶清晰記得那件事發生時她還在讀初中二年級,而那件事也就是夜夜令她難以入眠的元兇……

  記得——

  當年她因資質和容貌出眾,一直被當做異類,總成為同學們捉弄的對象;而妹妹高碧珈因資質較普通,所以慢慢、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地讀著小學,當時高碧珈只是個小學三年級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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