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我都要工作,一切請便。
P.S.記得吃藥,我回來時別讓我發現藥包數目還和我早上出門時一樣,也別想動什麼歪腦筋;電話旁留有我的行動電話號碼,以防萬一。
倒霉的人
高碧絃看完,生氣地將字條揉成一團丟進垃圾筒裡。
「什麼倒霉的人?我才倒霉!」
她拿起早餐迅速解決,然後倒了杯水正襟危坐地準備和桌上五顏六色的藥丸抗爭。
光想到那股噁心的藥味她就反胃,掙扎了近半個小時,才緊緊一閉眼將藥吞進肚裡。「嘔!」
解決掉那些可恨的藥丸,她無聊地走到客廳按下電視遙控器的開關打開電視,享受一個人的清閒;也不知是藥力發作還是怎麼的,竟萌生睡意,她乾脆走回房間繼續和周公下棋。
這一睡竟睡到晚上七點多,還是衛霆政回來看不見她,跑到她房間叫醒她。
「晚餐吃了嗎?」衛霆政坐在高碧絃的床邊,冷漠地看著她。
高碧絃睡眼惺忪地揉著眼,「還沒——」
「還沒!搞什麼!午餐呢?」別告訴他連午餐都沒吃。
「沒……沒吃。」高碧絃綰膽怯地回他的話。
「沒吃!」他氣憤地大叫。
「是那個藥害我想睡覺嘛!所以才一睡到現在。」
看見高碧絃泫然欲泣的臉,衛霆政收斂起暴怒的面容,「在這裡躺著。」他走出房間,沒多久端了盤炒飯進房,「把飯吃了,等會兒再吃藥,吃完藥後好好休息。」該死!他到底怎麼了,他居然沒辦法生她的氣,而且還連續兩天幫她照料三餐。
「喔!」她現在正好飢腸轆轆,看見香噴噴的炒飯二話不說迅速解決,然後像聽話的小孩般乖乖地把藥給吃了。
衛霆政極滿意她的順從,態度顯然柔和些地扶她躺下,蓋好被子。「好好休息,別踢被子,我可不做半夜巡房這種鳥事。」
「喔!」雖然他的口氣不甚友善,但最起碼他已將他關心她的一面表露出來,高碧絃結有些愉快地進入夢鄉。
望著她睡著的臉孔,衛霆政關掉房間的電燈,往她躺下的方位再望了望她一眼,然後若有所思地走出她的房間。
經過幾天的相處,高碧絃瞭解到其實衛霆政並沒有他先前所給予她的那股冷酷的感覺。而且他也正如他自己所說一樣,白天都不在家,只有晚上會偶而突然回來;但一到假日,他總會留在家裡陪她,為她解悶。她不止一次跟他提過,她想回家,可是他總以一句——你的
病還沒好為理由,禁止她踏出房門一步。天曉得,她的病早就好了。
高碧絃一如往常無聊地在家裡晃,她端了杯咖啡,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她感慨地環顧屋內四周,無奈道:「為什麼我老覺得自己像他所豢養的情婦,老是等待他的歸來。」再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人家情婦穿的是錦衣綢緞、戴的是價值不菲的寶石飾物;自己呢?一天到晚穿的就是這麼一件襯衫和牛仔褲。唉!還是別庸人自擾,反正自己絕對不是做情婦的料,也不可能會成為他的情婦。
大門這時倏然被人用力地推開。「哈……哈……囉……」
高碧絃驚訝地往門口一瞧,「天啊,你怎麼醉成這樣?」她迅速地跑到衛霆政的身旁,試圖支撐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衛霆政淘氣地在高碧絃的臉上呼了一口氣:「我……哪……哪有……喝醉……我……你……看我……有多清醒……」他推開她的手,表演交通警察測量駕駛者有無酒後駕車的那種走直線的老伎倆。不過他表演得並不怎麼樣,身體歪側一邊,隨時有跌倒之虞。
高碧絃無奈地靠過去扶住他。
「你看!我……走得多……好。誰喝……醉……了。」衛霆政連打了幾個酒嗝,頓時整間房子充滿了酒味。
高碧絃捏住鼻子,「好噁心喔,拜託你別直打嗝。我很受不了酒氣味的,好難聞哪!」
「你說我噁心?」衛霆政一時整個人精神全來了,「我……我哪……裡噁心?我……」她居然敢說他噁心。
他懲罰地吻住她的唇,就不相信自己這樣有多噁心。
「不……」高碧絃想要出手阻止衛霆政,但她的力量完全不能和他相比,而他的唇卻更肆無忌憚地緊貼著她的。
他一步步地將她逼進臥房,雙唇一刻也不放過她,盡情地索取她口中的蜜汁。
高碧絃絞的腳被床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後倒,「啊——」這一叫讓原本極力想讓她嘴巴張開的衛霆政有機可乘,一舉攻入她的嘴中,成功地侵掠城池。
他——他居然將他的舌頭放進她的嘴裡,「放……放開我。」她趁著他喘息的空檔,奮力地推開他。
喔!他搞得她滿嘴的酒臭味,噁心!
原本就不勝酒力到連一滴酒都沾不得的高碧絃,被衛霆政這麼一吻,整個嘴裡充斥著酒味,讓她感到有點暈眩。
天啊,吻她的感覺真是令人舒服。「如何……噁心……嗎?」他可是吻遍情場無敵手的超級「吻帥」,就不信她會再喊噁心。
「噁心!」
「該死!」衛霆政憤怒地再次堵住高碧絃絞的嘴,手更不安分地上下其手。
他在做什麼?他居然摸她……啊!現在竟然更過分地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
這次任她再怎麼推他,他都不會讓她有機會掙脫他的懷抱;因為現在的他可是「食髓知味」,抱她的感覺如此美好,怎麼他從不知道?想起第一次抱她的時候,只想到要趕緊離開她,所以也就沒多去體會。這回可不同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陣陣香味,和他以往交往的女
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胭脂味不同;她柔軟的唇瓣激起了他所有男性反應,他顧不了那麼多了,這次他不再放過她;他不想再次忍受冷水的冰凍,現在還是春天,他可不想生病。
或許是酒精在作祟,也或許是她心底對他的情感取代了理智,她已不再反抗,漸漸讓自己去細細感受他溫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