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霆桀還是不想甩他,他把衛霆政的怒吼當成是蚊子在叫。
「喂!就這麼決定了。霆桀,你有沒有意見?」商靚儀轉頭問他。
「我沒意見。」
該死!他們全當他是隱形人嗎?「我反對!」他不能忍受小碧和霆桀在一起,不!是不能忍受看著她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可是他又不想結婚,這可怎麼辦?該死!該死!煩死了!
「閉嘴!」一時之間五個人默契十足地全對他回了一句。
接下去的時間,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全在幫衛霆桀計劃約會的細節;該穿什麼?該做什麼?該聊什麼?把衛霆政甩在一旁。
「該死!」衛霆政不雅地咒罵了一聲,腳步僵硬地離開客廳。
「噓!」商靚儀示意所有人安靜。
直到聽見樓上傳來巨大的砸物聲,全部的人才笑成一團。
三天後,衛霆桀果真開始和高碧絃約會,而且回家的時間是愈來愈晚。
這一切的一切衛霆政全看在眼底。
「霆桀,送到這就好了。」高碧絃客氣地要衛霆桀留步。
「不需要我送你上去嗎?」這幾天相處下來,衛霆桀蠻欣賞高碧絃堅強的個性。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在受到衛霆政那樣的傷害,搞不好現在已經上了報紙的社會版了。
「不了。已經蠻晚的,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看見他就好像看見衛霆政,讓她心裡的傷口不自覺地被只無形的手拉扯著。
「好吧!」衛霆桀禮貌性地親了下高碧絃的臉頰。
在美國長大的高碧絃對於衛霆桀這個禮貌性的舉動自然是不以為意,不過躲在陰暗角落裡的衛霆政可是在意到眼睛快噴火了。
「小心開車。」
「拜!」
看著衛霆桀離開,高碧絃才進了公寓大門,坐電梯回到她位於十樓的小公寓。
「在哪裡?」高碧絃找著皮包裡的鑰匙,卻遍尋不到它的蹤影。
「找到了!」她打開門鎖欲進屋時卻被人猛然地從後抱住,「啊,救命啊……」
那個闖入者將高碧絃拖進房子裡,關了門並扣上鎖。
「救命——」
「別叫!」
這聲音……一股熟悉的感覺佔滿高碧絃慌亂的心。
高碧絃利用牙齒咬住那只摀住她嘴巴的手,「你——」她順利逃脫。
「霆桀!」她知道眼前這個人絕不是衛霆桀,不過她不想喊出另一個名字。
「該死!你的眼裡難道就只有他的存在嗎?」衛霆政憤怒地甩著被咬傷的手,「你的牙齒可真利。」
「我的利齒只用來對付你這種宵小行為的人。」
「難怪!」
「難怪什麼?」
「難怪那麼伶牙俐齒。」
「你——」高碧絃舉起手指向大門,「你給我滾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衛霆政慵懶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悠哉地蹺起二郎腿,「歡不歡迎是由我來決定的。」他環顧著四周,「不錯嘛,佈置得倒挺溫馨。」
「你——」高碧絃走到電話邊,拿起電話。
「你那麼晚』了還打電話給情郎?」
「是,我的情郎在警察局。」
一聽她要打電話到警察局,衛霆政連忙起身迅速地搶下她手中的無線電話。
「你這個無賴!」她快被他氣瘋了,他為何沒事就愛來攪和她那一池春水?
「我是無賴,但你卻是我這無賴的女人。」』
「你——我不是你的女人。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以後更不可能會是。」
「是衛霆桀的女人嗎?」衛霆政問得模稜兩可,明的是在回問她的答案;暗地裡卻是想知道她和衛霆桀的親密程度。
高碧絃雖聰明,卻無法瞭解他的想法。她直截了當地說:「是!」
衛霆政發了狂般地攫住高碧絃的手,積壓多日的妒火一時間全發洩了出來。「再說一次!」
「怎麼?有疑問嗎?」高碧絃不管他的怒吼,反倒輕鬆自在地看著他。
「我說——再說一次!」他怒紅了雙眼。
「那我就再多說幾次,是,是,是!」
聽見高碧絃肯定的答覆,衛霆政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沒有聽錯,她的的確確說了那個答案。
他悒憤地加重了手的力道,將她往他的懷裡一拉,高碧絃遂姿勢不雅地跌人他的懷裡。
「你真是個浪蕩女,難道我們衛家男人的床上功夫真那麼棒,讓你找完一個又換一個。」衛霆政以輕蔑的言語來遮掩他受傷的心。
「你——」他居然將她說得如此不堪。
「我倒想知道,你到底對我們兄弟倆施展了什麼蠱功。」衛霆政不客氣地吻住高碧絃的嘴,他的吻裡滿是猥褻。
她的心此時此刻又再度碎了。一狠心,咬破了他的唇。
「該死!到現在你還裝什麼貞潔聖女,我倒要讓你再次評斷看看我的技術是不是比衛霆桀差。」說畢,他便動手撕扯高碧絃的衣服,每個印在她身上的吻都令她感覺無比屈辱。
「不——」她哭了。為自己感到不值,為何她會愛上這個老令她心傷的男人?
衛霆政絲毫不理會她的反抗,抱起高碧絃往臥室走,不留情地將她往床的中央一拋,動手脫去自身的衣服。
她害怕地往角落躲,但衛霆政卻一點也不憐惜地抓住她纖細的足踝,一把拉過來。「不……求求你……別讓我更恨你……求求你……」
她恨他!她從未停止過對他的恨,他何須感覺心痛呢?
「不——」她悲淒地嘶喊,痛徹心扉地吶喊。
但他還是讓自己故意去忽略她那一聲聲的絕望,硬是強迫高碧絃和他發生關係。
在一番雲雨過後,衛霆政說了句他本以為這輩子他絕不可能會說的一句話:「我們結婚吧!」
要是在這之前,高碧絃可能會馬上答應而且樂意之至,但對此時此刻已傷心欲絕的她來說,似乎激不起任何反應。她一直背對著衛霆政無聲地流著羞辱的淚水。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高碧絃轉過頭來,她淒厲的眼神讓他不自覺地打了冷顫。
「小碧——」他知道這次是真的將她傷得體無完膚;但當時被嫉妒沖昏了頭的他,根本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蕩然無存,他一心只想將她佔為已有,想確定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