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這次的逃跑和綁架是早已計劃好的噦!」衛霆桀恍然明白。
「沒錯。早在他人獄之時便已暗中計劃這一樁綁架案。一切先行讓其餘黨在外佈陣妥當,等他一逃出來便可著手為他老大報仇。」藍駱一一剖析,不愧是位高竿的律師人才。
「只是他這完美無缺的計劃卻也百密一疏,他可能到現在還不曉得綁錯了人。」武雋倒想親眼瞧瞧刀疤明在曉得抓錯人時的模樣。
「現在只等裴衣會的消息,或者是……刀疤明的。」藍駱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大伙都沒人再出聲,安靜地坐在衛霆青的辦公室裡等待最新的消息,氣氛嚴肅得能使空氣凝結。
「盟主。」小四從屋外衝進來,手裡拿著一堆東西。
衛霆青接過小四手上的紙條和盒子。凝神看過紙上的字和盒裡的東西後,臉色凝重地發怒,「混賬!」
經他一吼,全部的人全湊過去看。
小四拿進來的盒子裡裝了一隻眼鏡和一撮頭髮,而紙上則以拼貼的方式將字粘貼成一篇聲明。內容是——
聖勒盟的雷、電、霹,還有衛家兄弟聽著——
衛老二衛霆鎧的紅粉知己在我手上,不須我再一次自我介紹,你們也該記得我。
現在,如果你們還想讓她活命的話,就照我的條件去做,否則……
我的條件是——
(1)立刻以聖勒盟的名義打一封讓渡書,裡面註明將聖勒盟的一切歸我——刀疤明所有。
(2)交出代表聖勒盟最高權力象徵的「龍騰虎躍」令牌。
(3)交易地點我會再通知,奉勸你們最好是照我的話做……這妞兒長得可是美若天仙,甜得很……
順便奉上一份小小的禮物,希望你們會喜歡。
刀疤明
「該死!」衛霆鎧看了下裡面裝的東西,生氣地拍打桌面。
商靚儀則是滿面淚水地哭泣,一反平時膽大的個性。
就連衛霆桀在看了以後也不禁為高碧絃的安危憂心。
「東西怎麼送到的?」衛霆青身體緊繃地問著小四。
聖勒盟總部位在那麼偏僻、隱秘的地方,不太可能會被外人發現才對,看來不可再輕敵了。
「快遞公司送來的。」
「就這麼拿來?」按照常理,理應在外頭會用個公文袋或包裝紙包起來,不可能就這麼明日張膽地寄交給快遞公司運送。
「外面還有包上一層紙。」
「紙呢?」
「我馬上去拿來。」小四急忙跑去將包裝紙拿來。
「在這裡!」小四呼吸急促地將東西遞給衛霆青。
衛霆青仔仔細細地將那張紙看了一遍,還是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武雋,將它拿到化驗室去化驗,找看看有沒有任何線索。」
武雋將它拿到聖勒盟所屬的實驗室去化驗。聖勒盟這個中立團體,它所擁有的附屬機構全是些高技術的機構,囊括了醫院、律師事務所、實驗室、資訊公司、建築公司等。
它的總資產超過美金億元以上,難怪刀疤明會想將它占為已有。
「剛剛是不是有人送了東西過來?」衛霆政聽盟裡的人說對方送東西過來,便馬上直奔衛霆青的辦公室,急著想知道小碧的安危。
他問了老半天,卻沒人回他話。這下他可急了,該不會——不,她不會有事的。「東西呢?」他用盡所有地力氣喝道。
最後還是由衛霆青指了指桌上的兩樣東西。
他看完信後雙手顫抖地往盒內看,「該死!該死!我會讓他死得很慘——」他不敢想像這時的她有多心慌、多恐懼、多危險,就算要他犧牲生命,他也會救出她的。
「小碧——」衛霆政心疼得雙眼沁出淚來,口中直喊著。
他的真情流露,讓在場人的深刻瞭解到什麼是「真愛的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句話已經不適用在衛霆政的身上了。
衛霆政回想自己在遇上高碧絃後就不停地告誡自己別愛上她。他更利用各種手段來污辱她,好讓她遠離自己;但在當他聽見她被綁架的那一剎那,他才明白地意識到自己的心早已不知不覺地背叛了他。
他不能失去她,一旦失去她,就好像丟了賴以為生的心臟般;沒有了她,他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原動力。就算她不幸遇害,他也會幫她報仇,然後隨她而去。
「霆政,你先冷靜下來,別激動,我們會有辦法把她救出來的。」藍駱輕拍了下衛霆政的肩膀。
霎時,「砰」的一聲——
「發生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沒人通知我?你們全當我死了嗎?」聖勒盟的前任盟主衛皓淵撞開門走了進來,暴怒地朝在場的人咆哮。
一群人頓時驚慌地喊丁聲:「皓淵長老。」只除了一時還未反應過來的商靚儀。
「你們還記得有我這位長老存在嗎?為什麼事情發生到現在已整整一天丁,居然沒人來通知我這位『長老』?」他真的非常生氣,一想到自己可能丟了這位新媳婦,他就怒髮衝冠。
「長老。」衛霆青示意衛皓淵坐下來。
雖然衛皓淵的輩分比他高一等,但身為現任盟主的他是可以和衛皓淵平起平坐的。
「我今天要不是突然心血來潮地想玩電腦,而意外補收到盟裡所發出的信息,不然不知你們還打算瞞我多久!」
「長老,我們哪敢瞞您,只因一切來得太突然,大家都忙壞了才會忘了通知您。」藍駱端了杯茶給衛皓淵。
「把事情始末說給我聽。」他要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藍駱仔細地將綁架案的經過講述給衛皓淵聽。
聽完後的衛皓淵轉向衛霆青,「盟主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照著刀疤明開出的條件去做。」
「不行,這可千萬不行!太冒險了。如果真依了他的條件,萬一不小心聖勒盟真落入他手裡,後果恐怕不堪設想。」衛皓淵堅決反對這個方法。如果有絲毫意外,聖勒盟真被刀疤明接收去,本地可能很難再有人能與之抗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