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的意思是要陪她去?「不用麻煩你——」
邵凡齊打斷她的話,「的確是麻煩沒錯,不過然已經把你托付給我了,當司機也好、當伴遊也罷,反正今天我們就是得一起行動。」
看來抗議也無效了。花色遂沒再做垂死的掙扎,讓邵凡齊陪她耗了一整天。
第九章
五星級飯店的宴會廳——精緻美味的菜餚擺在覆蓋著繡花的純白桌巾上,更顯可口。
「你好美。」剪裁合宜的粉色禮服貼著花色玲瓏有致的曲線,白裡透紅的肌膚更顯得吹彈可破,讓段然捨不得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這件禮服很適合你。」
耳畔溫熱的氣息和攢美在她的心裡和身體撩起了一陣騷動,「謝謝。」
只是她並沒有因為他的讚美而感到喜悅。早在幾天前,他就該看過她穿禮服的樣子了,是他說要陪她去挑禮服的,結果薇薇的一通電話就讓他對她失信了。
一直都是這樣,他根本沒有辦法狠下心不管薇薇。她的呼吸微微一窒。
「段總,恭喜你找到一個美嬌娘!」
段然舉杯致意,「謝謝。」
「什麼時候要舉行婚禮?可別讓我們等太久啊。」
「我也想快點把她娶回家。」他親暱地攬著她的腰笑答,「只要她點頭答應,婚禮隨時都可以舉行。」
他的體溫隔著衣服熨燙著她的腰際,她的血液裡彷彿被偷偷地放了火,渾身燥熱了起來。
「哈哈哈……」中年男子爆出一陣大笑,隨即也替段然當起說客來了。」花色小姐,看在段總這麼愛你的份上,你就快點答應嫁給他吧,我們都在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她的腦海裡忽地一片空白。
「我會再加把勁的。」他笑笑地一語帶過,替她解圍。
花色隨著段然繼續穿梭在賓客之間,眾人的稱讚跟祝福讓她有一瞬間差點迷失在這幸福的氛圍裡。她很想就這樣一直依偎在他身邊、獨佔他,再也不放手,但是他愛的是……薇薇。
假的,這些都是假的!
花色,你清醒一點。她一再一再地阻止自己悲哀地戀上這甜蜜美好卻猶如罌粟般的假象,一旦沉溺上癮,就再也戒不掉了。
驀地,一隻手臂環上了段然的肩膀,「好傢伙,你是上哪兒找到這麼個美人兒?交往多久了?竟然都不介紹給我們認識。」
「還真是保密到家呢!」另一個聲音附和。
「現在不就要介紹給你們認識了嗎?」他淡淡地笑,瞧著花色的眼眸盈滿溫柔和溫暖,「我的未婚妻花色,兩名損友梁宇風和唐敬。」
不敢直視段然的眼睛,她害怕自己會沉溺在他深情的眸海裡,無法自拔。花色避開他的注視,轉頭瞧見了兩名氣宇軒昂的男子,興味盎然地瞅著她。
她揚起笑,迎上他們的目光,努力扮演好她的角色。「你們好。」
這是她的責任。
「我們是這傢伙的高中同學,緣分可深了呢。」梁宇風笑睞了眼。
是孽緣吧!他有不祥的預感。
「如果不是宇風正巧要來台灣視察,我們豈不是會錯過你的訂婚宴了!你是這樣對待好同學兼好朋友的?」太不夠意思了吧。
這場訂婚宴只是他和花色契約的句點,卻是他們新關係的起點。
「因為時間上太匆促了一點,所以來不及通知你們。」
粱宇風挑起眉,揶揄道:「你也知道太匆促了啊!」他從來不是做事這麼急躁的人,其中的原因讓人玩味。
段然似假似真地笑道:「是因為我太急著想把色訂下來了。」
花色有些蒼白的臉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心跳紊亂。明明知道他說的是場面話,她的心還是不爭氣地動搖了。
「這個理由可以接受。」梁宇風曖味地朝傅們眨了眨眼,調侃道:
「你們的婚禮該不會就訂在明天或後天吧?」
「怎、怎麼可能……」她紅著臉,吶吶地道。
唐敬順手取走了段然和花色手中的酒杯,「所以該罰。」
「呃?」她的背脊滑下一絲冷汗。他們……該不會想出什麼搞怪的方式來整他們吧?
「你們想怎麼樣就說吧!」他很清楚好友們不達目的是不會輕易罷休的,索性直截了當地問。
梁宇風手裡端著白色彩繪瓷盤,上頭只放了三顆小番茄,壞壞地一笑。「你們是要在這裡表演還是到休息室去?」他夠仁慈了,還給了他們兩個選項。
還用說嗎?「當然是到休息室去。」
花色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著段然走進休息室。
粱宇風笑嘻嘻地拈起一顆小番茄丟進嘴裡,細細咀嚼著,「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唷。」
唐敬落了坐,愜意地交疊起修長的雙腿。
那幾顆小番茄要做什麼?花色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可不會蠢到以為他們只是要他吃幾顆小番茄就放過他,其中一定有玄機。段然問:「然後?」
梁宇風將瓷盤端到花色面前。「麻煩你。」
「咦?」麻煩她什麼?她不解地看看盤予裡那兩顆小番茄,又抬頭看向他。
唐敬噙著笑,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請把這兩顆小番茄放在你的雙峰之間。」梁宇風一本正經地提出請求。
「雙……咳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也就是乳溝。」他好整以暇地註解。
乳、乳溝?花色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她當然知道那叫乳溝,重點是為什麼要把小番茄放在她的乳溝裡?
「放好之後由然用嘴巴把這兩顆小番茄咬出來吃掉,這樣就算結束了。」
段然覺得頭很痛,「別這麼玩……」
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近乎痛苦的甜蜜折磨,至於是懲罰還是福利,就只有當事人才知道箇中滋味了。
梁宇風涼涼地堵了回去,「如果你們不做的話,那我們就在這裡耗著吧。」
「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們,外頭還有一堆賓客等著你們去招呼。」
唐敬支著頰,慢吞吞地道。
粱宇風就站在休息室的門前,擋住唯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