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慎重的點頭。
傅湘芸微笑地窩進他的懷裡,輕輕吁了口氣,眼底閃過一抹慧黠。
「你下個月的休假,我們找個清幽的地方度假吧!」她趁機提議。
「好,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她搖頭,甜甜一笑。「只要環境清幽,然後是和你在一起就行了。」
聞言,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片柔柔深情。
「好,我來安排,一個寧靜清幽、風景優美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他柔聲承諾。
「嘻,正睿哥,是不是我現在說什麼你都會說好啊?」她覺得有趣的問。
藍正睿聞言,突然笑了,想了想好像是這樣,她若真的有什麼要求,他想自己確實不太可能拒絕。
「對。」其實過去這兩年多來,除了感情方面的事之外,他似乎也不曾拒絕過她任何事,或許偶爾會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都會順從她。
「哇,有求必應,那還等什麼?我想想還有什麼……」她坐直身子,偏頭笑望著他,故意裝出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
他微微失笑,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瞭解她不是一個得寸進尺的女孩。
「去度假前,先幫我搬家。」她說。
「嗯,沒問題。」他微笑點頭,心裡計劃著該如何佈置「她的」臥房。她喜歡淺藍色,喜歡海,他可以把房間漆成一片汪洋。
「以後,每天都要說『我愛你』。」她嬌媚地笑望著他。「從現在開始。」
「我愛你。」他臉微微發熱,可依然深情低喃。
「再用英文說一遍。」她要求。
「I love you so muCh。」
「我也愛你。」她心滿意足的吁了口氣。
「湘芸,現在已經很晚了,先睡覺吧!『有求必應』的有效期限很長,不急於一時,你可以慢慢想。」
「這是你說的喔,不可以反悔。」她眼神閃亮的笑望著他。
「放心,不會反悔。」
「好,睡前最後一個要求。」她仰頭貼近他。「吻我。」
「沒問題。」他低頭,溫柔地貼上她的唇瓣。
第六章
「老闆電話、老闆電話……」
傅湘芸拉起棉被蓋住頭,昨晚……應該說今天凌晨,他們到天快亮才各自上床睡覺,她感覺才剛閉上眼而已啊!
「老闆電話、老闆電話……」
很不想接,可手機來電不停的叫囂著,她呻吟一聲,用力的翻開棉被,抬手摸索,終於摸到放在床頭的手機。
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惺忪睡眼,看見手機上的星串吊飾,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幸福的笑,以食指挑動它們,讓它們晃動著,然後閃亮起來,就算催魂似的來電鈴聲依然叫著「老闆電話」,她的心情也愉快很多了。
「林幸雨,你最好有天大地大的事。」接通電話,她劈頭就說,聲音因剛睡醒而略顯沙啞,性感撩人。
「老闆!世界末日了,你說事情大不大?」林幸雨在電話那端哇哇大叫。
「既然世界末日了,那我繼續睡覺好了。」傅湘芸涼涼的表示。「再見,你自己保重。」
「啊∼∼別掛啦!湘芸姊——」林幸雨大聲尖叫。
「到底說不說?」傅湘芸問。
「事務所被砸了啦!」林幸雨慌忙的說。
「怎麼回事?」傅湘芸立即坐了起來,掀開棉被下床,已經開始脫衣服準備換裝了。
「我也不知道啊,就剛剛來上班,一打開辦公室的門,簡直是嚇傻了,裡頭亂七八糟的,老闆,你的辦公室最淒慘,硬體設備全部毀壞,電腦主機根本變成一堆爛鐵,保險櫃也被撬開,所有的文件散落一地,我已經聯絡思佳姊了,可她有案子要開庭了,沒辦法回來!」林幸雨哇啦哇啦的報告著,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拔尖了。
「先冷靜下來,幸雨。」傅湘芸沉著穩定的安撫她。「做三個深呼吸,然後從一數到十。」
林幸雨很聽話的照著做,一會長長的吁了口氣。
「好,我已經冷靜下來了。」她語調有些無力。
「很好。」傅湘芸已經換好衣服。「報警了嗎?」
「報了,不過警察還沒來。」
「保全那邊呢?難道沒有任何異狀嗎?」
「我剛剛已經打過電話詢問了,保全公司查詢之後,說昨晚有人輸入保全密碼解除保全,保全系統並未遭到破壞。」
「大概是什麼時間?」
「凌晨兩點二十分,思佳姊說不是她。」
「也不是我,所以對方不僅有卡片,還有保全密碼。」傅湘芸沉吟。
「不止,歹徒還有鑰匙,因為辦公室大門並沒有被破壞,而且離開還能鎖門,我早上是用鑰匙打開的。」林幸雨補充。
「大樓的監視錄影呢?」
「我等一下馬上去管理室請他們調出來。」林幸雨回答。
「好,記得還要聯絡保險公司。」
「我知道。」林幸雨輕聲應道,聲音開始無法克制地顫抖。「一想到歹徒竟然有鑰匙、卡片和密碼……我好害怕喔,湘芸姊。」
「別怕,現在整棟大樓的公司都開始上班了,人很多,不會怎樣的。」傅湘芸安撫她。「你聽好,不要動現場任何東西,你在那裡等警察,我馬上趕過去。」
「好。」林幸雨吁了口氣。
收線之後,傅湘芸動作快速的梳洗,五分鐘後,她踏出房門,來到藍正陽的房門外敲了兩聲。
等了一會兒,藍正睿打開門。
「早,湘芸……」看見她衣裝整齊,背著她的大包包,表情有些凝重,他擔憂地問:「發生什麼事嗎?」
「對不起,正睿哥,把你吵醒了。」她上前親了他一下。「我事務所有點事,我得馬上趕過去,今天就沒辦法陪你了。」
「你別在意,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得嗎?」他關心地問。
「沒什麼嚴重的,我還處理得來,謝謝你。」
「湘芸,不能告訴我嗎?」他憂心地望著她。
「不是的,我只是……」她輕聲一歎。「事務所被侵入,幸雨說被砸得很徹底。正睿哥,我不是不告訴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