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一下打給你,再見。」他邊說邊將門打開。
「再見。」手機還沒離開耳朵,傅湘芸突然一頓。在正睿哥切斷前,她好像聽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叫著藍副機長!
是空服員嗎?
「……芸姊?湘芸姊!」林幸雨喊道。
傅湘芸回過神,對自己強烈的佔有慾歎氣。
她相信正睿哥的為人,既然他們已經正式交往,那麼就算世界第一美女脫光光自動爬上他的床,他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湘芸姊,拜託你不要再混了,這些文件到底要收到哪裡啦?」林幸雨無奈的問。
「文件就收到文件櫃裡不就好了?」大膽的工讀生,竟然敢指責老闆混。
「那再請問英明的大老闆,文件櫃在哪裡啊?」
「拜託,幸雨,你是少年癡呆啊?文件櫃不就一直都放在那……」手一指,旋即尷尬的一僵,只見所指之處一片狼籍,幾個文件櫃都被翻倒在地,經過刻意破壞,個個變形嚴重,不能再使用。
對呴,他們今天是來整理的。
「大老闆?」林幸雨調高嗓子催促。
「我不是已經訂貨了,為什麼還沒送來?」傅湘芸語氣一轉,質問。
「喔,這個問題真是艱難,不過小的湊巧知道。」林幸雨皮笑肉不笑的說。「那是因為,今天全省都放颱風假,除了我這個可憐的小工讀生之外,沒有人上班!」
「幸雨,我不是人哦?」李思佳抱著另外一疊東西走進傅湘芸的辦公室。
「喔,抱歉,二老闆當然也是人,不過你是老闆,不是員工。」
「好了,我知道你怨氣很重,今天給你雙倍的薪水,可以了吧!」傅湘芸斜睨著她。
「呵呵,可以可以。」林幸雨呵呵直笑。
「那就麻煩你,先把角落清個地方出來,文件暫時堆放在那裡。」她起身開始指揮。
「是!」精神抖擻的喊道,工作去了。
「湘芸,你知道大概遺失了什麼東西嗎?」李思佳將手上的文件暫時堆在一旁。
「沒有。」傅湘芸搖頭。
「沒有?」李思佳楞了楞。「你確定?」
「確定。」她點頭,興味盎然的笑了。正睿哥的話讓她糊塗了兩天的腦袋豁然開朗。「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對吧?」
「那這個狀況……」李思佳比了比四周。「為的又是什麼?警告嗎?」
「警告什麼?」
「警告我們……」對喔,除了一團亂之外,根本沒有比較明確的線索讓她們知道這是為哪樁,這樣的警告是沒有意義的。「你認為不是警告?」
「當然不是,對方是在找東西,而且從我保險櫃裡的重要文件、調查證據都沒有遺失的情況推斷,我已經知道犯人——至少知道主使者是誰,以及對方要的是什麼。」
「是誰?為什麼東西都沒遺失你反而會知道?」太神奇了。
「東西沒遺失,是因為這裡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目前只有一樣很重要,我卻沒放在保險櫃裡的東西。」
「啊!」李思佳恍然大悟,想到合夥人工作的習慣——調查中的案子,所有資料湘芸都會存在隨身碟中隨身攜帶。「王景安!」
「聰明!」傅湘芸朝她一眨眼,雖然隨身碟裡只有家暴外遇的證據。「昨天我已經拿到足以讓王景安坐一輩子牢的證據,我會拷貝一份,今天就送到警方負責的專案小組那裡,他永無翻身機會了!」
「原來湘芸姊這兩天還是有在做事啊?」林幸雨用著非常驚訝的語氣說。
「小朋友,大人物做事是靠腦袋的。」傅湘芸哼了哼。
「我以為是靠一張嘴呢。」林幸雨聳聳肩。
傅湘芸和李思佳同時一楞,旋即哈哈笑了。
她說的也沒錯啦,確實是靠一張嘴。
「既然我只是個小人物,就只好靠勞力認命一點了。」林幸雨繼續動手,努力清理一團亂的辦公室。
「啊,對了,湘芸姊。」她從口袋拿出一張折了幾折的紙交給她。
「這是什麼?」傅湘芸接過,打開紙張。
「昨天我接到一個委託案,這是基本資料,這位吳太太問我,我們需要多久時間找出不利她丈夫的證據,我告訴她,接不接她的案子,還要經過兩位老闆評估才能決定,如果要接案,會打電話通知她前來簽約。」林幸雨皺了皺鼻子。「老實說,我很討厭這位吳太太說話的口氣。」
傅湘芸看著手上的基本資料,在看到配偶欄時楞了下。吳秉勳?這不是之前的客戶言小姐介紹,卻被她拒絕的吳先生嗎?
這會兒換這位聽說是「加害者」的吳太太來委託了。
「幸雨,這件事我還要做調查,不過最近肯定沒什麼空,暫時壓著,她若打電話來詢問,就老實的告訴她,她的案子『待評估』,她若急,請她盡早另請高明,若她願意等,也要清楚告知,我們不一定會接下她的案子,一切要等評估後再決定。」
「是,我了。」看湘芸姊的態度,接這個案子的機率是微乎其微啦!
「OK,快去做事,希望今天能清理完畢!」
*** *** ***
藍正睿打開房間的門,就看見一名華裔法籍的女空服員站在外面,叫湯靜雪,不過她都使用英文名字,好像叫做……對了,叫Sabine。
「藍副機長。」Sabine微笑地打招呼。
藍正睿收起手機,往前跨了一步,剛好擋在門口,沒讓她順勢進門。
「有事嗎?」他客氣地問。
「不請人家進去坐坐嗎?」她大膽又直接。
「抱歉,不太方便。」他婉拒,還將房門關小一點。
Sabine怔了怔。拒絕得太快太直接了吧!
「那陪我去樓下喝一杯,好不好?」她捲土重來,加強放電功率。
「湯小姐想喝一杯的話,我推薦地下一樓的干城酒吧,那兒有一名非裔的酒保,調酒技術非常好。」藍正睿溫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