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映遙,坐過去一點。」李則翰一貫對她說話的態度。
「可是我的屁股不太想動耶,」而且她一點也不想和他擠坐在一起。「李主任,那邊的位子比較大,去那裡坐吧!」
「你怎麼那麼囉唆!」高大的身軀強勢的往她身旁一個小位子坐下,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整個人給擠往一旁坐過去。童映遙大概知道李則翰為什麼會選擇坐在她身邊,有可能是因為目前單身的他,不想引來不必要的誤解,但她不一樣,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人不合,來電指數是零,因此坐在她身邊可以省下很多麻煩。
但他方便,她卻很不方便,真是有夠擠的。
算了,當他是透明人,不過要將這種龐然大物當隱形恐怕很難!童映遙不理會身旁的男人,她優雅的拿起筷子,夾了個水餃,準備送人口中,不料卻被半路攔截,李則翰拉過她的手,將她手上的水餃給吃進肚子裡。
「你幹麼吃我的水餃?」而且要吃不會自己夾喔。
「把我的客戶給搶走了,只是吃你一個水餃,有什麼好叫的。」李則翰咬著水餃說。
「我沒想到李主任是這麼小心眼的男人,那麼久的事還記得。」童映遙完全沒有讓步的意思。
「那一點也不久好嗎?是幾天前才發生的事。」
「只是一個小小的客戶,有必要這麼計較嗎?大不了整盤水餃都給你吃就是了。」想吃就說,牽扯那麼多做什麼。
「是喔,還真是謝謝你。」
「不客氣。」
「還真敢說。」
「我不像某人沒有禮貌,人家跟我說謝謝,我當然要說不客氣。」
「是是,你最有禮貌。」
「謝謝你的讚美。」包廂裡有一半的人是唱著歌,另外一半的人則是看著兩位企劃部主任將鬥嘴從公司移到KTV包廂,八字還真是不合呢。
小馬首先發表意見。「翰哥,說真的,要不是知道你們兩個頭兒是怎樣的合不來,不然我會以為此刻你們兩個人是在打情罵俏呢。」
「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童映遙和李則翰同時說著。
「默契也很好呢,呵呵。」小馬笑說著。此時螢幕進歌,是信樂團的「死了都要愛」,雖然不知道是誰點的,但大家都知道這是李則翰在KTV的招牌歌,因此有人喊——
「翰哥,你的歌來了。」有人將麥克風遞了過來,李則翰伸手接過,開始唱歌,包廂裡氣氛又開始High了起來……
這一晚,身為企劃一組的頭兒,李則翰理所當然被灌酒,而坐在他身旁的童映遙也被灌了不少,讓酒量本來就不太好的她,整個人不禁感到暈眩起來。
十一點多,當大家自KTV走出來,童映遙拒絕績攤邀請,她寧願回家好好休息,而李則翰也不去續攤,太累了,和二十出頭的小子相比,他這個老人家要回家睡覺,而且因為喝醉了,他決定明天再來開車,坐計程車回去。
此時一輛計程車剛來到門口,童映遙直接開門坐進去。
「喂,童映遙,你有沒有搞錯,這輛計程車是我先叫的。」李則翰有些醉意的喊著,這個女人還真是愛搶人家的東西。
「是我先看到的。」
「你給我下來。」
「先生,你要不要坐?」計程車司機問著。
「算了,反正順路,先送我回家之後再送這個女人回去。」看了眼整個人趴在後座的童映遙,李則翰只好去坐前座。
一旁還未離去的盛采同事見到這一幕,大夥不禁搖頭,兩個企劃頭頭還真是不合,連坐計程車也要吵。
大家討論完績攤地點後,高興的前進。
「先生,兩百五十塊。」
李則翰甩了下有些醉意的頭,從皮包裡掏出車費給計程車司機,高大的身軀因為酒醉,有些蹣跚的走下車,伹他才剛走了一步,隨即被計程車司機給叫住。
李則翰困惑。「我不是已經給了車費?」
「先生,你的同事住在哪裡?」
李則翰看著維持著剛剛趴著姿勢的童映遙,他只知道她住在什麼路,但詳細地址不知道,因此他打開後車門,拍了拍她。「童映遙,快點醒來,告訴司機你住哪裡?」
「不要吵。」趴在後座的人兒生氣的喊著。
「喂,童映遙,別給我睡,你快點給我醒過來。」李則翰邊搖她邊叫著,「你住在哪裡?」
「我是……嗯……」童映遙幾近咕噥的話語,讓他完全聽不出她在說什麼。
「先生,我看她是已經完全醉了,應該問不出什麼。」
「我打手機問其他同事。」李則翰拿出手機……要命,重要時刻沒電,偏偏公司同事的電話號碼都在手機裡,「抱歉,我的手機沒電,我上去拿備份電池,然後再打電話問人。」
「先生,你別走。」計程車司機急忙下車,「這樣好了,既然你們認識,你就先把她給帶回家,再通知她的家人過來接她。」他半彎著身體,將後座醉得昏睡的女客人給拉了起來。
「可是……」李則翰還想說什麼,但計程車司機已經將酒醉的童映遙給塞到他懷裡,接著很快回到計程車上,開車離開。
此時童映遙站不住的往一旁倒下,李則翰急急抓住她。「你給我站好,真是的,在公司找我麻煩就算了,現在下班了還這麼麻煩。」沒辦法,他只好先帶她回家了。
扶著爛醉的童映遙走進屋子,放下她,只見她仰躺在木製地板上,而李則翰也不禁跟著躺下,因為頭昏沉沉的。
下次不能再喝這麼多了,真是折人。
突然,躺在他身旁的童映遙翻了個身,就像把他當成抱枕似的,手腳全纏了上來,整個人緊緊貼上。
「喂,你給我乖乖的躺好。」真是的,都喝醉了還不安分。
但如他所言,她真的醉了,因此並沒有乖乖聽他的話。手腳在被他給扒開後,一會兒又黏了上來,李則翰迫於無奈,翻個身,強制地將那手腳一直不安分的人兒給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