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麥琪兒笑得有點僵,不敢說個「不」字,也不敢破壞他的好興致,怕影響了他們的愛情。
「你在這裡換上,我到外面守門,一換好就敲門好讓我知道。」他拉起她,把衣褲塞給她,揪揪她的頰,拿著女用的帽子走出辦公室外。
她望著他步履飛揚,不由得想嘲笑自己這麼機車!
她太鑽牛角尖了,就算接受他的饋贈又如何?只要她對他的心意是單純無染,和金錢無關,管別人怎麼想,她顧慮一大堆,就不怕傷了他的自尊心嗎?
她勉強自己恢復好心情,不讓他久等,迅速地換了新買的衣褲和鞋,用手指梳開長髮,飛快地跑到門邊叩門。
「我好了。」麥琪兒給他一個快樂的笑容。
墨凱森打開門,入內,拉著她左看右看。「我看你跟我妹妹的身材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就照她的尺寸買了。」
「我真想快點回台灣,可以見見她……」她心想,說不定要回台灣的機票他也都買好了吧!
「我查閱過你填寫的人事資料,用你的證件號碼訂好了機票,這個星期五早上就出發。」他拉她到懷裡抱著。
她料中了,卻還是吃驚。
「戴著你的帽子出發了。」墨凱森拍拍她的背,拿手上的帽子戴到她頭上,細心地幫她調整好,隨即領著她走出辦公室,一起搭電梯上公司頂樓,搭他的私人直升機。
麥琪兒坐上直升機,看見裡頭已備有他所用的HONMA知名品牌的球具和裝著球裝的袋子,這才全盤瞭解,他是早就安排好要帶她去見他朋友的……
要是他事先告訴她,讓她預先知道的話,她也許不會那麼機車,壓力那麼大了。
他當她是一個公司小妹的話,她可以聽從他這大老闆的安排,但是他們是親密的朋友,難道他們之間就不能有商有量的?
「放心地來愛上我,別顧慮那麼多,我會做最好的安排。」
她猶記得昨晚他這麼說過,她這才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以他的獨裁作風,他勢必不會過問她心裡怎麼想,他會自行安排策劃,可是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怎可以是由一人單獨安排而得來?
但……她不是今天才認識他啊!她早在進公司的第一天就知道他自大又專制了,怎麼她在一股腦兒栽進戀愛之時都沒有想過這許多,現在後悔會不會太晚了?
若是他所想給她的一切,會阻礙她回台灣發展的願望,那她該怎麼辦才好?她要接受他專制的好、自大的愛嗎?
直升機起飛了,她望著紐約的高樓大廈,心裡的苦澀已氾濫成災……
「外面很漂亮對嗎?」墨凱森親匿地摟著她,下巴輕抵在她細瘦的肩上問。
「嗯。」麥琪兒沒有回頭,希望他別在這時候突然吻她,她心情低落,她怕自己會揮出粗魯的小舉,或說出不該說的話傷了他。
幸好,他什麼也沒有做,他只是摟著她,和她一起看著窗外的美景。
而她,試著讓自己心靜下來,別鑽牛角尖,別戳破心中美麗的愛情夢,她要善解他,相信他所作所為全是出自一片好意,他給她的是最真、最美的感情……
她也要相信自己有能力去擁抱這份幸福。
善解,將會是所有問題最好的解藥,她要努力的相信。
第七章
位在近郊的高爾夫球場到了,直升機在停機坪降落後,麥琪兒隨著墨凱森走下直升機,進了別墅造型的俱樂部裡。
裡頭有五、六位陌生男子,全是意氣風發的華人,年紀和墨凱森相仿,約莫三十上下,他們各帶著女友而來,正在喝酒閒聊。
「墨大總裁,你總算來了!」他們見到墨凱森便以華語問候,紛紛朝他聚集了過來。
「她是小麥。」墨凱森介紹朋友們和麥琪兒彼此認識。
「各位好。」麥琪兒有些害羞,微笑向他們問好。
他們點了頭,其中有個叫遊子強的高姚男子,笑著拍墨凱森的肩問:「森,你眼光真不賴,麥小姐比你形容的還要可愛!」
「她將是未來的嫂子吧?」有人順著話笑問。
「正是。」墨凱森大方地摟著麥琪兒說。
麥琪兒以為他在開玩笑,仰起小臉看他爽朗的笑臉,實在分辨不出虛實。她也猜不出他是何時向他的朋友提起她,又是怎麼形容她的?她好想知道。
「走吧,天氣不錯,我們打球去。」遊子強號召。
墨凱森點頭,牽住麥琪兒的手,示意她跟他同行。
她既來之則安之,跟在他身邊,隨他和他們一夥人走出別墅,漫步到球場上;涼亭裡的桿弟們見老闆們往草坪而來,一一背起球桿,集中而來。
一場球打完已接近中午,一行人回到別墅用餐,專任的廚師已備好大餐伺候。
麥琪兒不習慣曬太陽,昨晚又和墨凱森聊得太晚,到此時體力已經用盡,她又熱又累,完全沒胃口。「森,我吃不下,好熱,腿好酸啊,有沒有地方可以讓我休息一下?」她在餐廳外小聲地問墨凱森。
「我帶你到樓上我專用的休息室裡歇著,晚一點再吃。」墨凱森悉心呵護著,沒告訴友人,逕行領著她脫隊,到樓上的房內。
「快躺下休息,我在這裡陪你。」他扶她在床上躺下,逕自開了冷氣,趕緊擰來冷毛巾替她擦臉。
麥琪兒又讓他的溫情打動,拉下他的手,淡淡地笑說:「你不用陪我,快下樓去,那麼多人等你不太好,我在這裡躺一下,把腿抬高,一會兒就好了。」
「這……」他擔心,不肯走。
「我好一點就下樓去找你。」她保證,事實上她很識大體,催他走是避免他的朋友對他有微詞,在這公開場合,她不能佔有他太久。
「要是還不舒服要立刻告訴我,我們馬上回去。」墨凱森悉心地交代。
「我會的。」麥琪兒點點頭,揮揮手,要他快下樓。
墨凱森傾身吻吻她,撫撫她的臉,放心不下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