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她的話說得再怎麼漂亮,不論她的理由說得再怎麼聽似合理。都改變不了他弟弟因為她的欺騙以及她身邊那夥人殘暴的毆打。
不僅差一點喪了命,此刻更成了個可能將永遠瘋癲的男人的事實!
他一點也不期望她這張柔嫩嫣紅的小嘴會說出什麼真話,即使她費盡唇舌地解釋,那肯定也只是為了替她自己脫罪而編造的謊言,他又何必浪費時間聽?
見他不肯先冷靜下來,梅緋影簡直快急壞了。
「你聽我說好不好?求你——」
「夠了!我已經說了,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
像是不想再看著她用那種深情懇求的眸光望著自己,龍御霆忽然伸出大掌抓握住她渾圓的豐乳,刻意粗暴地對待她。
「比起聽你的謊言,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可以做!」
下一瞬間,他扣住她纖細的腰肢,一個挺身,強悍地進入她的身體裡!
「啊啊——」
梅緋影原本還沉浸在心醉神迷的激情餘韻之中,但突如其來的劇烈痛楚,讓她痛得進出了眼淚。
她驚懼地伸手推著他的胸膛,渾身變得僵硬極了,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那陣難以置信的痛楚消退。
在她疼痛僵硬之際,龍御霆也詫異地停住了。他驚訝地望著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竟還是處子!
見她蹙著眉心,眼角進出疼痛的淚水,他的胸口一緊,一股憐惜與自責的情緒無法壓抑地在心底蔓延開來。
她是這麼的嬌弱、纖細,而他卻如此粗暴地奪了她的處子之身……她疼痛的淚水彷彿滴在他的心上,一種被熱淚灼傷的感覺,讓他的心狠狠地糾擰了起來。
他的眼底浮現著不自覺的溫柔與憐惜,而在他來得及反應之前,他已低頭吻去了她的淚水。
當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際,龍御霆不禁震驚又憤怒。
該死!他怎麼可以憐惜她?怎麼可以對她這般溫柔?他難道忘了,娶她的目的只是要她為她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嗎?
龍御霆沉下了臉色,不許自己再對她產生半點莫名其妙的情愫,然而,他終究還是又等了一會兒,給了她足以適應的時間之後,才又任由自己在她緊窒銷魂的身體裡猛烈地衝刺。
最後,在他們同時抵達情慾的巔峰,他在她的身體裡盡情釋放之後,梅緋影的體力也已達到了負荷的極限,在他的身下暈睡了過去。
龍御霆氣息不穩地盯著她的容顏,當濃烈的激情慾望褪去之後,心頭縈繞的是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翻了個身,與沉睡的她一塊兒躺在床上,思緒有些紛亂。
這女人……他對她忽然有些不瞭解了。
他完全料不到她竟還是處子,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邯幾乎把事情挑明了說,她卻還擺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神情?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們最好先冷靜下來好好地談……回想起剛才她楚楚可憐的央求神情,龍御霆的心緒有一瞬間的動搖。
他是不是真的誤會她了?那個害慘弟弟的女人,難道真的不是她一這個念頭才剛閃過腦海,就被龍御霆惱怒地抹去,怎麼可能是誤會?他又不是不曾見過她!
雖然她的神情和氣質和當初他見過的那個「花向晚」不盡相同,但是那張臉他絕不可能認錯的。
最重要的是,她手腕上的那隻玉鐲並非隨處可見的俗品劣貨,這世上恐怕要找到一模一樣的都不容易了,更遑論要剛好有著相似容貌的女人,擁有相同的一隻玉鐲,這種巧合性根本就是不可能!
更何況,那女人就是靠著精湛的演技拐騙男人上當的,他怎能因為此刻她表現出來的溫柔與無辜而受騙上當呢?
龍御霆咬牙閉上了眼,硬生生撇開對她莫名的在意,強迫自己斬斷對她不該產生的憐惜與情愫。
身子的酸疼,讓梅緋影從睡夢中幽幽轉醒。
她蹙眉申吟了聲,緩緩地睜開雙眼,而映入眼簾的第一個畫面,就是龍御霆俊美的側臉。
她微微一訝,呆愣地注視著他睡夢中的臉孔,半晌後才完全清醒,也終於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那一幕幕激情狂野的畫面,讓梅緋影的雙頰瞬間發熱,她不禁伸手撫著自己的面頰,果然燙得嚇人。
他和她……成了真正的夫妻了呢!
雖然整個歡愛的過程中,他對她有些粗魯,雖然他自始至終對她有著她無法理解的誤會,但是無論如何,他們拜過天地,還有了肌膚之親,現在他們已經是這世上最親密的兩個人了。
一絲甜蜜湧上心頭,讓她凝望他俊臉的目光,顯得異常溫柔。
自從澄碧湖畔第一次見著龍御霆,她就暗暗地對他怦然心動,而也是因為親眼見著了他那天見義勇為,及之後好心幫助柳媽的舉動,所以即使他此刻殘酷、粗暴地對待她,她依舊相信他的為人。
「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因為你是我的夫君,而我也相信你其實是個溫柔寬厚的人……」她凝望著他沉睡的臉孔,自言自語似地輕聲低喃。
即使回想起他對自己的敵意,不免讓梅緋影感到一陣心痛,但她相信終有一天會雨過天晴的。
「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是你誤會了我,我也相信總有一天,你可以感受到我對你的心意,而我由衷地希望那一天能快點來到。」梅緋影溫柔地對著他吐露自己的心事。
她凝望著他俊朗的臉孔,眷戀的目光游移在他的五官,最後落在他那弧形優美的唇片上。
忽然的一陣情生意動,讓她忍不住緩緩湊上前去,想要親吻他的唇。
然而,就在她靠了過去,幾乎要觸碰到他時,龍御霆卻突然睜開雙眼!
一看見他醒來,梅緋影驀地僵住,倉促地退開,像是想做壞事卻被逮個正著般,一張俏臉脹得通紅。
第4章(2)
「你在做什麼?」龍御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雙黑眸不僅看不出半點情緒,甚至連一絲殘存的惺忪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