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頰立即嫣紅,低下首,害羞地說道:
「我真的只是不想覺得愧疚嘛,況且他終究是你的爺爺,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幫忙他才是。」
「可惜大老闆並沒把我當成孫子看待,而你卻這樣對待他,值得嗎?」樊恣損著孤傲的老爺子。
樊振興聽到了,明知道是事實,但又不能承認,一股糾擰就這麼一直往心口裡鑽,扭得他好痛,讓他更無法開口反擊了。
樊恣正視著老爺子,說道:「爺爺,違背你命令的人是我,你不該轉而對付龍盷兒與龍家,以後你就衝著我來吧,欺負一個小女孩很難看的。」
「我想做什麼不需要你的同意!」他的驕傲與尊嚴還是不容許被折衝,此刻就算有滿心的愧疚感,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但我不會再准許你傷害我所重視的人!」
樊恣搖下警告。
樊振興一震,第一次被樊恣的氣勢與堅毅嚇著,他被震撼住了,瞬間噤了口。
樊恣話說完,也不理會祖父的反應,轉而對司機道:「你開我的車送總裁下山。」
「……喔,是!」司機不敢多話,立即接過鑰匙聽令。
「我們用走的回你家,應該不會很遠吧?」
樊恣低聲問著龍盷兒。
「可以用走的,當是運動。」她看著他,點頭道。
「那就一起走吧。」樊恣牽著龍盷兒,一起漫步上山,置身在朦朧的霧氣裡,讓滿滿的詩意圍繞著。
這樣的氛圍再度讓樊振興受到震撼,要分開這兩人,儼然是一項不可能的任務……
最末章
龍玉井窩在椅子裡發呆,一直想著要如何應付樊老爺子的條件說。
他非常在乎龍家的土地,拚了命地要搶回來,眼見官司有勝訴機會了,但樊振興的勢力又讓他志下心起來,如果樊老爺子真要插上一腳、搞破壞,他是可能會輸掉官司的。可是,為了家產而犧牲女兒的愛情,他又怎麼做得出來?
「爹地、爹地!」龍盷兒飛也似地衝進屋內,看見爹地安坐在椅子上,雖然一臉呆拙樣,但看樣子並沒有受到傷害。「你沒事吧?,」她鬆了口氣,看來樊老爺子是沒有粗暴地動手打人。
「盷兒……」龍玉井看著女兒,道:「剛剛雨下得好大,你在路上沒遇到什麼事情吧?」
心思一轉後,他有了決定。「還好,就遇上「樊氏集團」的大老闆樊老爺子,跟他談了一下話而已。」她答道。
「哈?你遇見他了?」龍玉井嚇一大跳,他剛剛才準備要告訴她,樊老爺子來威脅他的事,結果她竟遇見了樊老爺。
「對啊,他的休旅車壞了,卡在路邊,我就這麼湊巧地遇見他了。爹地,他是來找你的對不對?他找你做什麼?樊老爺子有沒有欺負你或傷害你?你快告訴我!」
「樊老爺子沒有傷害我,他只是找我談條件。」龍玉井把話挑明了說。
「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招惹到他直一是恐怖的事。
龍玉井續道:「樊老爺跟我談條件,他要我想辦法逼你跟樊恣分開,而且要秘密進行,不能讓你知道。如果我成功地讓你跟樊恣分手了,他保證會替我打贏官司;相反地,我若不答應,他就要破壞我的官司。」
「厚∼怎麼這樣?太過分了!」氣死她了!
只是……她還是不後悔救他一命。
「結果你竟然在半路上遇見他,看來上帝也選擇把樊老爺的計劃給揭穿,讓他不能成事。」
「龍伯父本來就不用答應樊老爺,因為他的承諾不會兌現,也不會給你任何回績,他只不過是在利用你做事罷了,哪怕之後你發現了真相,也來不及挽回了。」
一道沈靜的磁嗓對著龍玉井說道。
龍玉井這時才意識到女兒後頭還站了個男人。
「你就是我的女婿樊恣?」他睜大眼睛瞧著他,這年輕男人很俊逸、很有氣質,看似溫和好相處,但再打量一分鐘後,就會感受到他內藏的堅毅與侵略氣息,還有一股深沉的氣韻在流動著。
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爹地!」龍盷兒在一旁紅透了臉,「女婿」這兩個字喊得好親熱。龍玉井立刻衝到他面前,他一直巴望著樊恣能幫忙。「現在怎麼辦?你也知道你爺爺的可怕,那我要怎麼處理他的威脅呢?
雖然法院很快就要宣判了,我也很樂觀地認為會贏,但你爺爺的勢力還是讓我很擔心。你也知道,司法都有黑暗的一面,我怕有錢有勢的樊老爺子會插手攪局,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解決?」樊老爺子突然介入的這一點讓他很不安。
「龍家的財產會回到您手中,您放心吧。」
他保證著。
「你確定?」
「你就相信樊恣吧。」龍盷兒道。「爹地要有信心,至於細節樊恣會處理,你就別問太多了,你知道太多的話,怕又要亂了局。」龍盷兒篤定樊恣能抵擋樊老爺子的欺負,因為她自己就是個受到保護的最佳例子。
女兒篤定的態度也讓龍玉井受到了影響,但仍忍不住再問一次。「樊恣真的可以信賴嗎?」
「我不會讓伯父失望的。」他承諾道。
龍玉井看著女兒,女兒也了給他「沒問題」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樊恣會怎麼做,但龍玉井這一次是放下心來了。
樊老爺子有著嚴重的挫折感。
自從龍盷兒救了他兔子遭受蛇咬後,他就陷進挫折的情緒裡,輾轉反側,厘不出一個頭緒來,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再跟龍盷兒槓下去?
可怕的是,他想反擊還未必能夠成功。
他發現,自從龍盷兒出現後,他就一直處於挨打的狀態。
連一個讓龍玉井幫忙把龍盷兒和樊恣分開的小小計劃,竟然都無法執行下去。
他輸得真徹底,而且還輸得莫名其妙。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他坐在椅子上,看著來人。
一名貴婦走進書房,她是馮香,樊隱之母,掌握著集團部分的股權。
這二十多年來,她用盡心機要把自己的兒子推上接班人的寶座,只是兒子愛唱反調的作為讓她頭痛不已,為了保住兒子的繼承權利,她只好付出更多的心思幫忙護住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