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別忘了你的腳傷。」他瞬間抓住她,同時朝她皺眉道。
「不用你管。」她冷冷地說。
「你真的生氣啦?」他柔聲問。
她用力的想甩開他的手,卻甩不開。「放手!」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當然沒放手。
「我想,在提親之前,至少也要先問過當事人的意見,這是最基本的尊重。」他對她說,然後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氣,認真的看著她說二「請問關子吟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不願意。」她回答得毫不猶豫,怒氣不僅未消,反而更熾。
混蛋、王八蛋,這樣玩她!他以為她真會再次上當,相信他所說的話嗎?當她是笨蛋呀?可惡的傢伙!
「我是認真的。」他強調。
「喔,是嗎?我也是認真的,不、願、意。」她一字一字的說。
霍延突然覺得有點頭痛。雖然這情況是他自己搞出來的,但他以為她可以接受剛才那個小玩笑,頂多和他唇槍舌劍的玩鬧一番,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的生氣,真是失策呀。
現在該怎麼辦? 有什麼辦法可以扭轉一切,讓她相信他不是在開玩笑,求婚是認真的呢?
「少爺,晚餐準備好了。」嬌姨突然出現的對他報告著,「另外,費南醫生正在幫島上的一個孕婦接生寶寶,他問了我這邊的情形,我大概說了下,他說這邊不急,所以他等那邊的事情處理好再過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他很高興嬌姨這時來打岔,正好讓他有時間想辦法。
「先吃飯,你剛才不是說你很餓嗎?」他直接將關子吟斕腰抱起走向餐廳。
吃飯嘍。
用餐時間,霍延雖然努力想撫平關子吟的怒氣,但她就是不甩她,板著一張冷臉迅速的用完餐後,就叫嬌姨來扶她回房休息,拒絕了他的護送。
費南醫生約莫在他們用完餐一個小時後抵達,她在嬌姨的告知下離開房間來讓醫生檢視她的腳傷,卻在醫生尚未離去,就藉故疲累先行告退的再度躲回她房裡去,讓他真的是既無力又生氣。
只是開個小玩笑而已,她有必要氣這麼久嗎?
霍延仰躺在床上,雙臂枕在腦後,試圖分析她生氣的原因。
他總覺得她不是一個不懂幽默的人才對,那麼問題究竟出在哪兒呢?
他回想當時他先跟她說他去提親,接著又說是開玩笑的。他的確是在開玩笑,後來也跟她強調他絕不可能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擅自替她決定他們倆的終身大事,這樣應該算是尊重她吧?所以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呢?
她不喜歡這個玩笑?她腳痛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或者是肚子餓到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抑或者--期望愈大,失望愈大?
霍延猛然一怔,為突然從他腦袋裡冒出來的這句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會嗎?
他從床鋪上坐起身來,難以置信的思索著。
難道這才是她生氣的原因,因為有所期待,反而受到傷害?她其實是希望也期待他去見她父親,真是為提親而去的?
老天,她喜歡他!
而且比他知道或她所表現出來的還要更多,不,也許比她自己知道或願意承認的多更多,所以她才會這麼生氣。
他早該想通的才對。
眉頭輕蹙,他坐在床上稍微思索了下,然後掀被下床,決定去找她。
來到她睡房的門前,他伸手敲了敲門,房裡毫無動靜。
「子吟。」他二度敲門,這次還伴著叫聲,但房裡還是毫無動靜。
她是不想理他,還是已經睡著了?
可現在也不過十點剛過,她絕不可能這麼早睡的,因為過去一個星期來,她哪天不是和他聊天聊到十一、二點的?
她肯定是不想理他,而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
「子吟。」他三度敲門,對門裡的她說:「你若再不應聲,我就要進去嘍。」
門的另一頭仍然保持著最高質量--靜悄悄。
霍延嘴巴一抿,直接握住門把推門。令他有些驚訝的是,她的房門竟然沒有上鎖。
他關上房門,走進房裡,發現房間裡的燈是亮的,卻沒看見她。也難怪他剛才在門外敲了半天的門,都得不到她的響應了。
問題是,她到底跑哪兒去了?
她該不會在一氣之下,趁夜離開了吧?
明知道這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沒有交通工具、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能會幫她離開這兒的,但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慌了起來。
萬一她氣過頭,決定即使要用走的,也要離開呢?
他心慌意亂,著急著轉身去找人,沒想到他要找的人卻在這時裹著浴巾, 帶著被熱水蒸潤過的嫣紅肌膚,誘人而性感的從浴室裡走出來。
沒料到會看見他,她呆愣了下,腳步也隨之一頓。
接著他眨了眨眼,立刻擺出好戰的表情。
「有事嗎?」她冷冷的問。
霍延差點說不出話來,不僅因為她沒離開,更因為她現在性感嬌嫩的模樣。
一滴水珠停留在她線條優美的鎖骨凹陷處,隨她不耐煩的左腳換右腳站的動作而震動,然後緩緩地滑入她胸前若隱若現的乳溝間。
他突然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身上的細胞正在激烈的騷動著,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變得熾熱。
他想要她。
關子吟眨了眨眼,慢半拍的終於想起自己現在服裝不整的模樣,也發現了他熾熱的目光。
「過來。」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突然沙啞的開口道。
她不知所措的看著他,還在猶豫是否該退回浴室時,他已搶先一步的來到她身邊,將她攬進懷裡,同時低頭吻住她。
第五章
對於他的吻,不管是突如其來的竊吻、啄吻,或是像昨晚的深吻,關子吟應該都不覺得陌生,也習慣了才對,畢竟過去一個星期來,他不知道偷去她多少個吻。
可這次不一樣,真的很不一樣,她在天旋地轉中想著,努力想分辨有什麼不一樣,卻暈暈的完全無法思考,只知道他的親吻似乎無所不在,在她的唇上、頰上、眼瞼,又回到唇上依戀親吻了會兒,這才向下滑到她頸間似有若無的親吻著,讓她的腳趾都忍不住的捲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