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斯卡輕柔的抹去她的淚痕。
「我的工作不只是保鑣,還兼負史巴洛的助手,幫忙管理家族企業,我可以卸下保鑣的職務,卻不能卸下眾多責任。
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把負責的相關企業的指揮重心移到亞洲地區,以後不需太常往返歐洲,我可以有更多時間陪在妳身邊。「
「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她惱怒抱怨的瞠視他一眼,害她胡思亂想、失魂落魄那麼久。
「妳突然避著我,不願讓我再靠近,害我只想快點將身邊的事務處理完,再來專心追求妳。可是每次聽到妳相親,我就心亂如麻,多想立刻飛回來捍衛我的權利。」
「你派人盯著我。」言柔詫異。
「不需要,容榆會告訴帕德歐所有的事,而帕德歐會知會我。」
「我去相親你一點也不在乎嘛,否則怎麼連通問候電話都沒有。」她小小抱怨。
「因為妳沒有遇到看上眼的對象。」否則,他一定現身阻止。
「牽扯到孩子,你倒是行動迅速。」言柔佯怒瞠他一眼,他把孩子看得比她還重要,讓她吃味。
「妳知道我聽到容榆的話時有多心急嗎?請求史巴洛派出專機,讓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來台灣,就怕來不及阻止妳傷害自己、傷害我們的孩子。」他微皺眉心的凝視她。
「在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是我這輩子最難忍受的時間,第一次體會到台灣和意大利如此遙遠,我不想再經歷這種煎熬,不想在妳需要我的時候,我卻無法及時出現在妳身邊。」托斯卡將她拉到床邊,讓她側坐在他腿上。「妳瘦了好多。」
他大掌輕撫她的臉頰,緊擰眉心,臉上滿是不捨與心疼。
「你看起來也很糟。」言柔伸手將他凌亂的長髮勾到耳後。「衣衫不整,鬍子也沒刮。」她嗔笑,他下顎新生的鬍髭看起來有些陌生,以前的他總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我現在這樣子被史巴洛看見,他一定也會卸下我的職務。」托斯卡輕笑,伸手解開她束著馬尾的髮帶,讓黑瀑般的長髮洩下。「我好想妳,還有我們的孩子。」
隔著衣料,他的唇吻上言柔平坦的小腹,這裡有他期望的小生命。
深刻感受到他的真心真意,言柔的唇瓣漾出一朵美麗的笑容。
「我想要妳。」抬眸望著她,他眼裡燃起火焰。
言柔霎時紅了雙頰。「你……說過,沒心情……」
「現在情緒高昂!」他的聲音有些嗄啞,薄唇和大掌已經不安分的在她纖細的腰間游移。
雖然隔著薄薄的衣料,但她清楚感受到他的熾熱,她全身毛細孔戰慄,禁不住要出聲時,另一股明顯的感覺侵襲而來。
「等一下,我……」
「嗯,我不能等……」他已解開她的衣扣。
「我想吐……」她忍不住摀著嘴。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托斯卡驀地清醒,停止了一切動作,抱起她急忙衝進浴室。
看著她痛苦的乾嘔,他緊擰著打結的眉心,看起來比她還痛苦。
「抱歉。」他不自覺的道歉,如果可以,他真想承擔她所受的苦。
言柔吐得胃部痙攣,雙眸滲出淚光。雖然懷孕過程會很辛苦,但想到托斯卡能陪在她身邊,她便感覺勇氣百倍。
「除了這件痛苦我不能幫妳分擔外,以後什麼事都有我扛,好嗎?」他輕輕圈住她的腰,貼靠她的背,溫柔安撫她。「要不要吃點東西?」她的身影柔弱得彷彿風一吹就會倒。
搖搖頭,她完全沒胃口。
得知她一整天沒進食,托斯卡叫了餐點,硬是哄著她吃一些。
餐後,他才開始小心翼翼的品嚐專屬於他的甜點……
第八章
言柔不記得睡了多久,只是覺得非常疲倦,又非常安心的陷入無盡的深眠裡。
當她醒來,已分不清白天或黑夜,也記不起身在何處。
睜開雙眸,她盯著高高的華麗天花板,不禁有些迷惘。
她記得跟托斯卡在汽車旅館纏綿,之後,她便倦得睡著了。
此刻這間偌大的臥房令她陌生,她該不會不知不覺又被他帶進另一家飯店吧?
看向大床約兩側,並沒有令她安心的人。
她緩緩的生起身,感覺有些昏沉沉,她應該睡了很久很久。
臥房的門輕輕敞開,她看到托斯卡。
「終於醒了。再不起來,我要抱妳去醫院掛急診了。」他笑著走到床邊。
「我睡了多久?」言柔仍迷迷糊糊的。
「整整兩天,妳想當睡美人,我可不准。」在床沿坐下,他伸手撥整她微亂的髮絲。
「啊?」她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嗜睡,或許是最近一直睡不好,一旦放鬆下來,才會睡得這麼沉。「這裡是哪裡?」看起來不像飯店。
「我家。」
「呃,我到了意大利?」她瞠開美眸,這下完全清醒。
「不,應該說是我們的家。」他神秘一笑。
「咦?」
「這裡是台灣,妳熟悉的天母,離帕德歐的別墅只有幾分鐘距離。我想,妳跟容榆感情好得難分難捨,所幸在附近找了房子,也方便互相照應。」
「這裡的租金很高耶!」少說也要二十多萬,言柔訝異他的奢侈。
「不,這棟別墅是買的,坪數跟帕德歐家差不多。」
「嗄?」言柔錯愕,那這棟房子豈不價值數億元!「你一來台灣就背巨額負債嗎?」
她知道外國人有先享受後付款的習慣,但她可不認同他這種行為。
「妳不相信我的經濟能力?」托斯卡有點受傷,他的資產其實很可觀。
「你只是保鑣,沒必要跟帕德歐看齊,我也不會和容榆做比較。」她喜歡腳踏實地的過生活。
「我當然沒有帕德歐那麼驚人的財產,但妳不相信我買得起這棟別墅?」其實,再買幾棟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不相信。一個保鑣能有多少收入?」她並非看不起托斯卡,只是不希望他被物質享受所左右。
「親愛的言柔,我說過我的職務不單是保鑣,我還管理許多家族事業,其中也有不少是屬於我自己的投資,我會慢慢讓妳明白,將來我們的孩子可以繼承多少財產。」輕勾唇,他根本不注重物質享受,但現下,他不吝惜的想給她跟孩子最好的。「先吃東西吧!妳少吃了兩天,要全部補回來。」